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腰粗的神经
苏瞻可不像朱厚照这般没品,之前的破事,说到底跟人家林增没什么关系,都是刘瑾搞出来的烂事。
“丫头,先带林知县去客厅,我一会儿就过去!”
萦袖走后,朱厚照有些不满意的推了推棋盘,有些扫兴的摊了摊手,“这棋又下不下去了,大哥,你怎么好像对林增印象不错啊。”
“还行吧,三弟,你也不要老是一张臭脸,上次还不是你家刘伴伴干的好事,赖不到人家林知县头上。哦,你呀,要是觉得无聊,就跟为兄一起过去,听听林知县说些什么。”
“嘿,也好!”朱厚照就怕无聊,闲来无事,索性跟着苏瞻来到客厅。
客厅里,林增半边屁股坐在椅子里,心中惴惴不安,双手在椅子扶手上摸来摸去的。
萦袖心中纳闷不已,这个林知县搞什么鬼,难道要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哼哼,要是这个林增也跟那些不开眼的媒婆一样,给苏立言说亲,说不得只能两巴掌送他离开了。
最近两天,一听说苏立言当了锦衣卫百户,好多人家开始动了心思,请了媒婆上门提亲,搞得萦袖到现在还一肚子火气。
这些人难道就没长眼睛么?大小姐和苏立言的关系,几乎摆在明面上,这些人还跑过来找不自在。
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萦袖就眼色不善的盯了林增一眼。
林增本来心里就没谱,被萦袖盯了一眼,心里更是扑腾一下,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萦袖姑娘眼神就冷冰冰的,要是说出来意,还不得被揍上一顿?
林增这个时候已经想离开了,心中后悔不已,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信了老鱼头的鬼话?
还没站起身,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苏瞻和朱厚照一起走了进来。
这下子,林增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好借着起身的机会,拱着手施了一礼,“下官林增,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苏将军。”
朱厚照大刺刺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冲着林增撇了撇嘴,“林知县,你今天来有什么要事,该不会又有人伤了一头耕牛吧?”
“咳咳......”
林增脸色僵硬,满是尴尬,太子殿下啊,你这样说,让下官如何接话?
苏瞻不由得抿嘴直笑,这家伙真的是太能刁难人了。好在,苏瞻不是那种无厘头的人,出声替林增解了尴尬。
“林知县,请坐吧,也好说说你的来意!”
“哎!”
林增心中一阵暖和,从来没觉得苏公子如此好心过。他也没坐下,就站在原地,将焦尸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苏瞻和朱厚照听得直皱眉头,倒是萦袖轻轻地松了口气,反正,林增只要不保媒,一切都好谈。
朱厚照的脸色十分难看,盯着林增,冷声斥道,“林知县,这好像是你管的事情吧,就算事情过大,也该交开封府处理,你找到苏府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朝廷每年拨出大笔俸禄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尽忠朝廷,为大明百姓谋福祉的?”
朱厚照平日里有些顽劣,好像对朝廷事务并不关心,但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是不愿意多管罢了。
今天,林增此举,实在是气到他了。
林增的行为,说难听点,很有尸位素餐的嫌疑。林增也知道自己此举孟浪,吓得赶紧双膝着地,“殿下,不是下官推卸责任,实在是衙门那边束手无策,查不出端倪,这才不得已想请苏将军帮忙啊。”
看林增这个样子,想必也是真的被难住了。
苏瞻拍拍朱厚照的肩头,寻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林知县,你将尸体送过来吧,不过到底能不能查出线索来,苏某也不敢保证。”
“啊?”林增抬头发愣。
“这....”朱厚照也有点发蒙。
苏瞻耸耸肩,颇有些不解,帮个小忙而已,有什么课奇怪的?说不定,以后还有需要林增帮忙的时候呢。
反正都是些小事情,能帮就帮。在苏瞻想来,多个朋友多条路,莫看林增只是个七品小知县,但小知县有时候也能发挥大作用。
林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感激的冲着苏瞻拱了拱手。
等着林增离开,朱厚照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粗声道,“大哥,你昨晚上被风吹到了?怎么会答应那个林增?”
“些许小事而已,能帮把手就帮把手,林知县也不是什么坏人,干嘛总是防他跟防贼似的?”
苏瞻也搞不懂奇葩太子脑瓜子是怎么想的,人家不就弄了出耕牛的破事么,还记恨上了。
“好吧,那就不防他了,一会儿大哥忙活的时候,小弟也凑凑热闹!”
这下苏公子就有点崩溃了,这可是验尸,搞不好还要去肉留骨,你一个太子殿下,连这种事情都感兴趣?
真不知道弘治皇帝是怎么生的孩子,咋就生出这么个怪胎?
等着林增让人把尸体送到府上后,朱厚照大手一挥,让八虎之中的四位抬着担架去了偏院。
八虎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在京城里的时候,啥时候受过这种罪,这可是被烧焦的尸体啊。来到偏院,刚把担架放下,恰好一阵风吹来,掀起白布,露出一举黑乎乎的焦尸。
刘瑾、马永成等人一瞅见这丑陋的尸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几乎本能的丢下担架,一窝蜂的往旁边跑去,不一会就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
不是没见过死人,可是没见过这样的死尸啊,太恐怖,太恶心了。
朱厚照围着尸体转了两圈,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嘟哝道,“哎,都烤熟了!”
嘎!
萦袖和苏瞻一脸懵逼,全都呆滞了,太子殿下晃悠两圈,嘴里蹦出的竟然是这句话。
“三弟,你难道不想吐?”
朱厚照扭过脸,有些疑惑道,“为什么要吐,我还不想吐啊!”
靠,真是服气了。
苏瞻算是发现了,对这位奇葩太子,根本不能以常理推之,他总会一次次用他那腰粗的神经,打破你那卑微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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