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可以启程了。”门口传来容慧的声音。
冷弥浅循声望去,随后回过头朝李墨看去,“.....你现在能走吗?”
李墨吃力的点了点头,作势便要下床,但脚刚落地,整个身子就朝一旁偏去。
“小心!”冷弥浅赶忙上前扶去。
感受到扶着的人的心跳声愈发的不规则,冷弥浅面色也苍白起来,“.....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你吃药了吗?”
容慧也吓的够呛,“....少爷昨天的药吃的晚了,今天的药还没到时辰吃。”
“晚了?怎么晚了?”
“昨天少爷去西荒山......”
“多嘴!”李墨阴沉着声喝道。
容慧身形顿时一缩。
“什么多嘴?”冷弥浅闻言朝扶着的人瞪去,“....你不告诉我,难不成还不许让容慧告诉我了?你才是给我闭嘴!”
听到冷弥浅的冷喝,李墨也身形一缩,看了一眼容慧随即柔弱着病声儿解释道,“....我真没事儿,我就是昨天迟了些时间吃药,你别听容慧胡说。”
冷弥浅闻言沉默,面色变了又变,昨天李墨不是在寻她,便是在帮她寻病秧子,恐怕迟了时间吃药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容慧说过,那药是定时服用的。现在李墨突然病成这样,想必也跟迟了服药有关系。
想到这里,冷弥浅心里顿时难受起来,“你给我闭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准忘了服药,要是再被我知道,小心我揍死你。”
李墨身子颤了颤,“.....好好好,以后我要忘了,小浅你就提醒我。”
冷弥浅狠狠白了一眼瞧去,随即静了片刻后,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容慧,“.....快,过来帮把手,趁现在楼下没人赶紧将他扶到马车上去。”
容慧闻言一愣,赶忙进屋帮手。
反倒是李墨眼里闪了闪,若有所思。
果然,冷弥浅和容慧扶着李墨下楼的过程中,下人们都被沐风支开不见一个踪影。
容慧眼里出现讶异,看向冷弥浅时眸间平添了几分疑惑。
沐风支开下人的事连她都不知道,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刚将李墨扶上马车,沐风便出现在了马车前面,恭恭敬敬的朝冷弥浅行了一个礼,“.....嫡公主,一切都安排妥当,除了派去西荒山寻人的十一名隐卫外,阁楼里的下人一共五名,加上我们一共九个人。若是嫡公主没什么吩咐,那属下现在就启程了。”
冷弥浅讶然,“.....现在就启程?不等那些隐卫了吗?”
沐风摇摇头,“.....主子说,那些隐卫是派去西荒山找月皇的,不能撤回来。”
冷弥浅一时无言,莹白的手指不禁蜷了蜷,顿了顿,“.....胡闹,回西陇的路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身边怎么能只有你一个隐卫?”
沐风也不接话。
“我们先行一步,你将西荒山的人收回来一部分赶上我们的行程。西荒山.留下三个人就行了。这个时辰,病.....月皇那边想必已经脱身了,留下三个人只是让我心安而已。”顿了顿,冷弥浅沉着声音,“....快去。”
“是!”此时的沐风俨然已经将冷弥浅视作了第二个主子,毕竟连主子和容慧大人都要听命的人,他自然是更要小心翼翼。
吩咐完毕,冷弥浅便上了马车,正想将自己吩咐的事儿告诉李墨时,正好撞见容慧从马车里出来。
“主子已经睡过去了。”容慧走到冷弥浅身前,神色担忧。
冷弥浅讶然,疑惑的看向车帘里软榻上躺着的人,她才离开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李墨怎么就睡下了?
“他病的这么重,真的不用先请大夫看看吗?”
“小姐放心,容慧懂些医术,主子现在除了身子虚弱以外,并无大碍。小姐不用太担心。”
冷弥浅一愣,“....是你在照看李墨的病?”
容慧点点头,“容慧跟御医学了有三年医术,虽说治不得什么大病,但一般的病还是能应付的。主子这一路奔波,身子本就到了极限,昨天又忘了准时吃药,这才病倒了。现在只要保证每天按时服药,不要受寒,主子身子会慢慢恢复的。”
冷弥浅点点头,眸间一转,“....那你照顾李墨,可察觉他的心跳声有些不对?”
一想到先前听到的李墨的心跳声,冷弥浅的心便紧了紧。
“嗯?”容慧不明所以。
“李墨的心跳声很杂,而且声音忽强忽弱,这可是很严重的病,你和御医们可认真为他诊治过?”
容慧疑惑,“.....主子自从那次被暗杀后便落下了心疾的毛病,御医们诊治过,都说这病只能静养着。至于心跳声.......至于心跳声......”
容慧有些尴尬,她和那群御医们哪里敢像小姐这样对主子动手动脚的,那心跳声除非是趴在主子胸口上听,否则正常情况怎么可能听得到!?!
欸?容慧一愣,小姐什么时候趴在主子胸口上了?
看到容慧的反应,冷弥浅恍然大悟,该死的,她怎么又忘了她五感敏锐的事。她虽然能听的清李墨的心跳声,但容慧和其他人并不行啊!
这么说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李墨的身子已经到了负重的极限,心跳声那么杂,换做现代那已经是很严重的心脏病了,稍有不慎便会发病。
一旦发病.....
冷弥浅不敢深想。
若不是不能断药,她又怎么可能允许李墨这么奔波!
看来她决定留下来是对的,李墨那家伙的身体即便静养恐怕也熬不了多久,她.....她能陪多久就多久吧。
“算了,我上去陪他。启程吧。”摆摆手,冷弥浅心里纷乱,一个箭步便进了马车。
轻轻坐在软榻旁,看着睡梦中极不安稳的李墨,冷弥浅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这家伙....总喜欢在她面前逞强。
当初刚回丞相府,为了不让她担心,在她面前逞强。
现在明明病的那么重,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在她面前逞强。
冷弥浅无声的叹了叹,整个人倚靠在马车里思绪渐乱。
也不知道病秧子.....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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