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哭得伤心而又悲恸,开始的时候是嚎啕痛哭,后来就变成了“嘤嘤”抽泣。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她不让我靠近她,更不让我拥抱她。
我就这么看着她,她的脸上满了泪水,我想为她擦拭一下,可是,我的手被她推开了。最后,我说:“你还哭啊,再哭我走了。”
她仍旧哭泣着,说:“你走,你走,你走啊!”
我靠近她,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又抓起枕巾为她擦着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了,你现在发烧,伤心过度会对身体不好。你看看你都瘦成了啥样。我真的感到很心痛。可是,我又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会儿她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我的胸前,哭累了,要靠着我休息一般,眼睛不看我,在看着床,一眼不眨的看着,眼神专注而有迷离。
这时,她缓缓地说:“你不知道,这是我结婚以后第一次在床上睡觉。这是新婚之夜用的床,是属于两个人的地方,在上面休息、在上面戏耍、在上面**。可是,这一切都不属于我。”
“为什么呢?”
“每个夜晚我都蜷缩在沙发上,像条狗一样的竖着耳朵,生怕被他咬了吃了。我感到夜晚是多么的漫长,充满了恐怖,我又是多么的可怜,没有一个人能帮助到我。我瞪着眼睛,在无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夜。”她忽然又举起手,砸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拥抱住她,仍旧问着她那句话:“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又是摇头,忽然,她把被子掀开,躺在床上,就拉着我的胳膊说道:“你快来,快来要了我吧。来啊,上来,我自己愿意的,也让我感受一下结婚的快乐,感受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快点,趁着他不在家,你就要了我吧。”
听着彤彤的呢喃,我不敢正视她。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哀怜和渴望,我跪在地上,把被子又盖在她的身上,说:“不能,我真的不能。”然后,我抓住她的手,试了一下她身上的温度,这一刻,我怀疑她是不是吃错了药。
这时,她平静了下来,问我:“以前的时候你说我完美、高雅,是富有的大小姐,你不敢碰我,可是现在我已经成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给一个泡在酒吧里的混混当女人,已经不再完美,不再高雅,你怎么还不敢?“我跪在地板上,头伏在她的身上,说道:“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完美和高雅的,永远都是不可侵犯的。你别说了,我马上就要崩溃了。”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彤彤问道:“谁呀?““是我,胖婶。姑爷回来了,在客厅里,还带来了一个人,都在下面喝水那。”是保姆胖婶在说话。
我立即站了起来,彤彤也赶紧的换上衣服下了床。我问道:“有没有出去的地方?”
她说:“没有。只能是通过楼下的客厅才能出去。”
“如果被盛杰发现我们在一起,怎么也不会解释清楚的。我无所谓,他会折磨你的。”
“不怕。咱们坐沙发上说话,喝水,他敢胡说八道,我来对付他。”
“不行我就躲一下,藏在一个什么地方?”
“我们光明正大,不用。”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盛杰来到门口,一下子就把门推开了。他一看,傻眼了。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钥匙扔在茶几上,对彤彤说:“我是来给你送车的。你说我家老爷子死了,一辆红车放在那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不,我叫着一哥们给你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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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目光转向我,说:“敢不敢把你的姓和名报上来?”
我坐着始终没有动,不是因为怕他,是无法解释。孤男寡女的在一间房子里,能干什么好事?就是再傻的人也能想象的到。因为不怕他,所以,我把名字告诉了他。
他用手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你不就是个小白脸么,你比我有什么地方好?我知道了,一定是床上功夫好。”又问彤彤:“彤彤,是吧?”
没等彤彤说话,他又道:“怪不得你不让我碰你一下,原来早就养了个小白脸。怎么样,刚才爽不爽?他用的是什么招数?有空你也教教我?我舍不得打你,细皮嫩肉的可不能破了相,晚上我回来好好的疼你。”说完,脸色就变了,然后怒视着我说:“我他妈不给你放血,就把你那玩意割下来,晒干了用绳子挂在彤彤的脖子上,让她当哨子吹着玩!”说完,就一步跨到我的跟前,小鸡一样的把我提了起来。又“哐”地一声扔在了地板上。
我立即站了起来,对他说:“你不要恶语伤人,也不要再动手打人,否则,我会还击的!”
“还击?就凭你?”说着,便拳脚并用,对我殴打起来。他虽然笨手笨脚的毫无章法,可是,他仗着身块大,有力气,拳脚落在我身上的时候,还是疼得我两眼直冒金星。
彤彤这时候在一旁喊道:“还手打他!打呀!”她看到我还不还手,就伸出双臂站在了我的面前,对盛杰说道:“你有种就把我先打死!”
盛杰猛的把她拉到一旁,呲牙咧嘴的对我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揍,我感觉鼻子嘴里都流出了血,于是,就喊了一声:“住手!”正在他愣神停下手的瞬间,我运了一口气,然后在地板上跳了两下,就攥住了他的双手,一咬牙,他就喊上了:“祖宗,轻点。“喊着,就坐在了地板上。
我使了还不到一半的劲,他就已经喊我祖宗了,我问他:“你打够了么?”
“够了,不打了。”
我很冷静的告诉他:“我和彤彤什么事也没有,你如果敢欺负她,小心你这两只手报废了!”
“是,什么也没做。我不会欺负她的,她是我手里的宝。”
“那就好。”说完,我就把手松开了,他缓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向门口退去。
出了门的时候,他忽然又站在门口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夺妻之恨,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这才下楼。
彤彤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找出纸巾和棉球给我擦着脸上的血迹。正在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和彤彤赶紧分开,站在了客厅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