“孟飞娜,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尊自重,放开我!”云河气愤地说。
“呵呵,狐小弟,你骂人的样子真可爱!刚才你那样对我,我很喜欢,再来一次嘛?人家就喜欢你凶凶的样子!”
不理会云河的怒火,孟飞娜再次把脸凑过去。
云河惊得不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用手推她。
只可惜他是化神,而孟飞娜是天神,两人相差一个大境界。
他重伤正是虚弱,而孟飞娜则是精神翼翼的母老虎。
他这样的挣扎,如同被剪掉指甲的小猫咪在主人怀中的一顿小粉拳,把孟飞娜撩得是春意荡漾呀!
“狐小弟,你这是想拒还迎吗?”孟飞娜娇然一嗔,手伸到他腰间,慢慢地往下探。
她对那老实昂起的地方颇感兴趣。
她听说,一个男人想要那种事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反应。
云河已经忍无可忍,这样下去,他会再次贞节不保的!
挣扎不了,他就破口大骂: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丑最恶心的女人!一把年纪,又老又丑还装清纯可爱!不觉得瘆人吗?”
“没照过镜子么?看到你那张长满豆子的脸我就想吐!”
“恃着自己是孟飞熊的妹妹就任性妄为!若果不是孟飞熊,谁会看上你?”
“被你碰过的地方,就算洗三天三夜都洗不净!”
……
云河只希望尽快制止这个女人的动作而已,所有他能想到的丑话都骂出来了!
女人,最忌就被人骂又老又丑。
“闭嘴!”孟飞娜瞬间就黑脸了,掴了云河一掌,推开他怒火冲天地骂:
“云河,你真是太不识趣了。知道自己的处境吗?三天后大哥就要杀你,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你!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就应该好好用你这张脸来讨好我。”
“我的死活不用你劳神,麻烦你尽快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云河用冰冷的声音回答。
半边脸被打肿了,红红的五指印还在隐隐作痛,可他心里庆幸呀!谢天谢地,这个可怕的女人终于肯放开自己了。
为了保住名节,他只能用激将法对付这个女人。
他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跟这个女人好像才第二次见面吧?这个女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对自己做那种可怕的事情,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你!”孟飞娜被云河的话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一直以来,她收获到的只有奉承的声音,把她捧得像天上的太阳和月亮,第一次有男人把她骂得不文一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内。
“云河!你不要太过分!我是孟飞熊的妹妹,我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你是一个有妇之夫,我不介意你从前有过其他女人已经很大度,现在我还施尊降贵的来这种龌龊的地方救你,你还想怎么样?”孟飞娜气呼呼地骂。
“我的确配不上你,我只不过是一个狐妖,修为尚浅,还有妻室,在中天也没有背景,还请你另攀高就。我觉得皇甫齐就不错,如果你那么想男人的话不妨去找他。你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一对。”
云河不卑不亢地说,那淡定的表情,完全不像身陷牢室,仿佛在跟孟飞娜谈心。
“你……”孟飞娜又被云河气懵了,可不知为何,看到云河这个率真淡定的表情她又无法迁怒于他,反而觉得他很可爱。
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说的话字字都扎进她心里去。
云河的眼睛就好像一面清澈的镜子,只有在云河面前,她才看得到真正的自己。
其实刚才云河骂自己的话句句都没有骂错。
自己平时的确是靠着大哥在背后撑腰十分任性。
自己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千千万万追求自己的人都把自己的容貌赞美得沉鱼落雁、闭花羞月。
自己的确已经有一万多岁了,还打扮成小姑娘。
还有,自己的确很想要一个男人,是想男人想疯了,只是这个男人不会随便找一个而已!
孟飞娜冲着云河深情地笑了笑道:“你以为用激将法就可以将我气跑吗?没用的,善良的狐小弟,你是唯一对我说真心话的男人,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云河听了打了一个咯噔!
怎么觉得,被自己骂了一顿之后,孟飞娜似乎更喜欢自己了?
天啊!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厚脸皮的女人!
云河无语了。
“狐小弟,你不是很喜欢骂我的吧?怎么又不说话了?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跟的好好商量的,这事也跟你性命攸关喔!”孟飞娜笑了笑,接着道:
“我大哥看中了你的妻子,而我又看中了你,我想这就是缘份吧!不如你就顺了我。我会向大哥求情,看在我的份上,他一定不会杀你。如果你能劝唐紫希嫁给我大哥,那就更加完美,这样我们结成两对新人也是偕大欢喜。”
孟飞娜顿了一下,语气加重:“否则三日之期一过,我大哥就会将你处死。你的妻子要是再逆我大哥,同样难逃厄运。你俩成了一对苦命鸳鸯,而我又会为你伤心,这又是何苦?”
