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两句一出,路漫慢老师连忙屏住了呼吸。
itiswhenistandinfrontofyou(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bu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飘逸而又娟秀的花体字,不疾不徐的写下了这两句最为惊人的情诗。
连班上那些英文成绩好的同学,看到这接下里的两行诗,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了。连林幽萝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白晓笙的背影。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whenistandinfrontofyou(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youdon‘tknowiloveyou(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itiswhenmyloveisbewilderingthesoul(而是爱到痴迷)
butican‘tspeakitout(却不能说我爱你)
“啊呀!”
这个诗歌小段一出,一个小女生甚至惊讶的叫了出来,看着白晓笙的背影眼中开始泛起奇异的光泽。
周围那些看不全黑板上诗歌是什么意思的学生,一脸莫名奇妙的瞥了她一眼。
不过白晓笙对背后的事情不管不顾,依然继续手上粉笔的刻写。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atican‘tsayiloveyou.(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itisaftermissingyoudeeplyintomy
heart(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ionlycanburyitinmyheart(却只能深埋心底)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atican‘tsaytoyouimissyou(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itiswhenwearefallinginlove(而是彼此相爱)
butwecan‘tstaynearby(却不能够在一起)
……
……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elightthatisfadingaway.(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itisthecoincidenceofus(而是尚未相遇)
isnotsupposedforthelove.(便注定无法相聚)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thelovebetweenthebirdandfish.(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oneisflyinginthesky,(一个翱翔天际)
theotherislookinguponintothesea.(一个却深潜海底)
洋洋洒洒上千个花体英文单词,铺满了整个宽阔的黑板,如同一朵朵精心雕刻的白色蔷薇,一株株整齐的种在这片黑色的花圃之中。
仅仅只是望过去,就能感觉其中迎面扑来的文艺气息。
密密麻麻的花式体英文,一大块一大块的,看的那些初中学生真是心生震怖。不论是能理解其中意思的,还是不能理解其中意思的,全部都是一副屏住呼吸的表情。
最为震惊的人,除了深知闺蜜德行的林幽萝外,就是英语老师路漫漫了。
她是英语专业出身的大学生,业余时间也熟读过不少国外的原版著作和文学,但却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如此让人引起共鸣,而如此不能自拔的诗歌。
这就是文字的力量!能够影响人心的文字!
看着这首情诗,路漫漫不自禁的想到了她那无疾而终的初恋,那是一段忧伤而又甜蜜的故事。
甜蜜到,那么的无可奈何!
白晓笙在结尾处笔锋一转,在旁边轻轻写下一行英文小字。
tomydearyoyo(致我最亲爱的幽幽)
致遥远时光的你,谢谢你曾陪伴在我身边,度过那美好的青春岁月,那曾是我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美梦。
当初我不小心放开了你的手,而如今,我却只想抓的更加牢固。
不想放了,再也不会放了。
此时那高高在上的太阳,正轻轻转动了一下它的位置。
那下午的和煦阳光透着窗户,懒洋洋的洒了进来。白晓笙转过身来,沐浴着侧边的阳光,仿佛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淡黄的薄纱。她对下方那一脸震惊的林幽萝微微一笑,狐媚的脸蛋显得愈发娇俏,仿若从志怪故事走出来的狐狸精。
这时候即使有不少厌恶白晓笙的学生,此刻也似乎隐约明白了那数千年前,帝子辛为何要为苏妲己而播弃天下了。
白晓笙这一笑看的林幽萝也是一呆,随后又恼怒的回过神来,觉得这闺蜜简直就是犯规嘛!
那妖媚如画的长相,那人见犹怜的小模样,完完全全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啊!白晓笙同学,你这首诗…”
路漫漫在此时开口了,她脸上还有着久久未散去的震惊,以及眼角下那晶莹的泪花。
‘我去,这是什么演技?!太夸张了吧,是在搞笑么!?’
白晓笙只是一瞥这英语老师的表情,心下更是无语。
一首大众化的情诗而已,没见过么?至于一副土包子我好激动的模样?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诗歌,在原本时空可是非常的火,在00年时候在《读者》上摘入,随后被很多文学爱好者捧为神作,一下火遍了全球。这首诗一度是被传为印度诗人泰戈尔《飞鸟集》的诗歌,但后来有学者表明在泰戈尔的诗集种根本没见过这首诗。倒是有不少事实证明这首诗原出处,为香港作家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
“这不就是那…”
咦?
似乎不管是是《读者》上的摘入,还是张小娴的诗集,好像这个时间点上都没有出场。
那岂不是说,咱成了第一个写出来的?
我在这个过去时空中,成了诗歌的原创者!?
但即使是第一次见到这诗,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些吧?
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正好响了起来,白晓笙看着周围还在震惊当中的学生和老师,直觉告诉她似乎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白晓笙也没回味过来。
这个过去的时空,果然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啊!这些一堆堆的学生还有老师,不过是一首诗歌而已,怎么就这么像是被下了弱智光环一样?
林幽萝站起,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样打量着白晓笙,似乎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笙笙,这首诗歌是你写的么…?实在是太令人惊叹了!”
听到林幽萝的问话,白晓笙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推开路漫漫老师,直接跑了出去,连身后林幽萝的呼唤都没有在意。
现在白晓笙,只是一个人想静静而已。
千万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在黄昏下努力奔跑的少女,背后的阳光余晖铺满了她脚下的道路,那些踩过的光影,尽是她逝去的青春。
白玉易老,时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