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在长松城贺云峰的府上,有一鬼魅呆立于半空中。
这时的鬼魅心中异常憋屈,他感觉这天气甚是寒冷,这夜晚甚是难熬,面对前有道人后有和尚的局面,一种无力感悄然生出,此刻却是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众人见这忽然出现的道人一身青衣,面容憔悴,两鬓斑白,身后背了一把长剑,一手叉腰,一手持一青皮葫芦,自顾自得饮酒,心中均是好奇这道人到底是何来路,未见其出手,便已将这鬼魅镇住,不敢乱动。
无相和尚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青莲宗的道长啊!”
道人看了眼无相和尚,道:“小和尚有些眼力啊,竟认出了贫道的师门,你又是何人?”
天茗见道人承认自己是青莲宗的修士,不由双眸猛地一凝,心中暗惊道:“这道人竟是青莲宗的修士,那岂不是长青真人的师兄弟,自己与这青莲宗还真是有缘啊,只不过这道士似是年岁较大,想来定是长青真人的师兄。”
此刻躺在地上的孙云天先是感觉恶鬼行凶,自己奈何不得,紧接着被一修佛的高僧无相大师所救,之后见其戏谑鬼魅,心中甚是震憾,最后又见到修道之人十分自然的于半空中独自饮酒,此时心情却是十分复杂,感觉今日之所见所闻超出以往甚多。
冬志鹏见天茗与孙云天先后被击倒在地,而自己却无力相助,心中甚不是滋味,后又见无相和尚大展神威,饮酒道人气镇鬼魅,顿时强烈有种想要拥有如同他们一般强劲实力的想法,听到无相和尚说那道士是青莲宗的人,暗自思道:“却不知这青莲宗在哪里,现在可还收徒。”
苏映晴先是见高僧无相和尚轻易解救了孙云天与天茗二人,后又救自己于危难关头,只感觉这和尚是自己的福星,更是幻想要是这高僧无相能帮助自己报仇雪恨就好了。
此时无相和尚先是听道人叫自己小和尚,后又问自己是何来历,古井不波的心中不由暗道:“你要是遇见原先的我,怕是会很难看。”
心中不动气,口上却不服输的无相和尚微微笑道:“老道长,小僧却是正法寺的僧人,法号无相,怎么老道长要指点一下小僧?”
这道人此时听得无相和尚竟然叫自己老道长,不由怒喝道:“贫道正值壮年,哪里老了?”话一说完方才忆起无相和尚说自己来自正法寺,请自己教训他一番,顿时续道:“你当你是正法寺的僧人,贫道便怕了你不成,既然你让贫道指点你,那贫道便让你开开眼界。”说着先发制人,右手化为剑指向天一指,后剑指收于胸前,遽然发力,对着无相和尚遥遥一指,顿时一道青色气劲以极其惊人的声势疾射而出。
无相和尚微笑道:“却让贫僧来领教领教青莲宗的‘青莲剑指’。”话音刚落,一个金黄色的大钟瞬间护住全身。
随着一声巨响,众人只见金黄色的大钟只是较之前黯淡了不少,不由纷纷惊叹这金黄色大钟的恐怖防御力。
道人双目一瞪,心中想道:“早知正法寺的和尚内外兼修,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我若不出全力似还真击不破这金黄色大钟,咦!这莫非就是正法寺少有人修成的不传之秘‘金黄钟罩功’。”
道人心中虽有些惊疑,面上却一脸怒容,大声喝道:“小和尚,有些本事啊,难怪如此不将贫道放在眼里。”
无相和尚微微一笑,道:“老道长法力高深,小僧岂能不将老道长放在眼里,咦!我的金黄钟怎么暗了。”
道人初听无相和尚夸赞自己,心中还以为这和尚低头认错了,没曾想紧接着就是一番明嘲暗讽,当即怒道:“你这破钟既然如此不堪,还是让贫道代你将之击碎吧!”随即右手一抬,大喝道:“出鞘。”
众人只见道人背后的长剑瞬间出鞘,飞到道人手中,心中均是一番惊叹。
鬼魅见这道人竟与臭和尚打了起来,心中高兴不已,暗道:“你们就慢慢打吧,最好两败俱伤,到时候我趁乱逃走,谁能耐我何。”
道人紧闭双眼,右手持剑横立于胸前,左手掐动剑诀,连番变化,忽地气势大盛,周围飞雪急速飘动,双眸遽然睁开,右手猛一挥剑,咆哮道:“看我这招‘青莲雪中行’。”顿时一道青莲状气劲疾射而出,只见这青莲有六瓣莲叶,每片莲叶的叶尖处均透着一股凌厉的剑气,随着六瓣青莲在空中旋转,四周的飞雪均纷纷聚集在青莲之上,眨眼间,一朵雪色莲花渐渐成形,以一股巨大的声势攻向无相和尚。
天茗见这道人脾气虽然暴躁,但御剑之时却恍然有种得道高人的感觉,心中只觉得这道人定是深藏不露之人,转眼便见到这般景象,眉头一挑,心道:“这道人似是与长青真人想比也不遑多让,不愧是青莲宗的修士。”
鬼魅先是被这气势如虹的一剑所震惊,后猛然发现此时的道人与和尚已经没有精力来找自己麻烦了,不由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念及至此,转身离去。
无相和尚先是见这道人的所展露的青莲剑气竟已修炼到六瓣之多,不由暗自颔首,紧接着又见六瓣青莲变成六瓣雪莲,心中不禁微沉,刚要施展“金黄钟罩功”便见鬼魅转身欲逃,当即毫不迟疑,自储物佛珠中取出一条禅杖,双手持禅杖于头顶舞动一圈后,猛地聚力一劈,紧接着冲着鬼魅就是一掌。
天茗先见无相和尚手中的金色禅杖长约八尺,一头宛若新月牙形,另一头卷曲呈塔形,冠以六枚小环,模样与之前见过的禅杖大不相同,后又见一道金色气劲猛地撞向了六瓣雪莲。
两股气劲在空中相撞后,爆发出巨大的声响,众人只感觉仿佛一道惊雷炸开,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