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章抢马(大家砸点票吧,动力不足了)
松田发现,自己站的位置真特么太好了,正是公路拐角处,他能看到两边的人马,可两个部队却被高高的青纱帐挡住,但他知道,一旦骑兵遇到战车,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他慌了神,一边带人上前报信,一边让十来个手下做出防御,也真是亏了这帮残兵了,跑出来时,连工兵铲都丢了,现在让他们用刺刀挖战壕?根本完不成好不好?
十几个鬼子眼里露出无望的神情,这是被上峰抛弃了,无情地抛弃了,这是对他们这些辎重兵没守好城就逃跑的处罚吧?但中佐阁下不也是扔下他们逃跑吗?
十二个鬼子把手雷全拿出来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一个巴掌数,用这五枚手雷想炸战车?做梦。
是打是逃,就听这年轻曹长一句话了,但依军法,就是逃回去也难保一命,曹长蹲在沟里想了一会,毅然咬牙脱掉了上衣,其他人以为他准备决死,一个个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有两个兵已经有其他想法了。
没想到曹长把白衬衫脱下后,竟然挂到了枪口上,卧日他个天照的,这家伙原来是想投降啊!
大伙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曹长已把衬衫举高,万金松一看,这沟里竟然有鬼子投降,不由吓了一跳,好在鬼子没有袭击,不然还真会着了道。
大柱打开车盖,大声问道:“你们松田呢?”
曹长道:“松田去迎接骑兵了,把我们扔在这里阻击,所以我们投降!”
“什么?骑兵?”大柱吃惊道,这时,他们也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不由对鬼子道:“你们呆在这里,回头来接收投降!”
沙石路上,一个骑兵中队正在匀速前进,中队长正拿起望远镜看着冒烟的城头,突然,前面尖兵叫道:“中队长,有人过来了,怀疑是败兵。”
转过望远镜,一看这人好熟:“啊西,这不是松田吗?怎么露出这个德性,看来是后面有人在追啊!传我命令,全体出击,打败追兵!”
一个骑兵联队有两个骑兵中队加一个机关枪中队,每个骑兵中队有144人,134匹战马,每个人都是一杆四四式步骑枪另加一把甲型三二式骑兵刀。
这次为了加强火力,中队长秋山特地带上了一挺重机枪,当然,为了这挺死重死重的机枪,又多带上了十来匹战马。
听到命令,十一个人的机枪小队停止前进,并准备下马建立机枪阵地,而前面的134匹战马已提起了速度,准备冲击。
松田看呆了,这是要干啥子啊?送死不是这个送法的,只可惜骑兵建攻心切,一个个已加快了速度,只好让手下停在路边齐声大喊:“快停下,有战车!”
跑着跑着,秋山就知道不对劲了,这松田他们的神情不对。眼见着快到面前时,才听到松田他们的呼声,一个个骑兵全吓住了,纷纷拉马。
公路上顿时乱了起来,前面的停下,后面的差点撞下,再听到秋山大叫撤退,一个个又拨转马头,把不宽的土公路搞塞马了。
要是再给秋山五分钟,不,哪怕两分钟时间,他的中队就能调过头来。
以松田的想法也是这样,至少后面还有一个班的人在打阻击。再不济也要杀光他们,八路军才敢上来。
“哒哒哒哒”就在这慌乱的一刻,两挺机枪响了,同时,大柱也对着骑兵后面开了一炮。
“轰”的一声爆炸在骑兵后部响起,整个马群都乱了,一个个又向前冲去,边上有的骑兵拉马闪避,有的掉进了封锁沟,有的跳了过去,然后向后面飞跑。
机枪打得不密,都是对着策马上的鬼子射击的,而大柱却不停地把炮弹打在鬼子后面的空地。炸得战马纷纷向前。
现场更加乱了,中间,秋山被挤在里面眼看着士兵一个个被打落马下,两边,骑兵拼命地拉住战马,不让前去送死,可好多战马不听,实在不行就闯进了青纱帐,很快被高粱杆绊倒,马上的鬼子一下子被摔出老远。
“轰轰轰轰”后面汽车上一见有利可图,也向后面打出了榴弹,顿时,秋山中队被迫再次冲锋。
一个个骑兵拼命拉着缰绳,嘴里喝骂着该死的战马。又不得不眼看着向前冲去。
有的鬼子忍不住对战车开枪,但一点作用没有。还有的比较聪明,一下子跳下了战马,后面的有样学样,都跳进一壕沟,任由战马跑掉。
装甲车队一看乐了,顿时让开了中间,形成一道夹道放战马过去,后面,于海光笑道:“看到没有,鬼子多行不义,连畜牲都投八路了,他们的下场好不了啦!”
秋山也跑到了沟里,眼看情况不对,大声命令开枪,不得已,几个骑兵忍痛对后面的战马开了枪,他们和自己的马一天到晚呆在一起,都有点舍不得,只好对着马臀射击,几匹大马吃痛,全都嘶鸣着向前猛冲,一下子,所有活着的马全都跑光了。
秋山恨恨地对着坦克开枪,小手枪的子弹也不知能不能碰到坦克。
鬼子终于沿着沟向后撤退,再不跑坦克就追上来了。万金松用步话机让于海光他们留下,向后收马,这些可都是宝贝。
坦克和装甲车开始前进,只是,路上人尸马尸太多,一时不好下履。只好拣着人压,顿时,车内的人全听到了外面不停的“啪啪嘎吱”声,如果定力不强,此时肯定会吐出来。
车里的人看不到还好点,对面的鬼子却受不了了,这特么太残忍了,好多人还没死呢,就被压成相片了,那濒死的惨叫声震荡着他们的心灵,原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人象畜牲一样看待。
鬼子跑了,他们知道,这破机枪打人还凑合,打战车,徒增笑话罢了。
所有鬼子全都掉头,有的沿大路,有的下沟,还有的冲向青纱帐。
但在如雨的机枪声中,大路上的全都被打死,跑向青纱帐的只有几个逃脱,而沟里的还在拼命,当坦克越过尸堆赶上时,他们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比那些死去的多喘了几口气罢了。
秋山跑不动了,长期的骑兵生涯让他的双腿失去了跑步的动能,他一下子瘫倒在沟底,大口地喘着气:“不,不跑了,再跑也没用,跑不过战车的!”
松田闻言也停下回头,耳听得头顶车声隆隆开过,坦克跑到前面去了。
“各位,今天,我们都要玉碎在这里了,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秋山向两边扫了一眼,跑是跑不掉了,与其被八路象兔子一样打死,还不如选个体面的死法。
所有人只是喘着粗气,一个都不吱声,他们浑身湿透,早已失去了生的希望,只是拿眼看着秋山。
“那好,我选择上前,帝国的士兵没有投降这一说,大家九段坂见!”
秋山大喝一声,站起身就向坦克迎去。
“哒哒哒”一个短点,就把他打得倒载下沟,两个鬼子向旁边一让,就见秋山跟死鸡一样,扑倒地沟底。
一个年轻的鬼子再也受不了了,他大喊道:“我不干了,我是来镀金的,我要投降!”
身体还没站直,就听“叭”的一声枪响,年轻鬼子胸口冒出一大片血花,他回头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军曹,这家伙平时看自己家城有背景,可没少巴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对自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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