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飒人一边挥手一边兴高采烈地说。
慕转过头,像看神经病患者一样看着飒人。
“我会远程忍术,磁遁,还有封印术。”飒人介绍着他自己的能力,“要不要先做一个给你们看看?”
“你要给我们看什么?”
“一个封印术。”他说,“这个术我已经练了4年了,用来对付体术忍者正好。”
我和慕鄙视地看着他。
虽然我们还不是忍者,但我们至少还会体术。
他站起身,背对着我们。他结完印以后,向空中抛去一只苦无。
他把手摆成“酉”印,嘴角显出一丝笑。周围显示发出一种天崩地裂的响声,紧接着,狂风四起,吹得周围地风沙漫天飞舞。
沙子从四个点冲了出来,弯弯曲曲地直冲天空,然后向苦无的方向转过去。金色的沙子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光束,在空中穿梭着,仿佛几条金龙。沙子凝聚到一个地方,围绕着苦无,开始像给礼品盒包装一样卷起来。沙子溅在我们脸上,使我不得不用衣服挡住脸。
沙子在空地上滚动升腾着,像拧紧一个罐头一样,最后筑成了一个4、5米高的金字塔。
“封印完成。”飒人很有成就感地对我们说,“这就是磁遁·金沙送葬。”
“速度太慢。”慕说。
“我自己觉得还不错啊!”
“速度太慢,”慕重复道,“多余的动作太多。”
飒人不高兴的看着慕,慕也看着他。
“这样会死的对吧?”我问。
“你说谁?”
“当然是对手。”
“我没拿真人实验过。”他说。
“我也希望你没拿真人实验过。”我用手拖着下巴说。
这个术确实蛮惊人的,尤其是在一个还不是下忍的小鬼身上。但是和慕说的一样,速度慢,说不定沙子还没有定型对手就已经跑了。
“我其它的术就跟第四代风影的差不多了。”他说着,走到慕旁边坐下,“你们两个呢?”
慕突然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我,微微低下头,眼睛却仍然看着我:“我想跟月夜修比试一下。”
一时间,我们都很沉默。那个金字塔伫立在远处。
我没有料到慕会这么说,但是当我看到慕认真的眼神时,我明白这是为什么了。我舔了一下嘴角,转回头看着前方。
“用不着这么急,”我淡淡地说,然后仰起头闭起了眼,“以后有的是时间,急什么。”
他露出愤怒的神色,虽然这不怎么明显。他可能是觉得我看不起他,所以才拒绝他的挑战。
“你也是会用刀的忍者。”他看着我说。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是实习忍者,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是有拒绝你的原因的。首先,明天就是考试,如果弄了一身伤,我肯定我们通过不了考试。其次我不怎么擅长用刀,我擅长的是柔拳。最后就是,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可能是把我说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理解“为以后变强了再找我”。
我看向他。“那你就说出一个能够让我满意的理由。”
“我要确认我的价值。”他用颤抖而深沉的声音回答。
我默默地望着他仿佛燃烧着的眼睛,然后说:“我答应了。但是,我要帮你证明的,是你的实力。”
他再次用上一次困惑而惊异的眼神抬头看向我。
“每个人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哪怕不是人,只要都是生物,价值也都是一样的。平等的。”我对他之前说的“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感到不满。慕这个人,是个完全没有认清自己也没有认清世界的人。“人的价值不需要你来证明。”
“这……我知道。”他说。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说,你只是个被命运操控的玩偶。当然我没有这么说。
这种东西,我自己也不能全部搞懂。但是我至少知道一个概念,也理解其中的一些内涵。照理说,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观念。
他站起身,走到离我们7米远的地方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他从剑鞘里抽出他那扣着5个紫环的黑柄武士刀,用刀指着我。那5个环撞击着刀刃,丁零当啷地响。
“你有没有刀?”他问。
“手怎么样?”
