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走后,沈风便干脆去找叶绛裙问个明白,之前问了她三次,但她都说不知道,总觉得她有事隐瞒自己。
“师傅,你下来一下!”
到了夜里,她一般都会在树上,奇怪的是,树上的鸟儿不并惧怕她,安静地与她栖息在一起。
“何事?”
沈风直接问道:“舒姐姐她在哪儿?”
“不清楚!”
“她在说谎!”
大树后面忽然发出一个幽冷的声音,沈风稍稍侧去探头,急忙道:“谁在后面!”
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黑夜淹没人影,直到她走出树底下,才发现是小草儿。
“是你,小草儿”看她眼神中透出沉郁,可见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想起凯瑟琳的警示,不禁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草儿漠然道:“我一直坐在树下。”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这棵树就在沈风屋子不远处。
“是你有事找我!”小草儿走到他面前,丝毫没有胆怯。
沈风目光迫视着她,道:“你是不是故意下套让凯瑟琳中毒?”
“你说我吗?”小草儿眼中泛起诡异的笑容,嘴角也似乎想笑,但僵硬的面容只能稍稍牵动少许,“不是!”
“不是就好!”自始至终都觉得和她谈话十分诡异,一会儿疯,一会儿傻。
小草儿淡淡道:“如果是呢,是不是要赶走我?!”
“如果你不坏好心,只怕不是赶走那么简单。”沈风语调一转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错,我不会再可怜你,甚至会杀了你。”
小草儿神情无所触动,依旧是死气沉沉,道:“如果是赶我走,明天我会自己走,如果你要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会后悔。”
暂且不去琢磨她的话,直接道:“薇姐把你送到这里来时,你有没有看到她的丈夫?”
小草儿冷嘲道:“你不是也从来没看过吗?!”
没想到想给她下套,却一下子被她拆穿,转而道:“薇姐为什么不来找我?”
小草儿诡笑道:“她不方便见你,也不愿见你。”
沈风疑惑道:“为什么?”
小草儿淡淡道:“她有了依靠,所以不愿见你。”
“真的?!”薇姐有了男人了,看来是在离开京城之后。
小草儿冷漠道:“我没必要骗你!”
“原来薇姐有人了,那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说着,再联想薇姐的性情也就释然了,转而郑重道:“真的不是有人派你来监视我的吗?”
小草儿冷冷嘲笑一声,道:“没人派我来,我自愿来到这里,如果你想赶走我,明天就可以。”
之前怀疑她是濮阳宫派来的,但自从她来后,要么疯癫要么安静,似乎从来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有奇怪的举动,沉吟片刻道:“是我疑神疑鬼,你好好待着。”
小草儿一言不发地离开,沈风转头过去,笑吟吟道:“她说你在说谎,我也觉得你在说谎。”
叶绛裙低眉下来,淡淡道:“她不让我说,我须守信。”
“算了”沈风摇摇头,转步入屋子内。
清晨一早,沈风便先了解最近探寻到消息,首先禁军统领一职已经由文抒问担任,其次是不日之后将进行军事田猎,在几天田猎中将会有一场盛大的武斗,除了四大军系的将领外,一些志在保家卫国的忠良勇猛之士也可以参加。
最后一则消息是由广音带来,是关于濮阳策的消息,当年庄周梦是极少出入闺房,但庄家早已将她许配给别人,在成亲的前几天忽然从庄家消失,而庄周梦之前并未有心仪的男子,所以庄周梦是在成亲的前几日遇到了心仪的男子,也就是遇到了濮阳策,后跟随濮阳策离去。
很显然濮阳策来过庄家,据消息来报,成亲前几天庄周梦并未出入闺阁,但来庄家道贺的人倒是不少,因为即将成亲的缘故,庄周梦没有来会客,但就在成亲之前的三天,庄周梦忽然变得很奇怪,郁郁寡欢,时常独自愁叹,也就是说,濮阳策来到了庄家作客,还不小心与庄周梦巧遇,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
还有一条消息证明濮阳策来过庄家,婳瑶在搜寻濮阳策画作时,便也查到庄家,而庄家内亦有一副濮阳策的画作,那幅乃是一副传情画作,正是濮阳策为庄周梦所作。
此时沈风拿着的就是庄家当时来客的名单。
“庚建章沙逸明阎英卫”翻看几页后,忽然看到页脚下有两个熟悉的名字,“唐开泰舒望归”
广音道:“唐家与庄家是世交,而舒望归与庄老也有些渊源。”
沈风又翻看几页,将名册转交给她,道:“去查查这些人,当然可以选择性是,一些没有嫌疑的人就不用调查,对了,再派人去想唐夫人询问一下。”
“好!”
广音离去后,正想去园子里转转,便听见园子拱门处传来一声高喊:“瞿大学士到夏才女到”
闻声,宅子中的女人立即转过望去,闻见是瞿楚贤来到,沈风立即相迎上前,笑呵呵道:“瞿大人,夏小姐,欢迎欢迎!”
今夏嫣然盛装前来,脸上敷了一层淡妆,她只是嫣然一笑,便将周围的丫鬟与家丁迷住,婳瑶与婉词、大小姐相伴而来,立即又为园子添色不少。
几女凑在一起相谈甚欢,最近几日里,夏嫣然时不时登门造访,一来是找沈风,而是与婳瑶等人增加情谊,时不时送点小礼物,动辄在园子里过夜,与她们彻夜相陪。
婳瑶她们并不是缺心眼,已多少猜测夏才女用意,但夏才女待人诚恳,久而久之,她们也便相处甚欢,早在几日前,满大街小巷都在传闻夏才女在追求沈将军,她们不是聋子,对这事早已耳闻,无奈之余,不禁对夏才女钦佩,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倒追男人,是要背负巨大的指责。
她们谈着,沈风便与瞿楚贤走到一处清净的地方,多少猜到他此行所为何事,道:“瞿老兄,听说你去了南方,不知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你,此行来回千里,我这老胳膊老腿都快跑断了。”瞿大学士深谙官术,凡事之前总要说个潸然泪下,然后大喊腰酸背疼。
沈风虚伪道:“瞿老兄身强体壮,就是再纳百来个妾室也不是问题。”
瞿楚贤长叹一声道:“人老了,不服老真不行,想当年我夜御七女也不成问题。”
吹吧你,估计是其余六个配对搞来搞去,凭他的能力,应付一个人都有问题,没想到瞿大学士竟有这么糜烂的一面,看来这时代的风气也挺开放的,沈风干笑道:“那是,瞿老兄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志在七女。”
说了一堆奉承话后,转而道:“瞿老兄此行去南方所为何事,难不成真的给了我一份大礼?”
瞿楚贤捋须大笑道:“哈哈,大礼固然也,但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风疑惑道:“什么条件,你先说说!”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此下策”瞿楚贤喟然一叹道:“后日便是武试,老夫要你趁着武试向皇上提亲娶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