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的脸上已沁满冷汗,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令她身体不停的翻腾,可见她的胃痛很是严重,特别是突发性的胃痛更令人折磨。 .?r?a?n??e?n?`o r?g
“顾小姐,你房间有药吗?”看了一会儿不见她好转,见她连说话都困难,急忙道:“顾小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请大夫。”
顾碧落突然抓住他的胳膊,艰难道:“不必!”
见她这么痛苦,沈风可不敢耽误,急忙掰开她的手,道:“不行,胃痛可大可小,我马上回去请草谷大夫来。”
顾碧落却是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十指嵌入一个指节,不停摇头道:“不必,不能请大夫来!”
见她脸上百般不肯,倔强得令人无所适从,不仅怒道:“都疼成这样了,你还任由性子,该不会瞿大人不知道你这样?”
见她没有吭声,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你爹知道,瞒着家里人怎么照顾你自己!”
剧痛好似有所缓和,顾碧落接着他的手臂靠于床头,轻叹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爹日夜辛劳,又何必让爹为我的事情发愁。”
沈风冷道:“你如果知道身体情况,又怎么会把病根怠成顽疾,你这胃病多久了?”
“大概有八年了。”顾碧落仿佛经历生死折磨,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神态疲惫地靠在床头上。
“八年!”沈风大惊道:“你这胃病不能再耽误了,我马上去找草谷大夫给你看看。”
“不必了,这病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根治。”她不是矫情的女人,她不会口是心非,不会轻描淡写说自己没事,更不会愁叹伤吟较弱示人,“方才你与我爹、世叔商议何事?”
沈风没好气道:“你不用管了,这段日子你好好休息。”
顾碧落淡淡道:“我有要务在身,无闲暇休息。”
沈风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昨夜皇上已将你委命给我,今后我叫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不得违抗,我现在就命令你在家治病,治不好你就别出来!”
“你——”顾碧落脸上怒色又现,随即猛然一变,又是捂住胃部咬牙忍住剧痛,一道道汗水从她额头上流下来,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床枕,可见疼痛难忍。
沈风急忙道:“顾小姐,你不要生气,我看你胃痛就是生气惹的,咱们心平气和说话,我绝对不惹你生气。”见她这么痛苦,心里有些不忍,现在更不可能让她进入天策府,以她那种拼命三郎的性子,到了天策府非要把自己累死。
过了好一会儿,顾碧落才弱声道:“我的身子不用你操心,一个月后我为你召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不用了,你爹、柳叔都会帮我,再加上天府的人,天策府暂时不用你操心,军器所你以后不用去了,先好好养病再说。”见她又要发作,沈风也加重语气道:“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就是再不愿意也要听命!”
顾碧落恼道:“你——”
“就这么定了,你再跟我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爹过来!”大眼圆睁瞪着她,又将她身体按住,“好好呆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说着,很快去倒来一杯水,顾碧落神色依旧不好,没有接过水,也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瞪着他,沈风无奈道:“你瞪着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让你进天策府,你别再有情绪了,小心胃病又犯了,我看你这疼痛是由情绪带起来的。”
顾碧落狠狠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惹恼我,我何以如此!”
沈风大喊冤枉,今天他是带着诚意过来,就差点头哈腰了,郁闷道:“行,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进天策府,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还以为虐待你。”
顾碧落冷然道:“我只问你如何才能答应我进天策府,如今的濮阳宫你也知道了,势力深不见底,难以估测,你叫我如何坐视不理。”
沈风态度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没得商量,你爹刚刚让我照顾你,知道你身体不适,还把你当牛使,我有那么没人性吗, 你这胃病到底是怎么犯上的?”
“我——我不用你管!”他今日的言行举止令顾小姐有些不适,别扭了一会,低声道:“是否我调养好身子,你便让我进天策府?”
沈风沉吟道:“如果你可以配合一点,请让草谷大夫看看你的病情,我再考虑考虑。”
顾碧落断然道:“我答应你!”
“姑娘家身体结构比较复杂,特别是胃病,一般严重一点的胃病根本难以痊愈,只能靠平时注意饮食,注意休息。”沈风无奈叹道:“我看你平时一定不注意按时休息,有一顿没一顿才会弄坏身子。”
顾碧落沉默不语,难得被他照顾,心里虽然不适,却燃起一丝丝异样的火花,低声道:“多谢。”
沈风洒然道:“谢什么,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摒弃前嫌,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但能互帮互助互安慰——明日我就去请草谷大夫过来,草谷大夫要是同意你来天策府,那我也没有意见。”
顾碧落轻笑了下,低声道:“恩!”稍稍抬起头,却发现他的眼睛紧盯着自己,“你在看什么?”
沈风脸色凝重着,煞有其事道:“我在看你的脸色,在你好点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说起来你是我的第一个手下,更是我的左膀右臂,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少了就等于缺胳膊少腿,顾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没有你,我以后怎么办。”
顾碧落嘴角流露出涟涟笑意,冷哼道:“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你盼着我好起来,还不是为了让我为你效劳,不过,这是我愿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也切勿把我当作手足,免得你的妻眷听了心中不快。”说来奇怪,沈风跟她嬉皮笑脸的时候,她反倒不是真的生气,反而沈风一本正经大唱君子之礼的时候,她却气得犯起胃病。
女人心海底针啊!
沈风讪讪笑道:“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哪里长得像鳄鱼,也不能做兔死狗烹的猎人,你!顾碧落顾小姐绝对是我的兄弟,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说罢,将杯水饮下。
顾碧落哼了一声道:“谁要当你兄弟,不过这番话我听着高兴,再多说几句,兴许我会给你一些脸色。”
沈风一听有戏,嘿嘿笑道:“那好,今日我便将一些属于我的形容词大方赠予你,请顾小姐笑纳——”为了哄得她开心,沈风张口便是一串串恶心肉麻的话,而顾碧落则听得笑意频生,不知不觉间,脸色逐渐转好,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