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目光闪动,缓缓说道:“方才他们没携带兵刃,可是,他们会不会把兵刃放在别的地方?另外,如果他们此行并不只是三个人,甚至还有许多人参与其中,那就有些可怕了,因为他们或许是蓄谋已久了。”
“嗯……”了一声,曹崎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李公子,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既然他们来到了亳州,无论如何,我们应该知道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那样才能防患于未然。”
李盛沉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他们真的对你们曹家有什么图谋,甚至还有一个周密的行动计划,那就不可掉以轻心了……在下暂时还不知道陈抟老祖的下落,也不必急着离开亳州,况且,以我的性格,不查明白此事,我也不放心,就算是我们力不能及,却也不能袖手旁观,总不能眼看着那些坏人为非作歹,伤害百姓。”
曹崎只是个富二代,对此颇感觉为难,苦笑道:“在亳州,我们曹家是地头蛇,可是,我们一没有兵,二没有权,我们应该怎么查?又能求助于谁?恐怕我们只能花钱雇人查他们,可是,如果这些人与官府的关系比我们还要近怎么办?”
彭薇沉默了半晌,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这件事交给本姑娘就好了……我叔叔这次也带来了一些亲兵,如果这些人心怀叵测,图谋不轨,我们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盛和曹崎一起惊讶地看向了彭薇,不愧是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啊这是。
彭薇对李盛妩媚地笑了笑,道:“李公子,如果你要查,本姑娘帮你就是!”
李盛担心地看了看彭薇,规劝道:“彭大小姐,这件事很难,也很危险,我看那三个人都是身怀武功,没有一个像是好对付的……你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为好,更何况,你叔叔也未必愿意让那些亲兵由你差遣,一旦有失,你们回去以后如何向令尊大人交代?”
彭薇一本正经地说道:“没问题的,虽然这里是朱温的地盘,可是那些人未必就跟朱温的军队有关系,况且,我们彭家与朱温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彭家与曹家也是儿女亲家,在亳州也不算是两眼一抹黑,只要曹家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就行,如果曹家能出钱买通那些城狐社鼠和地痞无赖,让他们盯着那几个人,顺便探听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那就可以了。”
就连彭薇一个女孩家都这么说了,作为曹家的长子,曹崎自然不能甘居人后,更何况他是东道主,必须表个态,不能让人瞧不起。
于是,曹崎清了清嗓,道:“要盯住这三个人,其实并不难,虽然他们已经走远了,但此刻已经是晚上,城门早就已经关上了,我估计,他们今晚必定会找个客栈住下来……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行动吧。”
李盛一听曹崎的话,顿时心中一动,颌首道:“好在现在还不是很晚,请曹公子赶快去找一些城狐社鼠,趁着他们还没睡觉,马上派人盯紧了那三个人。”
彭薇是个好热闹的女孩,这样的事情岂能轻易错过,急道:“那我呢,李公子,需要本姑娘做些什么事情?”
李盛肃然道:“彭小姐,你先别急,你现在也住在曹府里面,等到曹公子探听到那三个人的住处之后,如果你可以做得到,你就从你叔叔带来的亲兵之中找两个听话的人,一旦那三个人离开客栈,你就让那两个亲兵去客栈里搜搜,看看他们有没有兵刃藏在客栈里面。另外,你们带来的那些亲兵也要协助做好曹府的保卫工作,如果他们真的对于曹府有所图谋,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只希望他们与那些摸金校尉不是一伙的,否则,那还真的有点麻烦。”
彭薇含情脉脉地看着李盛,柔声道:“好,我听你的。”她忽然觉得,李盛隐隐地有一些大将风度,如果李盛能在她爹的军中效力,将来必定能够有所作为。
曹崎见彭薇对于李盛如此温柔,不由得有些眼红,心里“咯噔”一下,二弟啊,看来你要娶彭小姐的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不过那也未必,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不知道彭薇的父亲是什么想法呢?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抓紧了,必须催促父亲赶紧提亲,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再晚些就后悔莫及了!
计议已定,三人立刻就离开酒楼,曹崎故作亲热状地拍了拍李盛的肩膀,道:“李公子,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对我说,能帮到的事情,在下一定帮你。”
曹崎回去之后,立刻与在亳州的城狐社鼠取得了联系,请他们查明那三个人的住处,然后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这么一件小事自然不是问题。当天半夜时分,亳州的流氓地痞们就把那三个怪人的住址找到了,开始对他们进行密切的监视。
第二天一早,曹崎和彭薇以及她带来的两个亲兵就来到了那三人所在的客栈附近。据监视那三人的小混混所说,那三个人此刻并未离开客栈,恰好这个客栈的对面有个两层的茶楼,彭薇便与两个亲兵在那家茶楼里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边悠闲自在地品着茶,一边监视着那家客栈的动静,静观其变,一旦那三人离开客栈,彭薇带来的两个亲兵就会进入客栈里,对那三人的住处迅速搜查一番。
李盛则应邀去了一趟曹府,彭瑊的手下在半夜里抓住了几个正在挖盗洞的摸金校尉,由于李盛透露过,他曾经在光黄古道与一些摸金校尉交手过,彭瑊特意请李盛来验明正身,确定被抓的人到底是否李盛曾经遇到过的那些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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