我听到飒人很有兴趣哼了一声,似乎很愿意看看我们之间的笔试。
慕扬了扬眉毛,说:“我无所谓。”
“那就好。”
我也走到他对面,然后拉了拉手臂上的绷带。
飒人正颇有兴致地盘腿坐在远处,身子一晃一晃地看着我们两个。
“那么,我就先进攻了。”慕说。
刚说完,他马上提起刀向我跑过来。到离我比较近的地方,他边跑边把刀插进沙地里,他的右手边顿时扬起了长条形的沙尘。
我向后退了一步,摆好柔拳的姿势,看着他。虽然我刚开始就像开白眼,但是想想,慕大概也不会强到我需要刚开始就开白眼的地步。
就在他离我只有2米左右的时候,他一挥刀,一阵沙子夹杂着泥土的气味向我扑面而来。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障眼法,于是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臂去遮眼睛。当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的举动时,他猛地抬起刀,从上向我的脸直接劈过来。
刀地挥动扫开了沙尘,我看到他的身体从黄色飘散的沙子中现出来。我微微闪过身,他的刀从我的身旁滑了下去,速度快得惊人。我想要不是我急忙闪开,我就已经变成两半了。刀刺入沙子中,溅起一些灰尘。
我侧身对着他,收起小腿,抬起膝盖后直接把伸脚踢向他的腹部。他本能地身体向后躲闪,但是没有闪开,我直接一脚把他踢飞了。他向后滑了几米,然后摔倒在地,溅起一大片沙子。
看来慕是在认真地打。他之前的一下,又快又狠,只是没有击中,他果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跟我打。
只是,慕所忽视的一点,就是自身的防御和闪避。我也听说过,武士一般只在意不停地攻击,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他们遵循“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这一点。但是这一招在我这里不管用。在我看,速度才是王
王道。
他用手撑着刀,站起身来。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一次,他还是举着刀向我冲过来,单调的攻击形式。他这次把刀横过来,向着我的腿部打去,我抬起腿,用鞋子后跟上的一小块铁板挡下了他的刀刃。就在他惊讶之时,我用力踩住他的刀,另一条腿飞过去打向他的头。
我这一次的攻击比较明显,他偏过头躲开了我的腿,然后从我的脚下拔出刀来。就在他刚刚把刀转到拿起来舒服的位置时,我猛地把伸到他脑后的腿压下去,用脚后跟直接向下打他的背部。
他的胸口撞击在地面上,沙地上顿然出现了一个沙坑,周围的沙子飞溅起来,我用手遮住眼睛。
然后,我一只脚踏住他的背跳起来。他跳起来翻过身,在空中向我挥刀。我一时来不及闪,刀刃在我用来遮眼睛的手臂上切开一道20多厘米长的口子。
我的手臂上一阵刺痛感,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他又接着把刀刃转向我,朝我的胸口刺过来。
我现在在空中,不方便移动,也躲不开。于是,我把两条胳膊护到胸前,刀刃直直地刺进了我的皮肤。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股血的味道涌上来。不知道问什么,我突然感到一种力量涌遍全身。
我抽出右手抓住了刀,把自己向前拉过去。然后一脚踢在慕的肩膀上。
他哼了一声,闭了一下眼,松开了手里的刀掉了下去。
我也随之落地。血源源不断地从我手臂上的伤口流出,现在却感觉不到疼痛,伤口处只有一种很热的感觉。我手腕后面一点的地方,被扎出了一个深孔,鲜血浸满了我手上的绷带,血滴滴在沙子上,被染成黑色。
我的头一阵眩晕。我可能是晕血,因为我以前看到打量的血的时候也会这样,但是我看到血时反而感到很兴奋。我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臂上渗出的血液,我尝到一股甜味。
慕颤抖着站起身,用疲惫地眼神看着我。慕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些,看来这次的游戏不会很快结束。
我微微一笑。
我要认真打了。
我利用查克拉的加速,在他还没有发现时就来到他的身后,他微微抬起头,还是没有看到我。我运足查克拉,把查克拉都集中在手上,然后用柔拳向他的后被打去。
他很惊讶,身体向前冲了一下,但是我没有把查克拉打进他的体内,因为那样恢复是要很长时间的。
我又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连续用加速,一腿把他扫倒后,抡起腿向他的胸口砸去。但是这一下没有打中他。他滚开来躲过我的脚。
