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娇这里出来以后,我没有直接回姨妈家,而是去了歌厅。我要突击检查一下歌厅的情况,特别是安保到不到位。因为我感觉钱曼娜快到绝望的时候了,李豪绅没有把赵总杀了,却把李豪绅送进了监狱。现在歌厅里不让阿三上班,保安们的情绪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薄弱环节,我需要检查一下才放心。
到了歌厅,我一进保安室,范斌的爸爸就一怔,问:“小万,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来取点东西。你怎么没有休息?”
“以前的时候晚上都是小锦在这里值班的,可是,现在阿三不是被停止工作了么,人手少,我就自告奋勇的在这里值班了。反正又累不着,上床早了也睡不着。”他说。
“那辛苦你了。那好,我进去看看。”现在马上就十一点了。正是客人们玩得最尽兴的时候。我进演出大厅的个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已经灭了。来演出的那些学生是晚上八点开始,十点结束。因为他们第二天还要上课。现在虽然放暑假了,但是时间也没有改变。
来演出的学生们走了,客人们就可以在这里集体跳舞了。因为集体舞会热闹,还能结识朋友,历来是我们歌厅一个很受欢迎的项目。但同时,这里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因为人们在喝了酒以后,就容易情绪激动,常常出现一些打架斗殴的现象。于是,我重点在这里看了看。
有服务员站立在四周随时为客人们提供服务,保安也是严阵以待注视着人群。我就放心的去了三楼。因为上三楼要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而走廊的两边全是包间。这些地方是不能贸然进入的,那样会激起客人们的气愤。
三楼也很正常,走廊里都有保安。我就又去了一楼,在这里碰上了冯军。因为一楼有洗浴和按摩,有的客人就叫小姐来陪着,所以,这里也是容易出事的地方。冯军看到我以后,就问:“你这是睡不着,回来看看?还是不放心我们的工作,突击检查一下?”
我说:“就是过来看看。”从一楼出来以后,我让冯军把阿三叫到办公室,我想和他谈谈。冯军答应一声,就去了。
我刚到办公室打开灯坐下,就见冯军在前头,阿三在后头走了进来。冯军坐下了,但阿三不坐。不坐拉倒,那就站着,于是我就问他:“阿三,我问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要知道阿娇是王潇派来的代表,你骂了阿娇就等于骂了王潇。他如果怪罪下来,不光你要倒霉,连我也会倒霉的。你说阿娇还是个姑娘,就是已经结了婚的也会受不了?你怎么想的,这么不计后果?”
阿三想也没想的说道:“谁让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被芸姐推出来,本来就怪难堪的了,她又这样劈头盖脸的说我,还要罚我款,我气急了,才这样说的。”
“难道你不应该罚款吗?你和芸姐是想正经的谈恋爱还是有其它的想法我不管,但是你上班时间再三的去找她,就不合适了吧?芸姐欢迎还是不欢迎你我也不管,可是,你去的次数多了,就是骚扰了你懂吗?”我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又说:“干什么都要有节制,我问你,芸姐问什么把你推出来?”
“就是嫌我去的次数多,影响她工作了吧。”
“这就说明芸姐不欢迎你,也不喜欢你,你说你就一棵树上吊死吗?”想到他骂阿娇的那些话和把潘亮打的遍体鳞伤,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扬起手揍他几巴掌。我又说道:“你再死皮赖脸的继续下去,别说是推你出来,我看芸姐报警的可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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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只要功夫深,铁棍也能磨成针吗?我不会放弃的,还会继续努力,直到她答应为止。”
“那你也要有点策略吧?死追滥打的,有效果吗?”我想了想,不该和他谈这个问题,于是,就又说道:“那个潘亮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好意思下死手打他?他现在全身都有淤血,疼的直叫,如果落下什么后遗症,你能心安理得吗?”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阿三低下了头,但是后来还是说:“谁让他拉屎吊动弹,多管闲事了?”
“什么叫路不平,众人踩。你这是犯了众怒,谁在场的话也会听不下去的!”看着他还拧着头不认错,我就有点生气的说:“回去好好想想吧。等想通了找冯军。”
可是,他站着并不走,我就问他:“你还有事?”
“我想上班。”
“上班晚不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认识到错误了,再考虑你上班的事。”我这样说完,他才不是很情愿的出去。
阿三走了以后,我对冯军说:“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不但要让他认识到错误,还要让他改正错误。”
这时,冯军说:“夜场马上就散了,好长时间没有和你喝点了,今晚就住在你的办公室,咱们喝点咋样?”
我一看也确实太晚了,就说:“那行,就不走了。把范斌也喊过来,顺便把你们婚礼的事情定一下。”离中秋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要让他们赶紧的准备。这牵涉到双方的父母,如果哪一方缺席都是遗憾。
冯军去准备酒菜了,我就点上一支烟抽着等他们。此时,我在想阿娇和潘亮不知道睡觉了吗?我从阿娇的住处出来的时候,潘亮还在沙发上坐着,阿娇把我送出来以后就关上门回去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立即去休息,因为潘亮在讲述的过程中,一定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心情会久久地不能平静。而阿娇,也会因为潘亮的身世想起了自己过去的经历,也会心潮起伏。这个混蛋阿三,为什么伤害的是他们两个?
冯军和范斌来了。冯军拿着两瓶白酒,范斌端着一小盆大锅菜,放下盆子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了几个咸鸭蛋,说是他爸爸带来的。
在喝着酒的时候,冯军说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意思是说反正还要回家办,再折腾着来青岛干什么?不是怕花钱,是感觉没有必要。因为亲朋好友、乡里乡亲的都在家里,这么远又不能都来青岛参加婚礼,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小玲的父母也是这样的意见。小玲妈妈还说了:“你们又不是在青岛有房子,将来就在青岛安家落户了,这不是弄花架子吗?”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就说:“也是,兴师动众的来到青岛,还要接着回去,真是没有实际意义,那就尊重老人的意见吧。
范斌的情况与冯军和小玲截然相反,因为范斌本身就是青岛人,在这里举行婚礼天经地义。范斌说双方已经把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农历的八月十二,请人查过了,这是个好日子。
我说:“那就只给范斌办婚礼吧。跟家里商量一下,多少人参加,大体是多少桌,还有就是想在歌厅里办还是去海上皇宫办。这两个地方任你们挑选,还是那句话,酒席一律打五折。”
范斌说:“当然是在歌厅里办了。我在这里工作,到别处去不是看不起咱们歌厅了?我提前找一家婚庆公司,把大厅装扮一下,就行了。”
原来的时候,我还想让冯军和范斌一块办,好好的热闹一下,而且,从此也定下这么个规矩,凡是在歌厅里工作的员工,只要是愿意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不管什么时候,都给予照顾。冯军家里另有安排,那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