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没有转过头去,因为刘香兰不用转头往回看就知道身后之人到底是谁。
而刘香兰的眼角微跳,从刘香兰的这个细小的动作看得出来刘香兰根本没有想到此刻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刘香兰的身后之人仿佛担心刘香兰在这种情况之下都还有可能逃脱,于是又在刘香兰的腰后顶起一硬物。
“两把枪?”
刘香兰眯着眼缓缓开口道,她的脑袋与腰后各自被顶上了一把手枪,关于这一点刘香兰还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你有这么怕我吗?”
“刘香兰,你是一个危险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不怕你?在座所有人,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吗?”刘香兰身后的秦滔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从秦滔此时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现在很是扬眉吐气。
当然,秦滔很乐意直接扣动扳机,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杀死在这里,只是没有得到同意,秦滔不能随意的做这件事情。
现在用两把枪顶在刘香兰身上的人确实是秦滔。
刚才秦滔就没有进过屋子,一直守在门口的地方,仿佛是在防备着什么人突然出现在隧道一般。
而刘香兰一进屋便与公孙蓝兰面对面而坐,所以刘香兰是背对着秦滔的,刘香兰刚才也没有发现秦滔已经一步一步走向她。
“好,很好。”此时的刘香兰竟然直接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刘香兰是不是被这种情况给彻底刺激到了。
明明面前拥有着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将在刘香兰心里的宿敌公孙蓝兰给杀死在这个地方,而在这关键时刻刘香兰所信任之人突然反水,开始威胁着刘香兰整个人的性命。
刘香兰恐怕不会用平常心态来面对这件事情吧?
秦滔则是再次打量了刘香兰一番,再次冷笑道:“刘香兰,你没有想到吧?你最终会败在我的手里!你肯定也不会想得到我并不是你眼中可以任意使唤甚至欺凌的狗,我其实一直都想要让你去死!”
此时秦滔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因为秦滔想起来在面前这个女人身边的日子,那是真的卑微到了极点,仿佛一条臭虫。
秦滔好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拥有着秦家大公子的名号,却跟在一个女人身边给她当狗,甚至时不时的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会不会遭受威胁,这样的日子秦滔又怎么可能会愿意继续过下去?
秦滔心想恐怕对于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吧?
这种恐惧加憎恨以及羞耻的心情一直缠绕在秦滔的心里,这也让秦滔的内心日渐扭曲,对于刘香兰的恨意也越来越掩饰不住。
以前秦滔在刘香兰面前还能够随意的装出来,秦滔从来不敢在刘香兰面前表现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每次只有在深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秦滔才会露出自己最真实的表情,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而现在秦滔在与刘香兰见面之前,都得花上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生怕被刘香兰看出来什么。
现在秦滔可以说得上是完全解放了这种生活,此时的秦滔甚至都想朝着窗外大吼大叫一句,这才能够符合此时秦滔的内心。
“我的确没有想到。”刘香兰回答道。“我确实想象不到,明明对于你来说给我当狗才是最合适的道路,你为什么会选择中途背叛?难道是我许给你的利益不够?”
“给你当狗?”秦滔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当然不需要怕刘香兰了。“刘香兰,你还真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啊,我凭什么要一直给你当狗?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就连你们秦家都只配给我当狗,更何况你?”刘香兰轻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带着轻蔑。
“你……”秦滔不由得愤怒,甚至险些按下了扳机。
秦滔确实很想一枪打死这个令人感觉到可怕的女人,但是秦滔在看了公孙蓝兰一眼之后,又只能强行忍住。
“我好心并没有说错吧?”刘香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如若不是刘家的话,你们秦家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根本是上不得台面,你们秦家人应该世世代代都对我们刘家感恩戴德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家会出现你这样的一个逆子,要是让秦老爷子知道了的话,他能直接气吐血吧?”
“秦家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秦滔再次愤怒,双目之中甚至都快要喷出火来。
“我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刘香兰缓缓摇了摇头,仿佛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后脑勺被顶着的那把手枪。“秦家对刘家的作用当然大,没有秦家很多事情我们都做不成功,只是我没有想到秦家会出现你这样的人。秦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拉整个秦家下水?”
“刘香兰,你这是在威胁我?你真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秦滔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秦家就算一直给你们刘家当狗下去,等到最后刘家真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成功,那秦家不还是一条狗?充其量也只是一条比较有身份的狗而已,秦家不需要这层身份,你不会真以为秦家会很看重来自刘家的施舍吧?这种良好的自我感觉你最好还是收一收,毕竟你现在已经处在了这个令你自己很尴尬的局面上了不是吗?”
“是吗?”刘香兰轻笑了一声。“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秦家的立场?”
“这……”秦滔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过了好一会儿,秦滔这才继续回答道:“这当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其实说到底秦滔还是非常惧怕此时已经被自己威胁到了的刘香兰,以及刘香兰所代表着的那庞大的刘家。
这种惧怕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这对秦滔来说是非常难以改变的,虽然秦滔很想让自己的底气变得更足一些,但是这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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