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日那般,我在宽阔的道场训练剑术。绫波今天也没有训练和维护的任务,因此坐在角落上做个观众。
经过几个月来的勤学苦练,我在技巧上已经与直叶相当,力量上则胜过她一截。
在今天的对练中,我连续两次,在30秒内击败了桐谷直叶,第二次的时候,还一不小心没收住力量,竹刀打在了直叶的手臂上。
“一塔一!”直叶痛苦地皱着眉。
我连忙扔下竹刀,扶住了她:“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喊医生?”
直叶嘟着嘴,眼泪汪汪地瞪着我:“八嘎真嗣,你下手太重了,我生气了。”
她拍开我的咸猪手,转过身去,捂着痛处就往外走。
我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脾气,一时间有些尴尬。
“碇真嗣君,拿起你的竹刀。”素来沉默寡言的毒岛冴子说话了,“来跟我对练吧。”
“真的可以?”我夸张地“咦”了一声,“我会不会被你打出屎来?”
“你可以试试。”毒岛冴子横着寸步不离身的橡木刀,伸出左手向我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我甩了甩手,回头一看,发现直叶已经离开道场,而绫波依旧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望着场中。
我朝绫波挥了挥手,才转身面对毒岛冴子,却看见她那蓝发下的俊俏脸庞煞气森然——虽然和美里姐一样都是蓝长直,可毒岛冴子一点都不可爱。
“碇真嗣,刚才如果是在战场上,你已经凉了。”
“可这不是战场啊。”
“冥顽不灵!”
毒岛冴子冷哼一声,错脚滑步上前,手中的木刀亦是同时挥动——速度快到只剩一道虚影!
她仓促发难,我已经是没有反应的时间,唯有下意识地举起竹刀防御而已。
“咔!”
竹刀准确无误地挡在了木刀的轨迹上,但显然没能挡住,木刀隔着竹刀重重地击在我的肩头,庞大的力量让我站都站不稳,差点就摔倒了。
我迅速反应过来,挥刀想要再战,但手中的竹刀竟然……断了!毒岛冴子的蓄力一击,直接把以坚韧著称的竹刀从中间击断了!
我惊讶于毒岛冴子的狠辣,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肩膀上剧痛传来,痛得我握不住刀柄,右臂的肌肉也随之抽搐起来。
另一边,绫波似乎发现了我的异状,连忙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
“不准你再前进一步,不能伤害碇君。”
我从后面扯了扯绫波的衣袖,有气无力地说:“绫波,我没有大碍……可能肌肉伤到了,陪我去一趟医院。”
“哈伊。”绫波立刻转过身来,小心地搀扶着我。
我俩走了没几步,听见毒岛冴子在后面冷冷地道:“男人果然都是三心二意的猴子,想不到你竟然作出脚踏两只船的无耻行径!今天这一刀,只是对你怠慢直叶的小小惩罚。碇真嗣,你如果真的辜负了直叶……我不介意我这柄木刀,把你的骨头打断!”
听到这话,我停下脚步,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怠慢小直了?辜负她,你的意思……我是小直的男朋友吗?怎么可能,(唱)我们不一样!根本就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你觉得我能做什么?辜负……呵!”
来到医院后,外科医生帮我拍了片,发现只是肌肉受到了钝击伤,平时小心一点,应该没大碍。
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时,绫波忽然认真地对我说:“那位女剑士……很在乎你。”
我愣了愣,说道:“她叫毒岛冴子,是剑道流派毒岛家的千金,剑术的确不凡,我苦练了几个月,还是被她一击秒杀了。”
“我要金坷垃、世界肥料涨价……加了金坷垃、一袋顶两袋撒~~”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在我的示意下,绫波帮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美里姐焦急的声音:“真嗣君,快回总部,现在旧东京这边面临核泄漏的危险,需要紧急出动初号机!”
我也顾不得肩膀痛了,抢过手机喊道:“美里姐!你没事吧?”
“我很好。我会让日向诚稍后与你对接,具体事项等你到总部再说吧。”
“我现在就在总部,美里姐,你等着啊,我去救你!”
说完之后,我挂掉电话,拉着绫波的小手往第一作战指挥所一路狂奔。
出于对绫波的偏爱,老碇再次让我驾驶初号机出战——美里只是向总部提交了出动eva的申请,但并未点名要我去。
稍后,我搭乘直升机前往旧东京,eva初号机则由日向诚开着巨大的运输机在后运送。
与美里会合之后,我又是安慰她,又是鼓劲加油,但美里的计划是孤身进入j.a内部终止程序——她并不知道这次j.a暴走的内幕,所以说,是冒着送命的危险前去的。
看到她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作风,变得严肃又认真,我很心疼她,又为她感到有些不值。
日向诚赶到旧东京后,我们搭乘运输机再次升空。美里在机舱里换上防辐射套装,裹得严严实实,我亦换上作战服,进入插入栓内。
从天空往下看,带有明显的机械画风、样子略显滑稽的j.a迈着合金做的金属腿向居民区加速奔跑,而搭载于其中的核反应堆,在20分钟内有堆芯熔解的风险。一旦发生核泄漏,都心几个区将不再适合人类生存,数十万人将被迫逃命。
美里来到机舱出口,回头说:“日向,eva投放后,你要尽快离开,上升到安全高度。”
日向诚还在开飞机,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明白。”
“真嗣君。”美里对着初号机的头部,“把我送到目标背部,之后尽可能地阻止目标移动。”
“了解,美里姐你也要小心,实在不行了赶紧出来,我会用a.t力场保护你。”
“那,出发吧!”
我操作初号机,把美里小心地握在手中,接着初号机离架,庞大的机体藉着惯性继续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搭载在初号机肩部的喷气装置开始工作,完成了机体落地前的缓冲。
接着我伸出左手拉住j.a,将美里姐送进了控制室。
“美里姐,注意平衡,我要把它举起来了。”为了阻止j.a继续移动,我打算让它悬空!
“哈伊。”
“预备——起!”
我一手卡着j.a的头,一手掐住它的小蛮腰,将j.a的整个机体斜着举起。j.a悬空挥着手、小细腿乱蹬一气,但再也没法移动了。
j.a虽然也是人形机体设计,但从体型上看,上半身太粗壮,却细胳膊细腿的——如果不是怕泥轰重化学工业共同体的人诬告我毁坏他们的财产,我都想把j.a的细胳膊细腿全都敲断。
15分钟后,在堆芯熔解倒计时结束的一刹,j.a奇异般地恢复了正常。
借助和美里的通讯,我听见她在发出一阵阵的喘息。
“美里姐,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今天好累,真嗣君,我们回家吧。”
我听到美里的语气中满是意兴阑珊,也许是,关于这次j.a失控事件,她已经猜到了真相?想到这里,我连忙重重地答应:“好、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北极金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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