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毒,剧毒无比,释放之时无声无息,产量一直不高,是用毒的最高境界,它释放之后可在空气之中传播,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中毒身亡。
虽然铁血同盟的高手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听到有人在长空之上的一声大喝,要释放无影毒,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毕竟,毒无影无形,令人防不胜防,哪有不怕死的人啊?虽然有避毒丹含在口里,但能管用吗?
就在铁血同盟的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紧接着就听到了面具盟主的一声娇叱,也是在长空之中传出来的:“五毒教主,就不必献丑了吧,你们的无影神毒再厉害,又能奈我何?还是凭真本事一刀一枪地干来得爽快,那些下毒的本事,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你就别让属下们丢脸了。”
“哼,你个小娘皮知道个啥子?老子五毒教是下毒的祖宗,吃的就是这个饭,端的就是这个碗,丢什么丑?下毒是我五毒教的工作,懂了不?”
正在两人在长空之中针锋相对的时候,突然,一个古怪之极的声音在下面大喊道:“不好了,五毒教的人被自己下的无影毒给毒死了,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那长空之上的五毒教主听这狗屁话,立即大发雷霆:“放屁,我五毒教的人全都吞下了解药,怎会毒死自己?”
“五毒老鬼,不信你自己下来看啊,真的毒死了好多人,你来看啊,全都七窍流血而死,哎呀,不得了呀,我们快闪,快闪人,不要也被毒死了,这地方不能呆了呀……”那家伙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双手连扬,不知道搞些什么。
可是,当五毒教主运目朝下面一望,只要这个家伙扬手了的地方,就会倒下**个自己的徒子徒孙,全都是中毒而亡,而且那毒一点也不比五毒教的毒逊色。
那古里古怪下毒鬼叫的家伙,穿一身灰布长衫,戴着一顶稀奇古怪的狗钻洞帽子,把头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个洞洞,那是给两个眼睛留的,他边跑边喊,“快跑吧,这架打不成了,快跑吧,同志哥们啊,不跑的话迟早全都会死,快跑啊,傻子们……”
喊着喊着,这家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一躲,就再也没有声息了,而且,从此便不再现面了。
等到五毒教主飞临阵地,降下地来,看着自己的一方真的毒死了那么多人,他用神识一扫,只有那么一会儿,竟有七八十人之多,全都是七窍流血、全身发黑而死。
气得五毒教主七窍生烟,但他一眼就能确定,这绝不是什么无影毒毒死的症状,一定是那个古怪的家伙搞的鬼,想明白之后,他立即挥手让自己的徒子徒孙仅存的三百多人退出了战场,自己则运起神识四处探查刚才鬼叫的家伙。
可是,不管他怎么探查,却硬是没探查出那个穿着灰不溜秋的长衫,戴着古怪帽子的家伙。
而站在不远处的面具盟主也是一脸好奇,看到自己一方的人全都撤退了,虽然也损失了一些人马,但却没有一个是毒死的,而是在战斗之中不敌被杀的,她才放心了一些。
可是,刚才这个鬼叫鬼喊的家伙到底是谁呢?
这里正在大战呢,刀枪无眼,他一个不相关的人,为什么要跑过来搅局,若说是他顾忌人的性命,免得他们枉死,他却在挥手之间毒死了五毒教八十多人,这明显是在帮助我铁血同盟这方了?
可是,面具盟主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结识了这么一个怪人了?他到底是谁?
就在面具盟主心里大为纠结,秀眉紧皱的时候,五毒教主就开始发飙了:“燕柳你个娼妇,到哪里勾引了一个不要脸的家伙,把我的手下毒死了八十多人,还谎称是无影毒毒死的,你卑鄙,不要脸,老子齐宣武和你铁血同盟没完!”
“齐宣武,你个满嘴喷粪的家伙,都两百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自重,你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刚才那人是我这方的人吗?告诉你,老娘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只要有此人在,你若再敢进犯我铁血同盟,就会全部被自己的无影毒毒死,哼,自己没用还敢乱放屁,怎么不早点死?”
“你放狗屁,燕柳,一定是你勾引的小白脸在暗中搞鬼,打不赢我五毒教,就下黑手玩花样,你们等着,明天,本教主一定亲率手下,端了你的老窝,将铁血同盟彻底踏平。”
“五毒老狗,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就是,只要你敢来,姑奶奶就有办法让你死,不要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了,还要借我铁血同盟的地盘下葬,哼,滚,给我远点儿滚,别让姑奶奶看着你们一群毒虫子恶心,连饭都吃不下去!”
