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下个月?这么急啊?”
司空琰微微挑眉,“你似乎,很不情愿啊。”
那当然了,有一大堆事情还没搞完呢。“又不是我嫁,我情不情愿管什么用。”
听出了小丫头语气里的酸味儿,司空琰不禁失笑道,“瞎想什么呢,我不娶你,还能娶她不成?”
沈蓝樱愣了愣,“那她怎么办啊?”
“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司空琰在沈蓝樱脑袋上揉了揉,并不详细解释昭盈公主的情况,而是岔开话题,“小樱,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唔,你指的是哪句?”
“你说姐妹亲情为重的那句。”司空琰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涟安宫的院落,司空琰将她拉到院墙边上,圈进一个小角落里,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么?如果你和你的亲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你真的会为了亲情,放弃爱情?”
沈蓝樱当即送了野心家白眼儿一枚,“你少自恋了,哪儿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啊?也就我对你不离不弃。”
“……”
“而且我根本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哥哥,你也见过的啊。”
司空琰微微皱眉,“你就不能正面回答?”
见鬼了,野心家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儿?
沈蓝樱搂住野心家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撒娇的道,“你都问些什么智障问题,你是我一个人的,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已经被野心家用力的拥入怀中,呼吸被他灼热的吻封住。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松开牙关,任由他霸道的侵入索取。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息,桃花飘落,春意暖人。
……
每当野心家不正常的时候,紧接着就有一系列事情都会不正常。
以上是沈蓝樱总结出来的经验,比如现在,距离野心家上次不正常已经过去了两天。上次他离开涟安宫后,这两天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看不见他的人影,朝廷中没他的动态,沈蓝樱拜托古垚去司空家打探,得到的结果是根本找不着人。
“垃圾,走了也不吱一声,不理你了。”
真是的,古代怎么没有拉黑功能,要有的话,她一定第一个拉黑野心家。
“他这凭空消失不见的,感觉要出大事情啊……”沈蓝樱正看书呢,忽然合上书本,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成功惊吓了在旁边做刺绣的江毓璇,然后她又说到,“不过也未必,一直出大事情才是常态。”
江毓璇惊诧的注视着沈蓝樱,半晌对小彤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轻声耳语道,“要不要给你家主子宣个太医?”
“……”
沈蓝樱乖乖的去寿康宫陪太后聊了一天,到野心家失联的第三天晚上,沈蓝樱正准备睡觉,忽然寝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沈蓝樱惊讶着,给小彤打了个手势,让她去开门。
这肯定不是野心家,野心家肯定不会这么晚还来找她。
但是外面侍卫又没有把人拦下来,肯定是自己人。
沈蓝樱起身,朝门口迎去,门开时,屋内三个人都吓傻了。
试想,夜深人静时,你门外突然传来瘆人的敲门声,你一打开门时,发现敲门的女鬼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沈蓝樱震惊的愣了一秒,然后果断的跑过去把门闩架好。
这时候江毓璇已经跑过去拥抱江毓婉,好久没见面的两人自然要寒暄好久,沈蓝樱就在这个时候跑到一个个窗子边上把窗子关好。
这要是让路过的小丫鬟看见了屋里的情形,不得吓死个人啊。
关好窗户,沈蓝樱就走到相拥的两人旁边,静静地等着俩人亲热完毕。
江毓婉在和妹妹讲着自己从淮海到京城一路上的艰难困苦,丝毫没有停下来向沈蓝樱表明来意的意思。
江毓婉回宫的过程,总的来说还是挺诡异的。她在半途中忽然出现呼吸困难、浑身乏力等症状,她找了郎中医治,结果越治越严重。
大约是看着她的黑衣人担心郎中认出她的身份,一番纠结之后,将昭盈公主送到了千玑门。
毕竟是千玑门把昭盈公主从速冻尸体状态解救出来,让她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但出乎江毓婉预料的是,千玑门把她扣了下来,医治了整整一个月,才再次把她放出来,而且在这期间还出言威胁她:如果不乖乖留下来接受治疗,她是有可能再次躺回棺材里的。
沈蓝樱并不确认江毓婉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王奕辰授意的,只为了司空琰和江毓婉少些接触。
两位金枝玉叶说了十多分钟,江毓璇才想起来向姐姐询问来意。
这时候江毓婉才看向沈蓝樱。自打江毓婉进门那一刻开始,沈蓝樱就一派驯顺的样子,此时察觉到昭盈公主的目光,便恭顺的跪下来,“草民给殿下请安。”
她这动作着实吓坏了十公主,江毓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蓝樱会给昭盈公主跪拜行礼,而江毓璇竟安然接受她的礼数。
江毓婉朝沈蓝樱走去,轻声道,“好久不见了,你在京城过的如何啊?”
“拖殿下的福,一切安好。”沈蓝樱并不抬头,动作和语气一样唯唯诺诺,“敢问殿下今日夜访涟安宫,可有什么吩咐?”
昭盈公主低头注视着沈蓝樱,有近一分钟的时间没说话,直到江毓璇疑惑的询问,她才开口道,“现在我已经回了京城,这里便不需要你了。”
江毓婉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黑布包,随手撂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是路上的盘缠,宫外正门处有马车,你乘上马车后,今夜便启程离开京城,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明白了么。”
“草民明白,谢殿下恩典。”明白个鬼啊,江毓婉这么玩儿会出事的啊。最要命的是,她联系不上野心家,没办法阻止这个公主。
要不,去千玑门碰碰运气?他们肯定可以找到野心家。
沈蓝樱心里这样想着,便问道,“那草民是现在就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