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姨妈家的时候,姨父和姨妈都还坐客厅里没有睡觉。在上到二楼的时候,表姐走得很慢,我就半抱半拥着她。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一步也不想走,于是,我就竖着把她抱了起来,在门口的时候,才放下她,因为表姐要掏钥匙,不然,我会把她抱进屋里去的。
姨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们。但是,姨妈却站起来说:“你们怎么才回来。,也不知道往家里面打个电话。”姨妈的语气里满是埋怨。
表姐就说:“你们怎么还没有睡觉?有事呀?”
“没事。就是你们不回来,我们都不放心。是我聚会刚回来的时候,你爸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没接。于是,就心里不安起来。都是你们出事太多了,见不到你们的人,又听不到你们的消息,不踏实。”姨妈又说。
表姐就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还真有姨父的两个电话,可能在ktv的时候没有听见,于是,就说:“不是告诉你们不用等我们的。”
姨妈就说:“你那是说晚饭不用等你们了,哪有说这么晚才回来。”
姨父站起来说道:“都是这段时间出事出的,担心你们再有什么不测。回来就好了,不早了,都歇着把。”说完,就回卧室睡觉去了。
都怪我们出事,害得二位老人也惊恐不安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和表姐都感到了深深地不安和自责。
姨父和姨妈都进屋后,表姐对我挤了挤眼,我也摊了一下手,然后,我就回屋把外套什么的脱了下来,去洗澡了。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没有来得及洗,今天一天更没有顾得上。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王潇的房间里,开始的时候我还想过,这么贵的房间,洗浴设施应该错不了。可是,后来因为表姐的电话,说赵总找我,催着我去公司,不然的话,我就在他那里洗了。
洗完以后,我就只穿着短裤跑回了卧室里。躺在床上,等着表姐过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连点动静也没有。于是,我就起来了。因为我觉得难受,特别是在KTV包间里的那股被撩拨起来的躁动还没有消退。心里热辣辣的期待着。
表姐不过来,而我也不能过去。因为这时候姨父和姨妈一定是还没有睡着,再说,这是在姨妈的家里,我过去和表姐来找我根本就是两回事。她过来,即使在一张床上过夜也没有问题。就是被姨妈发现,姨妈也不会说什么。最多骂表姐一句没出息。可是我去表姐的房间如果被姨妈撞见就不一样了,那会是一件尴尬很久的事情。
于是,我就打坐在了地板上。这样练练功,会转移注意力,也能把心里的那股邪火排解出去。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然后做了几个舒展动作,就又回到了床上。果然管用,心里和身体里都舒畅了很多。于是,我就尽量的不去想任何事情,可是,越是这样,就越睡不着,一闭眼,表姐就站在床前,可是,睁开眼的的时候,又没有她的影子。一睁眼,就感觉表姐躺在我的身边,伸手摸去,却也是空空无人。
我伸长耳朵,屏住呼吸,听着表姐房间里的动静,可是,此刻竟然安静的出奇。反正也是不能入眠,我就又从床上下来,然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没有急于上床,而是坐在椅子上点着了一支烟。
终于,我听到了表姐出她房间的声音,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动作,虽然很是细微,但我还是扑捉到了,因为我的神经高度的集中,就像是猎手期待着猎物一样的专心。门开了,表姐穿着睡衣出现在了门口。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在这时,传来了姨父一声咳嗽,这声音听起来那么干脆,那么响亮,表姐转身就走了。
我很是无望的按灭烟蒂,灭灯上了床。
我很奇怪一件事,我有病不行的时候,表姐经常过来,也不紧张,也不用这么轻手轻脚的,有时候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她的房间,有一次我记得她回去晚了,被早起的姨妈碰了个正着,当时表姐也只是对姨妈笑了笑。可是,现在表姐为什么就如此谨慎了呢?难道说我们心里有同样的意念,就是她这次过来,会有什么举动吗?
我们这是心虚造成的紧张,而又是紧张让我们不能从容的在一起,看来,有我们一个单独在一起的空间已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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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明天就去找赵总拿钥匙,去那个别墅看看,然后收拾一下,就住在那里。这样,我们在结婚以前,就可以提前度过一段蜜月一般的日子。
这样想着,我才慢慢地入睡。
第二天,我担心表姐阻拦我去赵总那里拿钥匙,就等着表姐上班走了以后才去了公司。我先去了食堂,小玲不在办公室,我就到南食堂转了一圈。碰见小玲以后,小玲问我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事呀?我摇头说没事,就是随便看看。
走到服务员换衣服那里。我就站了站,因为我看到陈香涵和小红他们已经换上了工作服,正站在那里说话。他们看到我以后,小红就走到我的跟前,大哥大哥的叫着很亲。我就问她:“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比在海上皇宫酒店里累点,但是这里因为人少,就她们四个服务员,而她是因为牛桂莲肚子大了,不方便继续工作了,小红才来顶替的她。因此,其他人都把她当成亲姐妹对待,再加上小玲看她是同乡又有相似的遭遇,也特别的照顾她,所以,她在这里是愉快的。
我从这里出去以后,就到了办公楼上,不巧的是赵总不在。我就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李主任还跟往常一样,很是仔细的喝着茶水,见我进来,又热情的给我沏茶。他说:“小万,你好久没有来我办公室里坐坐了。”
我就说是来找赵总的,李主任说赵总有可能去医院了,听说柳姑娘的病情有所好转,有可能去接她出院了。我一听,这才想起柳姑娘旧病复发住院的事。可能是因为我和阿娇逃亡了这么些日子的缘故,我感觉柳姑娘住院已经好久了。于是,就脱口道:“柳姑娘还在医院里呀,我感觉都好几个月了吧?”
“什么好几个月,你是刚从月球上回来吧。”说着,就坐在他的位子上,说道:“小万,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当中最了不起的一个。你不但胆识过人,也有超凡的忍耐力。不卑不亢,既能过富贵的日子,也能够在艰苦的环境中生存。很了不起。你年纪轻轻,所经历的已经太丰富了,这都是你的财富,将来你会发达的。”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呀,好多事情我都是被逼无奈。比起你这样的老江湖,我就是给你提鞋也不配啊。”我说道。对于李主任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来说,不能近他,也不能远他。当你落难的时候,他会说你是咎由自取,当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会说你翘尾巴,当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他会说早就看出你是个人才。总之,要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最好。
李主任问:“找赵总有事呀?”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昨天我们吃过饭以后,他跟我谈了歌厅的一些事情,我过来和他汇报一下。不在就算了,等有时间我再过来。”我没有把赵总送给我们房子的事说出来,我怕他红眼病又犯了。
这时,我接到了芸姐的电话,她说她等着去拿衣服那,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就对她说我马上就走。于是,我就和李主任说了声再见,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表姐从销售部里出来了:“虎子,我早就看见你来了,去楼上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