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真正寄予希望的是另外一个人,
也就是他带着重金派江云超千里迢迢去请的人。
面对父母和妹妹的劝慰,戈近东越发的心烦意乱,将目光投向窗外。
外面花草欣欣向荣,但他的身体却犹如枯朽的病树。
突然戈近东精神一震,一下瞪大了眼睛,
表情极为古怪,甚至.....还有点激动。
猛然坐了起来,一下将戈父戈母以及戈思萱给吓了一跳。
“儿子,怎么了?”
“怎么了,哥?”
只见戈近东死死的盯着窗外急促地说道。
“快....快....快把我扶起来。”
三人只得手忙脚乱地将戈近东扶了起来。
“扶我到窗户旁边去。”
“到底怎么了?”
“儿子,你没事吧?”
只见戈近东指着窗外激动地说道。
“小萱....快....快把那人给我请上来。”
戈思萱一脸疑惑地像场外望去,有点好笑地问道。
“哥,你糊涂了吧?让我去请那位除草工人?”
“不,是旁边走过去的那位。”
这下戈思萱不止是疑惑而是震惊,或者说感到极度滑稽,极度可笑。
“什么?他?你是说那个神经病?”
此刻站在除草工人不远的的确有个人,他便是东张西望的古默然,
也是戈思萱误会的‘神经病’。
然而戈近东却抓着窗户一脸激动。
“没错,就是他,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可笑我以前还不相信...。”
顿了顿正色说道。
“小妹,他可不是什么神经病,
他很可能....能救我的...命....快去....。”
然而他那个‘请’字还没说出来便感到眼前一黑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哥....哥....。”
“儿子....。”
“快叫大夫。”
对于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古默然自然不知情,
此刻整个医院他几乎溜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脆声声的女声。
“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出来晒太阳么?”
晒太阳?古默然转身望去,
只见一位少女站在他的身后,亭亭玉立,赏心悦目。
戈思萱,没想到又碰到她了。
只见古默然淡淡地说道。
“好巧啊。”
没想道,戈思萱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很淡定地说道。
“不巧,我是来特意找你的。”
古默然微微一怔。
“找我?”
戈思萱点了点头。
“对,找你。”
微风轻轻撩起她的刘海,在阳光下增添了几分妩媚。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汹汹。
古默然浓眉微皱。
“什么事?是不是开始相信我了?”
然而戈思萱又笑了,一脸好笑。
“相信你?医生么?
还是巫医?就你?”
古默然更奇怪了。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只见戈思萱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不是我,是我哥哥想见你。”
古默然顿时恍然大悟。
“哦,戈近东。”
戈思萱一脸的惊讶。
“怎么,你认识我哥哥?”
古默然一脸淡淡的笑容。
“地产界巨鳄,娱乐场龙头咱们县的有名企业家,
大佬级的人物,戈近东的名头在禹都县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顿了顿又问道。
“他让你请我做什么?
难道让我给他治病么?
也好,不过我的诊费可不便宜。”
然而戈思萱却一脸好笑,言语种透露出一种轻蔑。
“你想多了,程柯文程大夫马上就要到了。
他会治好我哥哥的病,至于你这个‘蒙古大夫’,还是忽悠去别人去吧。”
古默然皱了皱眉头。
“哪你还请我?”
戈思萱嘟着小嘴。
“不是本姑娘乐意请你,是我哥哥想见你。”
然而古默然却淡淡地说道。
“见我?可以,不过古某的时间很宝贵。
占用我的时间也是需要付费的。”
戈思萱愣住了,嘟囔道。
“我见过奇葩的,还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真是财迷。
真不知道,我哥哥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
有点无奈地取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二百块钱来递给古默然。
“给你,够了吧。”
古默然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那好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别啰嗦了,跟我走吧。”
跟着戈思萱上了楼,古默然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正在给戈近东号脉。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扭头望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过多理睬。
戈近东已经陷入了昏迷,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盯着戈近东古默然目光轻轻一凝。
顿时关于一道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余寿一日,病重而亡。
而且古默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戈近东身上那条,
在他体内不断穿行的象征着‘生’的白线已经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淡,
而象征着‘死’的黑线却越来越粗,越来越长。
古默然心说,寿命还剩一天,看来这家伙真的很危险了。
这位禹都县的知名医生程柯文正在给戈近东做着全面而详细的检查,
然而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结论,
甚至都没检查出什么病。
戈母又紧张起来,担心地问道。
“程大夫,我儿子他怎么样?
他是什么病?没事吧?”
戈父却安慰她说。
“你担心个什么劲,
有程医生在这里哪。
人家是名医,一定会治好咱儿子的病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程柯文脸上一热,显得有些尴尬,作为禹都县最知名的大夫。
倘若让人知道自己连什么病都瞧不出,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这对他的名誉可谓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充好汉。
“这位大姐,你不必担心。
现在我只能估摸个大概,具体什么病得用仪器仔细检查后才能确诊。
不过你放心,这种病例,我已经见过好几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需开几服药,过几天又会活蹦乱跳了。”
然而闻言,古默然却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好笑。
还过几天活蹦乱跳?呵呵,骗鬼哪?
假如听了他的的,恐怕戈近东过了今晚就会变成一条‘死鱼’。
本来说这些话的时候,程柯文就有点心虚,
但瞅到古默然在摇头,
而且还带着一种好笑表情,这令他有点受不了,
忍不住皱眉问道。
“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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