“我拒绝!”云河斩钉截铁地回答。
孟飞娜不怒反而笑了笑:“狐小弟,我知道你现在还惦记着以前的女人,要你一时半刻之内接受我的确有些勉为其难。你先别急着做决定,还有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吧!我现在有还有点事情,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云河不作声,他盼望这个女人早点从他眼前消失。
孟飞娜站起走,步向牢门,却突然驻步,回眸瞟了云河一眼,眼梢间尽是浓浓的荡意,用苏苏的声音道:“对了,狐小弟,你的味道真让人回味无穷呢!姐姐的心这回是彻底被你勾住了。”
呃,临走之前还要恶心自己一把!
“滚!”云河狠狠地骂。
孟飞娜走了,只留下一串意犹未已的笑声,寒得云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也是这阵寒心的笑意,把他下面的反应打消了。
他才舒了一口气,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原来是孟飞娜离开这座监狱之前踢了裘海一脚。
“可爱的狐小哥,这小子欺负你,姐姐先帮你讨点利息。哈哈!”
孟飞娜明明已经远去,声音却阴魂不散,在监狱里回荡。
原来孟飞娜恼怒裘海伤云河了。她说过,会替云河教训裘海,说到做到。
裘海痛脸都扭曲了,不过也正是一脚,把他气海的封印解除了。
“这个女人再这么凶,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裘海碎碎念。
担心云河的情况,裘海一跛一跛地走到牢室。
云河双手的绳子被切断,颓废地坐在墙角虚弱地喘着气,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牢室里还残留着孟飞娜身上的余香。
裘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然裘海被孟飞娜定在外面,可是刚才两人的对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晰晰的。
他敢肯定,就以云河现在这种状态,如果孟飞娜那只母老虎想要他,那几乎是铁板上的事。
刚才在牢室里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不然那母老虎也不会说什么“回味无穷”之类的话。
这里大概是激战过后的现场吧!
裘海盯着云河问:“你没事?”
言下之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做那种事,你撑得住吗?
看到裘海用奇怪的眼神看待自己,云河顿时狂汗,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想歪了,气呼呼道:“别把我想得那般不堪,我可是以死护住了名节……”
最多,就是被那母老虎占了一点便宜,关键的地方守住了好不好?
“是么?”裘海不是很相信。
连续跟孟飞娜和裘海说话,云河觉得好累,眼皮又沉沉地垂下。
看到云河如此虚弱,裘海觉得没必要把他再次绑起来吊回去了。
而且,云河根本就没打算逃,何必多此一举?
裘海确定了云河没事,就掩上牢门继续守在外面。
另一方面,孟飞娜从监狱里出来了,心情特别愉快。
刚才浅尝了一口,现在她对男女之事十分向往。想起刚才云河那个可口的模样,她的嘴角就意犹未尽地笑了笑。
现在,她准备去主殿找大哥孟飞熊,她打算替云河求情,大哥一向最溺爱自己了,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说不定大哥会同意放了云河的。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把她的路挡住了。
来者原来是皇甫齐。
此刻,皇甫齐的右手戴着一个黑色的手套。他的右腕被赵英彦用天星剑削断了。由于天星剑的等级太高,他自身的力量无法使断腕再生,也没办法将断腕接回去,他只好装了一个假肢。
虽然砍断他手臂的是赵英彦,但跟云河脱不了关系,他恨不得将云河煎皮拆骨。
在过去的一天时间里,皇甫齐为断腕的事气得寝食难安,但是一看到孟飞娜,他就把所有的不快抛之九霄云外。
“飞娜,真的很抱歉,这两天让你受惊了。我发现了失落之城有一处很好玩的地方,要不我带你去散散心?”皇甫齐温柔地说。
看到皇甫齐这副一脸逢迎的表情孟飞娜就觉得特讨厌;又看到皇甫齐那只装着假肢的断手,她心里就十分鄙视。这假肢好比是皇甫齐技不如人的标志。
还有,这个皇甫齐怎么像跟尾狗似的自己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呢?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没兴趣,我要回房间休息了,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