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奕凝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道:“这稻草人儿的身上,前后共贴着两张纸条,前面是符咒,后面则是稻草人儿所对应的名字。前面儿的符咒有没有请道行高深的道士做过法,我不得而知;但这后面的字儿,我却是认识的,尽管此人模仿的微妙微翘,可终究不是我的行笔风格。”
说着,余奕凝重新拿起三个小稻草人儿,将它们身上贴着的人名,给众人看。
“尤其是这儿。”余奕凝指着人名上的笔画,一字一句道,“我行笔的时候,总喜欢没事儿转个笔,笔锋也就自会跟着不一样,所以每次写完,总会有些差别。再来,除了公孙斐和阮媚儿两人的名字,我知道外;这祖母的名讳,对于我一个离开上京十多年的人儿来说,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余连恩听见余奕凝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眉头一紧,仔细地将三个小稻草人儿身上贴着的名字,挨个儿瞧了瞧,果然里面有一个写着就是公孙斐的名字。
她敏锐的眼神,瞬间投向阮氏,早知道这阮氏不好对付,没想到她还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儿子的身上,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她。
而此时另一边的阮氏,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抬了抬头,而后又立马低下,诚惶诚恐道:“奴,奴婢……不,不,相信这是大小姐做的。大小姐……心地不会这么坏……”
在外人看来,阮氏这是在为余奕凝说好话,可又像是在诉苦自己被赶出四季之春的事儿。
余奕凝轻声嗤笑,侧过身看了一眼余老夫人后,接着道:“此外,这小香炉里的檀香灰,也确实是我院子里出来的。可味道仅留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很显然这香灰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了。我院子里的檀香每天都会燃着新的,所以这味道应该是只增不减。尚嬷嬷进屋后,一直都未开口说这三件包裹是从我院子里搜出来的,左姨娘又为何如此笃定地猜测呢?难道左姨娘会那分身之术,亲眼看见的不成?”
依着余奕凝的话儿,余老夫人的视线看向尚嬷嬷,后者立刻恭敬地屈身答道:“此三件‘东西’,一件是在湖边的假山洞里找到的,上面写的是公孙少爷的名字;一件是从西北角落的小院门口找到的,上面写着的是阮氏名字,至于最后一件,是在洛花苑,也就是已故罗姨娘的院中找到的,上面写着的便是老夫人的名讳。”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全场哗然!
低着头的阮氏,脸色不自然地泛白,这几个稻草小人儿是她亲手埋在四季之春院周围的草丛里的,怎么会分散去了其他地方?
阮氏本想着众人如果一致怀疑余奕凝,她就可以依着计划安排个江湖术士来府里做法,借此讨好府里的人儿,攀近和余奕凝的关系。
不料,她的计划现在全被打乱不说,还可能随时有暴露她自己的危险……
bqp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