“好,老子现在就滚,燕柳你个娼妇,给我等着,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走着瞧,明天,姑奶奶管教你五毒教有来无由,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吃了大亏的五毒教主气咻咻地走了,走的时候屁股都在冒烟,那是气的,用毒的祖宗,被一个不会下毒的人给毒死了八十多人,这是赤果果的打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这绝对是丢了五毒教列祖列宗的脸啊!
大约让五毒教主走了约半个时辰之久后,在神识的探查之中,已经没发现五毒教主的身影了,站在原地一直没移动半步的面具盟主突然轻喝道:
“白凡,你个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啥?盟主大人,你这是好坏不分啊!本大仙人好像没哪里得罪你吧?让我出来就客客气气地请我出来,为什么要用‘滚’字,这个字有多不文雅,你知道吗?”
好像是受了巨大无比的冤屈,一脸苦逼相的白凡,携着两大保镖的柳腰,戴着个狗钻洞的帽子,穿着一件灰布长衫,贼眉鼠眼地出现在了面具盟主的身边,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搞笑地站扭捏着。
咯咯咯……
“白凡,你什么时候装扮成这个鬼样子了,本圣女为什么没看见你有这么一身搞笑的衣服啊?”
“这件衣服哪里搞笑了?这是我在巍宝山修道时穿的道袍,帽子是我看着有趣,随便买的一顶狗钻洞帽子,在我们老家五龙山,戴这种帽子的老人,多得海了去了。你知道吗?圣女,这种帽子可好了……”
“胡扯!臭小子,本盟主问你,刚才你是用什么办法装神弄鬼、毒死了五毒教八十多人的?那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吗?为什么我铁血同盟一个人都没毒死?”
面对面具盟主一连四五个问题,问得白凡头晕眼发花,他狠狠地眨巴了几下眼珠,邪笑着说道:
“盟主啊,我这人呢脑子笨,不能问太多的复杂的问题,您大人大量,还是一个个的问题,慢慢地问,行不行?不然,我就有点搞混搭了,真的搞不明白!嘿嘿嘿……”
遇到这么一个喜欢搞怪的小祖宗,面具盟主真的无语,她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个问题,慢慢地问,心里的那个恨啊,恨不得吃了白凡的肉,喝了白凡的血,暗中牙根紧咬了咬,发狠地问了一句:
“刚才是你装神弄鬼的吗?”
“是,也不是!”
“我要解释。”
“刚才出来的人是我,这身装扮你也看到了,但不是装神弄鬼,这本来就是我们家乡五龙山的父老乡亲们的穿着,只是换了身道袍而已。”
面具盟主狠狠地忍了忍,银牙暗咬,继续耐着性子问:“刚才你两手连扬,下的是什么毒药?”
“没有毒药啊,我哪来的毒药,本大仙人只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大神医,哪来害人的毒药啊?”
“编,该死的白小子,你就给我狠狠地胡编吧,快快交代,那是什么毒药?”
“真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药引,五毒教的人是被自己吃下的解无影毒的解药给毒死的,明白了不?”
“那我铁血同盟的人也口含着解药啊,为什么没毒死?快说!”
“别那么严肃好不好,盟主?好像本大仙人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罪了似的,这种氛围俺们不习惯,哎呀,我的腿在抽筋,快琼妹,珊珊,帮我揉揉,快啊?!”
面具盟主可不理他的鬼扯,立即向前一步,声色俱厉地问:“快说,别想糊弄过关!”
“哎呀,盟主,这是药理,你根本就不懂,我说了也是白说,口含解毒丹和吃下解毒丹是两个概念好不好?更何况两种解药的药物也有所不同,就不会发生化学反应,这一些我能一下子帮你解释明白吗?化学是什么啊,盟主,你搞得懂吗?”白凡苦恼无比地问,随口说道:
“总之,你只要知道,他们的人是让自己吞下的解药给毒死的就行了,明白?”
“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无影毒的药引是什么?”
白凡被审问得心里发大火了,立即发飙道:“不为什么,就因为老子是神医,国手,大仙人,ok!”
牛啊,听到这个回答,琼妹与珊珊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像我们国安局的四长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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