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弥浅点点头,“我服用过这种丹药,效果很惊人。”
她只是服用了两颗,便觉着双腿知觉慢慢的恢复,虽说现在她仍是着地无力,但相比之前双腿冰僵的感觉,现在的改变已经足以让她震惊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如此落后,她熟悉的医疗仪器,熟悉的物理治疗统统都没有,单凭一粒丹药便能将身体素质改造的如此之好,这如何不让她颠覆原有的三观!
曲然看了看冷弥浅手心里的药瓶,再看了看床上沉睡的明若寒,“你想给他服用?”
冷弥浅点点头。
曲然一时无话。
诚然,这几ri他跟天阴轮流着查阅这古籍札记,对于明若寒如今沉睡不醒又一切正常的状况着实没有半点头绪。
他们能用的办法,该用的办法早已试过,但结果仍是没有改变。
既然如此,为何不试试赤焰丹?
上古记载,赤焰丹是逆天之物,有着起死回生之效,若是让明若寒服下,说不定会
曲然静想了片刻,“赤焰丹是丹中极品,传言病重中人服用有痊愈之效,寻常人服用则是益寿延年。既然如今我们全无办法,难得有这么一颗赤焰丹,也属他的运气。”
冷弥浅闻言眸间一亮。
须臾,喂下明若寒赤焰丹后,冷弥浅便一直守在床边分秒都不敢离开。
赤焰丹虽然是丹中极品,但她还是隐隐的担心明若寒会有不好的反应,总觉得守在身边心里安定一些。
没成想这一守,便到了第二天天亮。
当天阴进屋时,看到的便是冷弥浅正坐在屋里的软榻上静静百~万\小!说的模样。
微微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素衣上零碎的布满着褶皱,软榻前的茶壶始终是微微冒着暖烟,看的出来软榻上的人儿一直都守在屋里哪儿也没去。
“小姑娘,你这是早醒了,还是一夜没睡?”天阴看了看屋外天空一角的青色,一时有些茫然。
他家小姑娘最爱睡懒觉,什么时候这么早起来过?!
“精神太好,睡不着。”冷弥浅眼里有些无语。
真的好烦,也不知道这病秧子到底是灌输了多少内力给她,使得她这几天一改以前睡懒觉的习惯,每天天未亮便醒了,还精神忒好。
一时间,冷弥浅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看到冷弥浅一脸不乐意的模样,天阴不由得咂了砸嘴,心里直叹着小姑娘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又服用了赤焰丹,又得人灌输精纯的内力,这种好事简直是几百年都实属难得啊!
没成想搁在小姑娘身上反倒这么的嫌弃,他简直是没搞明白。
不过心里是这么碎碎念,天阴嘴上却不敢吱声半个字,他昨儿才得罪了小姑娘,现在懒得小姑娘不秋后算账,他算是捡回半条命了。
顿了顿,天阴视线落在冷弥浅的腿上,“小姑娘,你的腿可好些了?”
“嗯?”冷弥浅循声也朝双腿看去,“今天又好了许多,我半夜睡不着时起身试了试,虽然还不能走,但站着是没问题了。”
“真的?”天阴眼里铮亮一片。
冷弥浅点点头,“我心想着要不要再试试针灸什么的,让我的腿恢复的更快些。”
“好,我来!”天阴闻言,几乎是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赶忙坐到冷弥浅身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方卷裹的皮布来放在桌上摊开,随即皮布里铮亮的银针根根分明的闪着银光,让冷弥浅不由得看的一愣。
冷弥浅眨眨眼,小脸上惊的面无表情,“我其实也就随便说说。”所以你要不要这么认真?
“随便说说?”天阴面色一愣,“小姑娘你的腿难得有了知觉,前两ri我其实就想行针了,只是想着你才醒来不久,又听你说双腿僵麻肿胀使不得力,这才打消了念头担心你经脉受不住针灸之力。现在你既然能站了,那自然是表示你双腿经脉气血通畅,如今行针再好不过了,干嘛只是随便说说?”
冷弥浅:“”
“不管,这事儿得听老头子的。”天阴难得硬气一次,也不管冷弥浅是否应声,便寻着冷弥浅双腿上的穴位开始行起针来。
冷弥浅嘴角扯了扯,自然知道天阴是为了她好,虽然觉着针灸突然了些,但也没再出声拒绝。
看着天阴熟练的针起针落,冷弥浅只觉一种难以形容的酸胀感从自己双腿上慢慢传来,不知不觉中,冷弥浅的脚趾开始能缓缓动弹起来,感受着天阴压在腿部穴位上的指力也愈发的敏锐。
这让冷弥浅眼里泛出惊奇。
半个时辰过去,天阴慢慢的收起银针,“小姑娘你的体魄本就不同于常人,今天行针一次,你没事便下地试试脚力,若是感觉跟之前一样,那老头子我明天就再行针一次。若是能走了,那就不用了。我习的这针灸之法虽然有用,但却毒的很,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
冷弥浅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屋外闪进一个身影,老远的站在屋门前,神色肃然,“夫人,出事了。”
“嗯?”冷弥浅抬眼蹙了蹙眉,要知道如今的她最听不得的三个字便是「出事了」。
阿三朝冷弥浅看去,“白莺月死了。”
屋里顿时一静,就连一旁正聒噪的天阴也陡然安静了下来。
“她死了?”冷弥浅一怔,她这不还没动手呢,那女人怎么就死了?
不等阿三回答,冷弥浅又好奇的出了声,“她怎么死的?”
难道是曲然知道她不喜白莺月,所以替她动手了?
“听闻死的极惨,整个人的皮都给剥下来了。”
冷弥浅闻言睁大了眼,立马排除了曲然的想法,赶忙追问,“谁做的?”
这种凌虐人的手段,她上一次听说是苍云来哭她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始作俑者却是鬼煞。
但现在鬼煞已死,处死白莺月的自然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