我又紧接着抬起左手打向他的腹部,我用力很重,他哼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过了大约20秒钟后,他开始颤抖着,伸手去够里身体半米远的武士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抬脚把刀踢给他。他瞥了我一眼后,握住刀柄,站起身。
我感到惊奇的是,这么多次的重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足以使他痛苦万分,他却叫也不叫一声。
我背对着他,向前迈了几步。同时,他站起身,汗水划过他的额头。慕半眯着左眼,瞪着右眼看着我,他看起来很吃力。
我转过身,也看着他。他再次论起刀,我咬了咬嘴唇。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然后慢慢地走向我。
最后,他猛地一跃而起,把刀刃对着我。
那一刹那间,我看见了一个无比奇怪的东西。我看见慕的肩膀处分出好几条手臂,都握着一把刀,然后我看到刀刃上闪烁着的光形成了一个“乱”字。
就在我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时,我的左边和右边同时闪过寒光。我衣服的两边同时被割开两道口子,我顿时明白了。
我直直地伸出手,迎向我眼前的刀锋。就在我的手掌碰到刀锋的那一刹那间,刀锋仿佛变成了透明的,我的身体直接从中间穿过。
我用力把手推过去,正好击中了慕的胸口。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层覆盖在慕身上的纸,开花一般地散开了,慕手里的刀在他自己身体的右边。
他的身体向后滑过去,背朝地摔倒在沙地上,沙地上再次掀起一片烟尘。
我本以为他还会再次站起来,可是他没有。他右手紧紧地攥着刀,躺在那里。过了一分钟,他开始支撑着身体,缓缓地坐起来。他喘着气,向我摆摆手,示意我结束了。
飒人走到慕的旁边,对他说:“我们的体术王牌怎么样啊?”
慕无奈地向着飒人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我开始觉得他有些郁闷,后来,发现他其实是不甘心。
“你证明你的价值了吗?”我问他。
他没说话。
“出乎意料是不是?”我又说,“我知道你不只是再用体术。”
他抬起头,放下刀后把双手搭在膝盖上,然后用一种很不服气的眼神盯着我:“你的眼睛还能看出幻术吗?”
“白眼没有这个功能。”我说。
“那么你怎么会看出来?”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这一招我从5岁就开始练习,居然有比我小的人能把我的这一招看得这么透……”
“你的招式一下就被看透了。”飒人说,“当时碰到月夜修衣服的,不是刀刃,而是你的刀刃借助风力而产生的结果,配合着幻术,就好像手里有很多把刀一样。”
他看了看飒人。“这是一个叫‘乱字斩’的招式,攻击主要是依靠风的切割力和查克拉的切割力。”然后,他微微垂下眼睛,“这是我的母亲所发明的招式。”
我非常惊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还有女武士吗?”飒人问。
“不,”慕淡淡地答道,“她不是。我的母亲以前是汤忍者村的上忍。”
我们都没有说话。
慕微微撇过头去,看着别的地方对我们说:“她就在一个星期前失踪了。”
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语气中没有一丝生气,只有眼中的冷漠和空虚。
“这是你来风之国的真正目的吗?”飒人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问。但是我认为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联系。
“她说,我根本只是个连女人都战胜不过的小鬼……”极端愤怒凝聚在慕的脸上,他的眼睛湿润了,泪水顺着他的脸
颊滴到沙子上,黄色的沙地上出现了一个一个透明圆球,紧接着盛进了沙子中。“铁之国确实没有女武士,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他没有看我们。
他抬起手臂,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接着又放下手臂。
“在遇见月夜修之前,我已经向这个忍者学校的学生发出过挑战。”他说,“那两个人,也不过就十几岁……”
“你挑战的都是女忍者吧?”飒人露出一脸的无奈。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他。
“我看到了,而且两次都看到了。”飒人看向我说,“b班的暴力女,还有就是双胞胎,那个用土遁的。”
我知道了,他说的是秋兰和尧。这两个人是忍者学校的精英,难怪慕会去找他们。
“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我问慕。
“因为我需要能跟我分享秘密的朋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