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上班,廖总就来到了销售部。他亲自过来,证明了他对此事的重视。他进了门以后,就笑着对表姐说:“小宋,中午吃饱了吗?”
“我当然要吃饱,而且比以前吃的都多。”表姐说。
看到廖总来了,芳芳和张玮就赶紧的泡了杯茶水端给他。他接在手里,然后对表姐说:“小宋,我们去接待室吧,有些话我想单独的和你谈谈。”
表姐就头前把接待室的门打开了。这是销售部内部的一个接待室,就在办公室的里面的套间里,不是很大,但是装修的很豪华。廖总进去就坐在了沙发上,表姐也坐在一侧,等着廖总说话。
廖总沉吟了很久,终于说道:“小宋,我又找了廖凡一次,把他狠狠得训了一顿,就差打他了。他现在基本上承认了,说对你有好感,想怎么样怎么样的。我想让他当面给你道个歉,你看看什么时候合适?”
“怎么道歉还需要问我什么时候合适?他现在就可以来道歉呀。我看连点基本的诚心都没有。道完歉这事就算完了吗?”表姐有点咄咄逼人的问。
廖总就砸吧着嘴说:“这个孩子是我一手把他从老家带出来的,现在也已经成家,而且还有了孩子。不过,他需要养两边的老人,经济状况很差。这里不是有双倍的工资嘛,所以就来到了这里,虽然离家远了,但是收入却提高了。想跟你商量一下,还是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吧。”
表姐听到廖凡承认了欲对她不轨的事实,而且,还要给自己道歉,也就不想再计较下去了。她不是那种得理不让人赶尽杀绝的人,她的内心是柔和的,并且也很善于体谅别人,特别是听说廖凡的家庭也挺困难,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上午的时候,廖总的态度也这样的话,就不会逼着自己去买票回青岛了。这说明廖总只是一味的替廖凡着想了,并不了解表姐。表姐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吃软不吃硬,有人敬她,她会扒出心来给人家。但若是故意的欺负她,她会弄个清楚的。
廖总看她没有意见,也想尽快的了结此事,让表姐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于是,就给廖凡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到销售部里来一趟。
时间不大,廖凡就来了。他一进门,张玮和芳芳谁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有些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廖总这才打开接待室的门,对他说:“这里,进来吧。”
廖凡进了接待室以后,就又把门关上了。他站在房间的中央,不说话,也不抬头,就那么低着头,像是被批斗的样子。廖总说:“廖凡,你自己做的这件事,其严重程度你想都想不到,如果小宋选择报警的话,你得坐牢,有可能妻离子散,你这个家就完了。”少顷,他又说道:“赶快给小宋赔礼道歉,以后她不再追究这事了,你也绝对不能再犯这种糊涂事了,否则,没人管你!”
廖凡立正姿势的又转身在表姐的面前,低头说道;“我错了。很是对不起。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如果再犯,任凭你的发落!”他几乎是跟背课文一样,虽然好无感情色彩,但是说出的话却也是掷地有声。
表姐摆了下手,但是廖凡还是弯腰给她鞠了一躬,很诚恳的样子。然后,廖总就说:“别站这里让小宋生气了,快点滚吧!”
廖凡就转身离开了。出了接待室,张玮正看着他,目光里有烈火在燃烧一般。廖凡不敢看他,快速的走出了销售部的门。
廖总等廖凡走了以后,也没有催问表姐什么时候能出差。他觉得刚刚处理解决完这个事,表姐一定还没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所以,感觉立即谈工作有点不合适宜。于是,坐了一会儿,也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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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表姐给我打电话,又把发生的这一切给我说了。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而且晚饭还是开车出去吃的,是她掏钱请的张玮和芳芳。她笑着和我说的:“虎子,今天我差点回了青岛。如果赶上飞机的话,说不定这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你的怀里。”
表姐就把前后经过详细的和我说了一遍,我耐心地听着。后来我问她:“廖凡给你道歉,诚恳不诚恳,还是应付一下?”
“这看不出来,反正是弯着腰够一百八十度,我也不愿意看他那张脸,来气。”
表姐又问了一下姨父和姨妈的情况,然后就挂了。挂断电话以后,我一看时间,还不到九点。于是,我塞了口袋里一包烟就要出门。姨父问我去干什么。我说有点闷热,出去走走。姨父就又问是不是表姐那边有不好的消息,我说没有。姨父就说那你怎么刚接完你表姐的电话,就觉得闷呢?
我笑道:“姨父,难道你就不觉得屋里闷吗?我看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雨,闷热难当。”姨父因为身体不好,家里很少开空调,他说时间长了腿疼。
经过我这么一说,姨父也说是有点闷热。于是,我就打开门走了出来。下楼后,我开着车就去了鞋业公司。我把车停在公司门口的一侧,走着进了保安室。
有两名保安在值班,平时虽然没有深交,但彼此都是熟悉的,于是,我掏出烟,每人递了一支,然后又拿出打火机点上。两位保安问我:“你有事?”
我说:“没事。路过,所以进来坐会儿。”
两位保安这才放松了警惕。在聊天过程中,我故意问:“那个叫廖凡的怎么很长时间没有见他人了?”
“他呀,去挣大钱了。他叔叔是云南公司的老总,他去那里了。”
“奥。那就是高升了,起码也是个副总吧?”
“什么呀,他去了还是当保安,不过是部长了。”
我装作啥也不知道,就随便这么问着,当然烟卷也是一支一支的递着。我就又问:“她结婚了吧?老婆在老家还是在这里?”
“结婚好几年了,都有孩子了。他老婆也是鞋厂的员工,在车间当技术员。”很快,保安就把廖凡他老婆的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都跟我说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说天不早了,回去休息了。然后,把剩下的半包烟扔在桌子上,就开车回来了。
听完表姐的电话,我就气的直想骂娘。这个狗东西敢打表姐的主意,真特么的是瞎了眼。依着我的性子,我真想立即就找到他老婆,就说廖凡因为犯强奸罪被抓了。让他老婆跟她闹离婚才好。等去了保安室,了解到廖凡的家庭情况之后,我感觉我亲自去他家有点唐突。廖凡问她老婆是谁说的,他老婆会老老实实的说是我告诉她的,那就露陷了,弄不好廖凡还会对表姐进行报复。
因为回到姨妈家的时候,姨父已经睡觉了,我也就回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算计着办法。
最后,我终于想出了一条计策。那就是找小玲,让小玲先去车间装作有事,认识这个人,然后在午餐的时候,让其他服务员或者是小玲,就在廖凡老婆吃饭的周围高声议论,就说廖凡在云南的公司出事了。不但夜闯女生宿舍,还犯强奸。这样,就一定能引起廖凡老婆的重视。接下里看热闹就是了。
对,就这么做,明天一早就去食堂找小玲。
我在床上算计着的时候,在云南分公司里,也有人在为给表姐出气忙碌着。
在张玮的心里,老是想着表姐说过的话,就是我如果在跟前,会让廖凡剩不下一口气。那剩不下一口气的意思,就是这个人不喘气了,得把他弄死。张玮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把廖凡弄死,但是,他发誓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张玮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