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浅丫头只身在外,你就不怕会有人捷足先登.....”小浅丫头的魅力他是见识过的,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洒脱,再加上那丫头的聪慧和诸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很难不引人注意!
再者,那丫头如今浑身充斥着阴灵,更是让人有种莫名的亲近,他单单只是用脚趾头想,便知道小浅丫头会被多少人觊觎!
“她的性子我很了解,我杀了李墨,她对我断了情。短时间内她根本不可能会再对人生出感情。”
“小浅丫头的性子,我们都清楚,她经历了这么多事自然不会再随意动情,但这不代表没有人觊觎她!”
明若寒闻言,眸里一沉,“....本皇的凤后,谁敢觊觎,本皇定杀无赦!”
一想到鬼煞夺舍李墨后给他设下的死局,明若寒便觉得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他自始至终都不明白鬼煞为何会布下那样的死局来挑拨他与小浅的关系。
他挑拨了他们,但他也死了不是吗?
那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明若寒突然看向容若,“....我之所以会杀李墨,是因为鬼煞夺舍了他。”
容若闻言瞪大眼,“....鬼煞?怎么可能?你之前来信不是说他死了吗?”
虽说明若寒将他留在大月皇宫处理朝政,但两人每天都会有飞鸽信互通消息,他自然也知晓在灵域发生的事。
只是再后来,飞鸽信便突然断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病秧子另一个性子主导的时候。
明若寒摇了摇头,一时没了话。
其实李墨死后,他也认真想过会不会是灵雪骗了他,但一想到灵雪以天道发誓后的苍白模样,他又犹豫了。
直觉告诉他,灵雪并未说谎。
再者,他与李墨在地下宫见面后,李墨对他的要挟分明就说明了他被夺舍的事实。
这如何还能有假?
看到明若寒突然沉默起来,容若顿时急了起来,“你倒是赶紧说啊!鬼煞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活过来了呢?是不是你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明若寒沉吟一会儿,眸间突然多了一抹惊诧,“血?是小浅的血?”
“什么血?”容若听的一脸茫然。
明若寒赶忙捋起思绪,“小浅曾告诉过我,鬼煞当初之所以留着她,就是因为想将她当做活人血库,他喝过小浅的血,而且不止一次。”
容若愣了愣,“....小浅因为阴灵体的关系,血里也充斥着阴气,鬼煞夺舍人之后,身体会因为煞气的原因的确是鬼煞需要的。”
“小浅有伤口愈合的能力,你说她的血会不会也有类似的功效?所以鬼煞在自动放弃身体后并没有如天阴师尊说的那样灰飞烟灭,只是暂时消失了?”
容若蓦地睁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接过话继续说道,“....然后他夺舍了李墨?但鬼煞只能夺舍被煞气侵吞的人,你的意思是李墨也是修习阴术之人?”
明若寒点点头,随即便将事情前后细细的与容若说了一遍。
一炷香后。
容若几乎是惊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李墨竟然跟灵雪有关系?!”容若惊的瞪圆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墨竟然会修习阴术,更没想到竟然还会和灵域神女有那般紧密的联系!
明若寒点点头,“所以李墨被鬼煞夺舍并不奇怪。我只是在想,既然鬼煞能复活一次,那必然会复活第二次,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会不惜以命做局来挑拨我与小浅的关系。”
“....因为他根本就知道他会再回来!”容若神色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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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冷弥浅缓缓的睁开眼,整个人安静的从睡梦中幽幽转醒。
温暖的床褥让冷弥浅睡意十足,似乎只要轻轻一个翻身便又能沉沉睡去。
她....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踏实过了,这一觉似乎连一个梦都没有,让她着实从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想要翻身继续这个难得的好觉,冷弥浅这次发现自己是被牢牢禁锢在一个人的怀里,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视线僵硬的一点点往上挪,直到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儿时,冷弥浅整个人都懵了。
玄、玄澈?
冷弥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副完全不知所以然的茫然模样。
她、她怎么会跟玄澈睡在一起?!!!
他们不是在聊天,玄澈不是在喂她吃饭么?
断片的记忆慢慢回溯脑海,当冷弥浅记起是自己哭着睡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KAO,哭着哭着都会睡着,这着实让她丢脸丢大发了。
但、但即便睡着了,也不至于会跟玄澈睡一块儿啊!
冷弥浅疑惑着便将视线朝自己手上看了看,顿时眯了眯眼,一副极为崩溃的模样。
即便是现在,她的双手都攥着玄澈的袖子,整个人更是将玄澈外袍的一角牢牢的压在身下,这特么的换谁谁也走不了啊!
除非直接把她丢地上摔醒。
冷弥浅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抹尴尬的绯红,悄悄的松开攥着玄澈袖子的双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隐隐的有些发累,心下不禁嗟叹,看来她还真是用力了攥玄澈袖子了。
似乎察觉到了怀里人儿的动作,玄澈缓缓睁开了眼。
一瞬间,一双亮璨的能让星月失色的眸子认真的朝冷弥浅看了过来,让正好抬头想偷溜的冷弥浅看的一愣,莫名的便闪了神。
四目相对,冷弥浅从最初的呆愣到惊慌再到尴尬,一个起身便急急蹿下了床,整张脸彻底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似乎没想到怀里人儿反应会如此之大,玄澈只觉得自己怀里一空,鼻间让自己莫名恬静的气息也骤然消失了,这让他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失落,整个人都愣坐在了床上,呆呆的看着站在床侧的冷弥浅,眸里隐隐的闪烁着不舍。
看到玄澈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冷弥浅脸上的尴尬也越来越盛,“....对、对不住啊,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就是太困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此时的冷弥浅只差没找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眼前的人儿虽然是旧识,但说到底他们也就在明若府里说过小会儿话,认真来说,两人连朋友的情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