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劈头盖脸而来的明晃晃的刀剑,李澈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草寇们哪里见过这么快的身法,只看到眼前的少年忽然便原地消失不见,呼呼而去的刀剑都劈了个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相互瞅着。
忽听得背后一声怪叫,原来李澈早已闪身到了跌坐在地的那个大汉身后,使劲朝着那大汉屁股上踢了一脚,那大汉吃痛大喊。众人回头看见,又挥舞着刀剑上前劈砍,李澈如法炮制,几次都是在快被劈中的时候运转身法闪到一旁。
那一伙儿凶神恶煞的壮汉们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一个个疑神疑鬼,终于其中一个壮汉不敢再动手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喃喃念道:“神仙!遇上神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神仙老爷饶了小的吧!”
那一伙人见了,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头,嘴里念叨着神仙饶命,唯有那个之前被李澈打翻在地的虬髯大汉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不服气。
李澈心里好笑,心道:“这个汉子倒是一个硬骨头!”便来到那虬髯大汉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怒目圆睁,道:“你别装神弄鬼吓唬人,老爷我不吃你这一套,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大锤便是!要杀要剐随便你!”
李澈上前一把将那大汉提起,如拎小鸡一般,单手举过头顶,道:“我可不是装神弄鬼,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家老少,真是不要脸!”
那大汉被举到空中,吓得脸色刷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但又生平好面子,拉不下脸来求饶,便硬撑着道:“老爷今天遇到高人,认栽了!吃了寨主的肉,喝了寨主的酒,就得替寨主办事!你动手吧!”
李澈听那虬髯大汉提到寨主,又见他宁死不屈也颇有些敬佩,便将那虬髯大汉噗通一声仍在地上,道:“好!我敬重你是条好汉,既然如此,那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去找你们寨主去,让他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是天明时还不到,我就取了你这些兄弟们的命!”
那王大锤爬起身来也不搭理李澈,转身走向那一群跪倒在地的同伙跟前,道:“兄弟们!你们再此等着,我去请寨主来给你们做主!”说罢便转身大踏步朝着山林中去了!
那一伙跪倒在地的同伙,一个个面如死灰,仰着脖子望着王大锤的背影,呼喊道:“王大哥您可走快点啊!来的迟了,兄弟们可就交代了!”
见李澈轻松制服了一群强盗,张猎户便也上前来,冲着李澈弯腰施礼道:“谢过兄弟仗义出手!”
李澈慌忙将他扶起,笑道:“小弟出手可是为了要到你家讨杯酒喝!你先去找根绳子,将他们都绑了!等他们寨主来了,再做理会!”
张猎户将李澈拉到一旁,悄声道:“小兄弟,你所有不知,他们那寨主,我曾经会过一次,功夫十分了得,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我自视箭法神准了得,他曾让我连射三箭,都一一被他银枪打掉。他若是来了,怕你也是要吃亏的!趁现在他们还没来,我们杀了这一伙恶贼,收拾东西先藏到北山的洞府中去吧!”
李澈笑道:“张大哥不用怕他,我自由手段对付他!你只管去取绳子先绑了这伙人,我们安心喝酒吃肉等着!”
张猎户见李澈说的风轻云淡,毫不在意,虽然心中仍旧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多说,只好点头去取了绳子,将一群人挨个都绑了,留下那条猎狗看着,便领着李澈进了屋里。
那屋子很简陋,推门进去便是一张方桌,三个圆木小凳,墙壁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兽皮兽首,那最中间挂着一个雄鹿兽首,鹿角威武硕大,张猎户的铁弓便挂在那两个鹿角上!
桌上早已经备好了酒菜,张猎户便邀李澈入座,李澈本也饿的慌,也不客气,两个人边吃便聊,吃了一会儿,李澈才想起张猎户说过自己有妻子,便问道:“小弟饿得慌,一时间忘了,还未拜见嫂子!”
张猎户笑道:“兄弟哪里的话,贱内粗鄙乡人,兄弟只管吃,不用多礼!”
李澈放下碗筷,道:“张大哥,这样是否太唐突了些!”
二人正说着,见里屋跑出来一个小孩童,七八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巴眨着眼睛好奇地望着李澈,又转头对张猎户道:“爹爹!宝儿饿!”
张猎户有些窘迫,沉脸道:“回屋里找你娘去!”
从里屋出来一个妇女,一把将宝儿拉住,朝李澈行个礼道:“孩子不懂事,先生莫见怪!”便要拉着宝儿进里屋。
陈子君站起身来,道:“张大哥!嫂子!宝儿既然饿,就过来一起吃!”
不待张猎户和妻子发话,那孩子便挣脱他母亲的手,跑到桌前来,李澈见他过来,便见宝儿抱起来,问道:“你是叫宝儿吧!几岁了?”
宝儿嘟着嘴,细声细语地道:“宝儿七岁了!”又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道:“哥哥,你能教我武功吗?刚才我都在门缝里看到你打那群坏人了,宝儿也想像你一样,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来欺负爹爹和娘!”
李澈哈哈大笑,见宝儿聪明伶俐十分喜欢,正要答话。
却见张猎户站起身来,脸颊通红,道:“小兄弟,山野人家没有教养,犬子的话不用当真!”又嗔怒对他妻子道:“还愣着干什么?”
李澈知道张猎户是个性情中人,便笑道:“张大哥!请容小弟说几句!虽然小弟与张大哥相识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但小弟知道大哥是性情中人,小弟也是江湖中人,说话也不稀罕拐弯抹角。宝儿聪明伶俐根骨极佳,我非常喜欢,虽不能日久教他,但是这段时间暂住大哥家中,教习他些入门的功夫小弟是十分愿意的!”
张猎户也只李澈不是普通人,见他说话恳切坦然,知道不是迎合的恭维,便端起酒杯道:“既然如此,那某就谢过小兄弟了!”说罢仰头干了,又转头对宝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师父磕头?”
李澈慌忙阻止道:“张大哥!使不得!小弟还未到出师的时候!就哥哥就行,虽没有师徒之名,不过小弟一定尽心教授!”
几人正说着,忽听得门外猎狗一阵狂吠,接着便传来一阵阵马鸣声。
“他们来了!”张猎户有些紧张,扔下手中的酒杯,跑到门缝处观望!
“糟糕!糟糕!整个山寨的人都来了!黑压压一片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张猎户焦急的道!
李澈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对张猎户道:“张大哥不要惊慌,有我在!”说罢便推门出去!
院子周围已经被为了个水泄不通,对面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个人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穿一身银甲,手握一条丈二银枪,月下望去寒气逼人,威风凌凌。
李澈出来,见之前放回去通风报信的那个虬髯大汉与那银甲银枪装扮的中年人耳语几句,接着便见那银甲银枪的中年人下马,将手中的银枪交到那虬髯大汉手中,独自向自己走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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