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亮的掌声在大殿中响起。
近卫门佑介从旁边走了过来,轻轻地拍着掌,脸上露出了带着无比浓烈的嘲讽意味的傲慢笑容:
“真是令人感动的深情呢……没想到曾经从战场之上逃脱,两易其主的相见修造大人竟然也有这样悍不畏死的一面。真可惜——如果不是相见修造你无比坚决地要摆脱出去,而且又知晓了太多关于父亲大人的秘密……我也不会这样下定决心要杀你呢……”
“呵呵……好歹你也是帮助父亲大人收拢了整个辻野城的地下势力,让他完全掌控了这座城市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实在太过冥顽不灵的话,我又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杀手呢?”
近卫门佑介摇摇头,向前踏出几步,背对着如雕塑般静默而立的相见修造,淡淡地说了句:
“麻烦你了。”
“不麻烦,既然收了佑介少爷——不,佑介城主大人的价款,那我自然就该尽心竭力——不过这个家伙还真的很难杀呢,假如不是在之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且又被城主大人您那一匕扰乱了心神,恐怕也不会这么被我轻易得手……啧啧,假如他还处在全盛状态,不,只要他没有牵绊的话,恐怕我都会很危险呢……”
一个阴寒森冷的声音从相见修造的背后传来。
“不过,你不还是赢了吗?”
近卫门佑介微笑着笃定地道。
“哈哈,这也是在城主大人的神机妙算之下才能成功呢……加上我这把剑上面的雷电力量有麻痹的效果,所以才能在一瞬间刺穿他的身躯。不过,纵然做到了这个地步,这个男人却还是没有死心呢……居然还想依靠着体内的查克拉反制于我——真是可敬而可笑的毅力呢……”
“是吗……”
近卫门佑介没有回头,只是冷笑着说道。
“……那么请快点解决他们吧——不管是相见修造,还是被绑着的那个女人……绿青葵阁下!”
“真是个冷漠的男人呢……居然会对以前有过一段缘分的女人产生杀意——哎呀哎呀,这就是所谓上位者的器量吗?”
一个绿发的男人移了一步,从相见修造的背后侧了过来。他的面容俊秀,只是那种眯着眼的微笑却给人一种毒蛇般阴冷的感觉。
而就在他的手中,一柄长刀正闪烁着电光,已经深深地刺入了相见修造的体内。
这是令人不快的一幕。
这个男人的神色也极为令人反感。
但是辻造熏此时已经注意不到其他的任何事物了。
她的眼中只有那个那个刀疤脸的男人,名叫相见修造的男人微笑着注视着她,即使被麻痹,即使心脏被刺穿,却仍坚持着不肯倒下,无比坚韧地站在那里,想要尽量争取一下时间。
“熏……走啊……”
他无比艰难地启唇,颤巍巍地吐出了几个字。
竟像是用尽了平生气力一般。
“哎呀哎呀……”
绿发的男人手中长刀又往前面刺深了少许,越来越多的血从相见修造胸口处的伤口中溢流了出来。
他笑眯眯地温柔道:
“……真是好玩呢——我也着实很想看看如你这样强的武士能坚持多久,只不过这场任务还有一些酬金未付完,所以也只好结束这场愉快的游戏了喽!”
“你这个……混蛋!”
辻造熏痛苦地低吼着,眼神中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焰。
“不要这样说嘛……这位可爱的小姐,你背上的毒针可还扎着哦,虽然不是致死的剧毒,但是心情太激动的话,也会让你受尽苦头哦……”
绿青葵微笑着道。
“不过……放心吧,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再接下来,你就算是想吃苦也不行了……”
他顺势一抽,电光环绕的长刀自胸口处猛然抽出,相见修造胸口处血如泉涌,眸子里渐渐黯淡了下去。
近卫门佑介没有看这一幕,他对于类似于屠宰游戏的场面没有兴趣,于是迈着步子朝府邸更深处走去。
辻造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有着无穷无尽的懊悔与愤怒在心**振着,沸腾着,几乎就要吞没了她心中的所有空间。
在这一刻,时间近乎凝固了。
绿青葵毫无怜悯之心地抬起刀,微笑着,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快意!
然后……
就在那电刃行将斩下之际,厅中的风声忽然一凛!
就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掺杂了进来,就像是动物园里挤进了一只霸王龙!山谷之间多出了一头大王乌贼!帝国大厦机械降神出一台eva一样!
一种强绝捍烈的气势猛然在厅中展开,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际,宛如核聚变反应堆轰然爆炸的声音在厅中炸响!
“轰!”
只一刹那间,绿青葵连思维都来不及转动,在那一刀还未劈开之际,一股霸道恐怖的力量猛地在绿青葵身后炸开,如天雷灌顶,又像是平地惊涛!
来不及用出忍术,来不及运转查克拉,来不及转移身形!在这一瞬间,绿青葵只来得及做出一个下意识的防御动作,但是面对那狂涛骇浪一般的力量,就像是海啸中的一只独木舟一般弱小,那股力量一瞬间激荡四方,侵入他的身体之内,将他苦修至今的体魄给完完全全地摧毁成了一只被撕裂的布娃娃!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绿青葵只来得及在大脑中生出了这样的疑问,然后便毫无任何道理,任何言语地干脆死去。
而除他之外,即使是远在十数步外的近卫门佑介,猝不及防之际也接触到了那股恐怖的力量,并在一瞬间给毫不讲理地猛然击飞!
就像是处于龙卷风外围的无辜者一样!近卫门佑介被高高抛起,然后落下!虽然因为自己幸运地身处于那股漩涡般强大的力量的外围,因而逃过一劫,却还是被深深重创,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搅成了一团,在不断地溢出血来!
只有辻造熏逃过了一劫,在这一刻,她抬起头,惊骇地望着场中,那个站在大厅正中,方圆数米之内都已经成了废墟的地面上,平静而立的青年!
“为什么会这样……”
近卫门佑介俯面躺在地上,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他无力,愤恨,而惊恐地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的青年,望着那个一瞬间将他从人生巅峰打落地狱的青年,痛苦地追问道。
“你到底是谁!”
“诶,我吗?”
长得毫无特色的青年指了指自己,似乎觉得有些诧异。然后他挠了挠头,想了想,咧嘴一笑
“哦……那就叫我服部半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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