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乐平公主看到李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驿动不已的心这才踏实下来。不过,她发现李盛的脸上有几分失望的神色,冰雪聪明的她顿时心下了然,看样子,李盛又是空手而归了,但她对此早有准备,麝香本来就是极其稀有的药品。
李盛坐在乐平公主的身边,正要开口,乐平公主就笑道:“李公子,这样着实难为你了,其实你也不必介怀,我们时常做做按摩也不错,只要能够维持这个身体状况,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对了,你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李盛一边乐在其中地给乐平公主做泰式按摩,一边大略地讲了一遍方才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不仅乐平公主感觉大腿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就连李盛都有些心猿意马了,与乐平公主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女如此亲密接触,岂能不让人心旌动摇?虽然他已经触碰过乐平公主身上的大部分肌肤,可是还有一些要害部位让他蠢蠢欲动,他很想深入地探索一下那些地方,但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听你一说,我也希望那个马公子能够继承大位,那样的话,对于老百姓来说或许是个好事,如果那些藩镇的节度使们都能爱民如子,天下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民不聊生了……啊,有点痛!”乐平公主正说话间,忽然感觉到大腿根一痛。
原来,李盛的大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触及了乐平公主的大腿根,她顿时脸色一红,幽怨地白了李盛一眼,李盛却对她促狭地笑了笑,其实他也是无意的。
李盛瞥了一眼那宽敞的床榻,嘴角流露出一丝坏笑,道:“这还是一间大床房啊,不错,哈哈哈……我们可以挤一挤,和衣而眠,公主,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乐平公主咬了咬红红的樱唇,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瞟了李盛一眼,淡淡的道:“本姑娘不习惯和男人睡在一起,虽然本姑娘是个习武之人,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你呀,要是将心思都用在练武上就好了……”
李盛碰了个软钉子,苦笑了一下,讪讪地道:“其实,我的意思只是将就一晚而已,又不是要和你啪啪啪……”
“啪啪啪……什么意思?”乐平公主冷冷地看着李盛,粉面含霜,她潜意识里认为“啪啪啪”这个词语不是什么好话,这小子,油腔滑调的。
李盛眨了眨眼睛,又试探性地道:“你睡里边我在外边,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此言一出,乐平公主的俏脸就像初春时节的桃花,立刻绽放出了两抹嫣红,更加增添了几分妩媚。此刻,她有些羞涩,有些无语,也有些纠结。
李盛打趣道:“亏你还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呢?小事一桩而已。”
乐平公主白了李盛一眼,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娇嗔,很是令人心动……只不过,乐平公主那白皙的纤纤玉手,正在不紧不慢地把玩着一柄飞镖,虽然她此刻看似漫不经心,李盛却感觉到一股凛凛的寒意笼罩在四周,他禁不住感觉到一丝凉意。
李盛连忙摸了摸鼻子,干笑着道:“好吧……我还是在地上将就一宿好了。”
乐平公主微微一笑,道:“说句心里话,我感觉你这个人其实也不坏……只是,你这油嘴滑舌的劲头要是用在练武方面就好了,你的天赋还是不错的,可惜!”
李盛抱着一套被褥和枕头放在地上铺起来,听了乐平公主这句话不由得心中一热,以她的性格,应该不是在恭维自己,莫非自己真可以在习武一途有所建树?
想到这里,李盛关心地看了看乐平公主,肃然提醒道:“秋天的晚上仍然有些凉,公主,你一定要盖好被子,尤其是你的腿,千万不能受寒。”
乐平公主顿时怔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如此体贴人,着实让她有些感动。
李盛又一本正经地叮嘱道:“公主,如果你的身体不舒服,你千万不要忍着。”
乐平公主笑了笑,正要致谢,李盛又放低了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还有啊,公主,如果你晚上要起夜的话,你也不用顾忌什么,你可以喊我起来帮你……”
李盛的话还没说完,乐平公主就又羞又怒地随手拿起一个枕头向他掷了过去,李盛躲闪不及,恰好被那个枕头击中了脑袋,他摸了摸脑袋,坏笑了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乐平公主在睡下之后,感觉到越来越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现在已经是秋季了,晚上并不热,她却接连喝了好几杯水之后才有所缓解,但饶恕如此,她后来还是脱得只剩下那件薄薄的丝绸亵衣了。
就连李盛都有些诧异,借助皎洁的月光,他情不自禁地看了几眼乐平公主的曼妙身体,虽然朦朦胧胧,但却令人遐想……片刻之后,他这才强迫自己扭过头去,非礼勿视……
这一夜,乐平公主做了一个很古怪而且很荒唐的梦,确切的说,这是一个春梦,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令人难以启齿,而且是在这种求医的路途中。
在那个梦中,乐平公主做了新娘子,她穿着青绿色的钗钿礼服,戴着红盖头,羞涩而又期待地坐在床边,洞房里很静,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不多时,屋门打开随即又关上了,新郎官走了进来,她的心跳立刻加快了,随后,她就从红盖头下面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脚,几乎与此同时,一双大手伸到了红盖头的下面,轻轻地挑起了红盖头,她那早已发烫的俏脸下意识地扬了起来,她顿时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了这个男人,一个穿着绯红色长袍的新郎官。
然而,新郎官却戴着一个面具,似乎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真实模样,于是,她就一把扯下了那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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