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倒是有个主意,小浅想听么?”某人像狐狸一样笑了笑。
冷弥浅:“......”
“本皇要小浅在解决完这件事后,大张旗鼓的追求本皇。”
冷弥浅瞪大眼:“????”
明若寒委屈的声音再起,“....本皇每一次都追在小浅身后跑,本皇着实心不甘,本皇也想试试被人追求的滋味。难道小浅连这点补偿也不愿意给?”
冷弥浅怔住,眼里闪过犹豫。
“如果小浅不愿意,本皇只能现在就先要补偿了....”说罢,明若寒蹭了蹭下身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让冷弥浅整个身子又紧绷起来。
“行行,我答应,我答应!”冷弥浅忙不迭的应下声。
夜。
当玄澈出现在丹心阁时,看着空空如也的软榻,床上也无任何躺过的痕迹,脚下顿时一滞,心里没来由的浮起惊慌。
小月的作息时间他是极清楚的,为了养护身体,早就习惯了早睡。再者,他们明明约好了晚上见面,他如今本就回来晚了,这丫头怎么会不在屋里?
玄澈刚想出声唤人,窗外便射进一只暗镖,直直朝他的咽喉处袭去。
玄澈眸里滑过厉色,一个闪身便朝旁侧躲去,却不想刚刚身动,窗外再次射进数只暗镖密不透风的朝玄澈袭去。
屋外,树上。
被明若寒拥在怀里的冷弥浅看的一惊,压低了声音朝身后的人问去,“...你有没有搞错,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你竟然还下手这么狠?”
明若寒视线定定的落在屋内人身上,“相比伊藤原,我更怀疑他。”
冷弥浅眼里茫然,“为什么?”
明若寒眼里闪了闪,无奈的看了看身前的人,“难道你更怀疑伊藤原?”
“难道不该?”冷弥浅点点头,“....你不是说鬼煞是冲我而来,若是被鬼煞夺舍的人会对我有所行动吗?伊藤原就是啊!他竟然说他喜欢我,这变化还不够大吗?”
伊藤原那冷淡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最开始跟她是利用合作,后来两人关系虽也融洽,但两人之间的疏离也还是有的。
但是这一次见面,伊藤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直接跟她告白,这要是还不怀疑他,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怀疑谁。
明若寒无奈的又看了一眼冷弥浅,语气里夹杂着连自己都觉得复杂心情,“他本来就喜欢你。”
冷弥浅的视线本来是落在屋里玄澈身上的,但是一听到明若寒的话,吓的猛的抬眼朝明若寒看去,一脸的惊恐,“有吗?什么时候的事?”
面瘫竟然早就喜欢她?她怎么不知道?
明若寒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对伊藤原有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在你还是我丫鬟的时候。”
冷弥浅瞪大眼:“???”
明若寒视线在冷弥浅惊恐的脸上落了落,最终又朝远处屋里的人儿看去,声音不觉沉了沉,“所以相比伊藤原,我更怀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玄澈。”
根据阿三的飞鸽信,他与小浅分开后,玄澈便突然出现在西陇,更是突然出现在小浅身边,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他怀疑?
冷弥浅愣了愣,“小七是你的好友,你比我更了解他以前是什么样的,怎么?你是觉得他变化很大?”
明若寒看向远处屋内的眼眯了眯,“他是突然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而且对你很好。”
冷弥浅蹙了蹙眉,有些不赞同,“在明若府的时候,小七便认识我,为了帮我不惜得罪妡乐公主,最后还被老皇帝关了禁闭。他当时便对我好,现在对我好也很自然啊。再说,李墨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知道李墨视我如同亲人,如今李墨已死,他想将恩情报在我身上也在情理之中啊。”
玄澈对她的态度并不激进冒失,对她的关心也是朋友之间的爱护,她被梦魇所困,虽与玄澈同处一室,玄澈却遵守君子之道从未对她有过什么不妥的举动。
相反,她才是那个动手动脚不规矩的人,在刚刚证实玄澈对减轻梦魇有用处的那段时间,她常常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抱着玄澈,梦醒过后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常常脸红的几乎是仓惶的摔下床。
这种情况直到她与玄澈做了许多次试验,发现两人只要不离开十米便依旧可以抑制梦魇后才算真正结束。
所以,当她听说鬼煞是冲她而来的时候,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突然向她表明心意的伊藤原,而不是恪守君子之道的玄澈。
“李墨对他有救命之恩?”
冷弥浅点点头,“当初玄朔设计将众皇子派到边疆,明着是让皇子们建立功勋好还朝封王爷头衔,其实是想将威胁到皇位的人全部一一铲除,玄澈被李墨所救....”
谁知道冷弥浅才说了个开头,明若寒便眼里一沉,“不可能。”
冷弥浅讶然,“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是玄朔。”
冷弥浅:“???”
“从始至终,想要杀掉皇族皇子的人一直都另有他人,玄澈虽然是西陇新皇,但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的人一直都是李墨,玄澈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冷弥浅瞪大眼:“!!!!”
“怎么可能?玄朔在位的时候,李墨充其量就是个驸马加新任丞相,即便他有老丞相帮忙,但势力对整个皇族而言仍是杯水车薪,他哪有那么大能耐对皇族动手?”
“我曾跟容若讨论过,我们都怀疑李墨精通巫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李墨为什么能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可以从一个丞相府默默无闻的庶子一跃成为西陇丞相。”
冷弥浅眨眨眼,“难道不是因为他聪明?”
李墨虽然脑子古板了些,但本人却是实打实的聪明,再加上有李老丞相的鼎力扶持,短时间内一跃而上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明若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弥浅,无奈的又叹了叹,“他的确是世间难得的聪慧人儿,但朝政之事不是单打独斗便可以,这中间牵扯的利益势力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清。李墨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坐上高位,当时我便觉得震惊,现在想想,若是他早就研习了巫术,用巫术之道控制上位者的心神为他谋取便利,这也不是不可能。”
冷弥浅哑然。
“....也只有他研习了巫术并且精通巫术,这才能解释鬼煞为什么会夺舍他的身体。鬼煞向来夺舍的人都是被煞气侵染的修巫之人,这你是知道的。”
冷弥浅眼里滑过恍然。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初你被鬼煞用了移形换影,李墨仅仅只是来看望了你一次便立马知道你被人调了包。”
冷弥浅垂了垂眸,整个人都惊住了。
“....因为他根本就深谙此道。”明若寒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