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上皇宫出来以后,我没有再回姨妈家。而是直接的往歌厅而去。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想到阿娇昨天没去上班,说是在家里睡觉,有可能是被潘亮吓着了。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她,别让她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就去了翠竹园小区。
到了阿娇的门口,我按了门铃几下,等了很长时间阿娇才出来。她披头散发,一看就是刚起来的样子。于是,我就对她说:“你从昨天就睡,一直睡到现在呀?”
阿娇很是慵懒的又回到了卧室里上了床,我跟随进去,说:“你这样睡法可不行,会睡瘫的。”
她没有理我,然后盖上毛毯就继续睡。我坐床沿上。看到她的脸彤红,而且,嘴唇也有点干裂,于是,就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这一摸不要紧,我感觉她的头烫的太厉害了,就像个火盆子一样,于是说道:“阿娇,你发烧了。而且,很烫,烧得厉害。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说:“不用,我刚找到一些退烧治感冒的药吃了。可能过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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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没有觉到,现在我感觉她身上的热量都烤到我了。于是,就对她说:“不行,你一定要听我的。立即去医院。”于是,我就从床上把她掀了起来,然后说:“快点换衣服,我们马上走。”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阿娇也可能是感觉到真的是烧的不行,就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当着我们面就脱睡衣,我转身去了趟客厅,给她端来了一杯白开水,这个时候,我已经穿上了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穿上衬衣以后,还又找了个外套穿上。她说今天冷,我告诉她不是天冷,是因为她发烧的原因。
出了门以后,我要扶她下楼,她说不用。但是,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当我扶住她的时候,她就一下子靠在了我的身上。她还舒了口气,说:“靠着你还不难受了,你就跟会治病一样。”
“我是我会治病,是靠着我你走路轻快了。”下了楼,我们就接着上了车。
到了医院检查,说是着凉感冒了。但是烧的这么厉害,需要输液。输液好得快,现在不知道是感冒的病症变异了,还是治疗水平先进了,从乡村医生到各个医院,也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是感冒发烧,就一定要输液治疗。
医生开好药以后,我就让阿娇去门诊输液室等着,我取出药来再去找她。排队付款,又排队取药,这段时间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因此,当我把药取出来以后,就急忙进了输液室。
阿娇已经坐在长椅上等着了,她看到我来了以后,就说:“我感觉好多了,还用输液吗?”
“一定是你吃的退烧药起作用了。但是不能轻视,一定要把这些药输上,发烧会反复的。”说着,我就拿着药去交给了护士。
阿娇说:“太疼了。上次也是在这里,我都怵头了。疼也不要紧,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时间也太长了。三四个小时,那是多么的漫长呀。”说着,她就把头顶在我的胸上,还左右的转了几圈。
护士过来了,挂上吊瓶以后,就让她伸出手来。阿娇伸出手以后,就把头别到了一边。护士就对我说:“你把她的手拿好了,别让她动,不然,还不知道打几次才能插进血管里。”
我就对阿娇说:“听到了吗,如果乱动,会疼好多次的。”
我把她的手拿好了,就安慰她说:“这种针哪里疼了,就跟苍蝇咬了一口似得。”
阿娇笑了:“你可真会说话,苍蝇咬过你呀?”
护士也道:“蚊子能咬人,但是还没有听说过苍蝇咬人的。”说着,护士就站了起来:“说,好了,尽量控制的慢点滴,不然会刺激到胃的。”说完就走了。
阿娇这才反应过来:“这就好了,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到疼?”
“你的精力都在琢磨着苍蝇怎么会咬人了,还能感到疼痛吗?”
阿娇用另一只手推了我一下:“你可真会糊弄人。”说着,头就靠在我肩上,眼睛看着药液在一滴一滴都流进她的血管里。
过来一会儿,阿娇缓缓地说道:“小万哥,自从上次我感冒你陪我来输液,我就很渴望再感冒一次。这一天,还终于等来了。”
“你真是个小傻瓜,还有渴望感冒发烧的。对了,你是怎么着的凉?难道潘亮去你房间的时候,你没穿衣服就从床上跑下来了?”
“没有。我都没敢洗澡,也没有脱衣服。可能是刚从毛毯里面出来,我坐在客厅的时间又太长,所以就着凉了。”阿娇仰脸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
“这个潘亮,还真是能作。”我把一只手放在阿娇的身上,阿娇就让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让我摸一下是不是还热。我说:“还真是轻了。看来这个感冒也有顽固性的和不顽固的,你这次就属于不顽固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是一瓶,又不知不觉得打完了一瓶,等全部打完,刚刚中午。阿娇吁了口气:“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收拾了一下,我把取的西药让阿娇拿着,就出了医院。在车上,阿娇把外套脱了下来,说:“现在我感到很正常了,早晨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冷,那时候可能正烧得厉害。”
到了翠竹园小区,我要扶着阿娇上楼,这次可真是不用我了,她脚下有劲了。进了她的房间以后,我说:“阿娇,忘了从下面买点菜上来,你从早晨还没有吃饭吧。”于是,我就想拉开门再出去买。
这个时候,她拉住了我;“算了,我不饿。不要出去了,等会儿饿了,我这里有吃的。”
我就进厨房看了看,然后出来说:“哪有什么好吃的。”说着,就又要出去。
阿娇一下子抱住我:“小万哥,你坐下。”我就坐在了沙发上。她接着就转身做在了我的腿上,用手搂着我的脖子说:“小万哥,这真是上天可怜我,让你表姐去了云南工作,你终于可以匀出一点时间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表姐在,你就是有时间也不敢来找我,是吧?。”
我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如果表姐在青岛,我真的不会光明正大、甚至是理直气壮的来找她。而且,在下班以后,就光想着和表姐在一起了,也没有想阿娇的空隙。如果我在和表姐亲热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却是阿娇,那成什么了。那不仅仅是一种背叛,简直就是对表姐的侮辱。
阿娇问我:“你表姐对我不客气,甚至都要骂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话?我替你说话吗?同样,你如果骂她,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关系微妙。”我只能这样对她说。
我和表姐的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这辈子即使再吵再闹也就这样了,谁也离不开谁了。就像是万里长征,所有的磨难都过去了,等她从云南回来,我们就尽情的享受属于我们的爱和我们的幸福了。可是,对于阿娇,我仍旧还有那么一些情愫在里面,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表姐的不忠,是不是对她的背叛。这都与当初表姐把我赶出家门有关。那个时候,我和阿娇都在芸姐的家里,阿娇是铁了心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如果我愿意,对她做什么都行。
那个夜晚,我们手牵着手走向了一家宾馆,谁也没有说什么。就心有灵犀的开了一间房。虽然什么也没有做,但却是一个温馨的夜晚。那个晚上,我要是做的话,阿娇早就属于我了。
此刻,阿娇把手从脖子上移到我的后背,紧紧的抱住我,闭着眼睛在期待着什么。我看着她已经不再干裂的红唇,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