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绝望地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呵呵,我刚刚以一人之力挽救了整个东园公国的命运,可这才刚过去一个多月,如今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明明知道敏敏是被人给抢走了,可我却只能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我这个决策者究竟有什么用?拯救了东园公国的命运,又有什么用?”
观察者逸几次张嘴,本想劝慰几句,但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慢慢消失在黑暗中,让墨非孤独地静静地待在这里。
溪水镇墨家大院,议事大厅。
族长墨盛,大长老墨翟,苏老等十几位族老,以及二十多位长老,纷纷落座。
墨家这几年展迅,二十多位长老大半都常年在外,就连平时不管事的族老也很少得空,唯有每年的族会上,大家才会从各地赶回来,汇聚一堂。
今天并非墨家族会的日子,但情况特殊,苏老等族老们甚至不惜把族会时间提前,仅仅几天时间,就让分散在各地的长老们悉数返回。
祭祖,上香,汇报各处族产的收益支出状况等等流程一一过去,就在族会即将结束时,大长老墨翟突然轻咳了两声,议事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咳咳,好了,现在是时候宣布一件,事关我墨家未来展的大事了。”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大长老墨翟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朝苏老等人拱了拱手,然后,主动让位。
墨家族会,从来都是族老们主持,今年也不例外,即便是大长老墨翟,也不敢擅权。
十几位族老纷纷对视了一眼,最后由苏老起身,扫了一眼在座的墨家所有人,随即郑声宣布:
“武月商会总会长武正洪阁下,近日派人上门下聘,希望与我溪水镇墨家结为姻亲。”
“另,除了周边十三处武月商会分会,即将成为我墨家商会外,东园公国境内,所有武月商会的分会,我墨家都将参与管理。”
话音刚落,整个议事大厅无比寂静,落针可闻,即便是苏老坐了回去,大家似乎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所有人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彻底惊呆了。
武月商会,那可是分会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寥寥可数的集团级别大型商会之一,全大6都是有数的庞然大物。
溪水镇墨家近年来虽然展迅,俨然有了崛起之势,但跟武月商会这个庞然大物相比,连蚂蚁都算不上。
武月商会跟溪水镇墨家联姻?而且,不但把周边十三处武月商会的分会无偿奉上,还让墨家参与管理整个东园公国的武月商会分会?
开什么玩笑?别说是武月商会,哪怕是人家的一个小小分会,资产总值也远远过整个墨家的总和。
偏偏武月商会不但主动跟墨家联姻,还一口气送出了一大堆利益,态度无比诚恳,近乎于恳求,这怎么可能?。
一个是庞然大物,一个连蚂蚁都算不上,前者可能连吞并后者的兴趣都没有,又怎么会白白送出这么多东西,只为跟溪水镇墨家联姻?
溪水镇墨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吃香了,他们这些墨家长老怎么就什么都还不知道?
如果不是苏老亲自出面,当众宣布这个消息,下面绝大多数长老甚至连怀疑都不会,直接嗤之以鼻,懒得理会这种天大的笑话。
大长老墨翟手中的拐杖突然重重敲击地面,声响顿时惊醒了一群长老。
“好了,大家无需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这里有武月商会总会长武正洪阁下的亲笔书信,聘礼前几天已经送到”
“只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影响深远,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提前召开族会,让大家一起回来,共同商讨,究竟该不该答应这件事。”
二十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似乎终于确定这不是玩笑后,大半长老纷纷点头。
“答应!当然得答应,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考虑嘛!”
“传闻,武月商会富可敌国,我墨家近年来虽然展迅猛,但毕竟资金有限,起步也太低。可一旦跟武月商会搭上关系,我墨家至少能省下上百年的时间,一跃成为东园公国有数的顶级势力之一。”
“联姻条件这么优越,我墨家没理由拒绝!”
只有寥寥几位长老比较谨慎,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虽然在武月商会面前,我溪水镇墨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种近乎白送一大堆好处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得慎重。”
“不错,就算确定是真的,但我们至少得先弄清楚,武月商会找我墨家联姻,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商人逐利,武月商会这种集团级别的大型商会更是如此,我不信他们会平白无故送我们一大堆好处,这个原因,我们必须得先弄清楚,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大长老墨翟重重敲击地面,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的确,在不清楚武月商会的具体目的之前,我们墨家的确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大长老墨翟沉声说完,目光突然一转:“那么,接下来就请族长亲自给大家说明其中的原委吧。”
一群长老纷纷脸色一正,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族长和大长老等人早就考虑周全,弄清楚了这件事背后的原因,随后,才通知大家回来共同商讨。
但明知道武月商会凭白送出这么一大堆好处是别有目的,族长和大长老等人居然还是提前召开了族会,公开提出了这件事。这就意味着,即便武月商会是别有目的,但族长和大长老等人还是选择了赞同。
他们都很好奇,武月商会这样的庞然大物,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居然宁愿舍弃这么多利益,也要跟小小溪水镇墨家联姻?
家主墨盛站了起来,沉着脸,犹豫了许久,正想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陡然从大厅门口传来。
“今年的族会提前召开了,怎么没人通知我,我好像也是墨家长老吧?”
墨非穿着一身黑袍,两眼惺忪,头乱蓬蓬的,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走路虚浮,歪歪斜斜地进入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