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生这个自私鬼!”篝火旁,少年一脚踢在地上,连泥带土飞溅出来。
“别这么说,曾达。陈汉生也许只是有事,先走一步……”
“你到是说说,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曾达,咱们一起玩了这么多年,老陈不像是那种人。”
寂静的夜色中,莫苍茫坐在篝火旁发呆。郝宇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能焦急的等待曾达,希望他外出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第二天黎明,两鬓**的曾达一路小跑回来。
“找到了!前面的小镇里,有人见过他们。”
莫苍茫噌的一下站起来。
午后,甘凉州福德镇随着气温的上升,人流汇聚,变得热闹起来。卖糖葫芦的,走街串巷四处吆喝。街边的油锅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老老少少构成了这欢腾的海洋。
“我确认过了,昨晚去过镇长家后,老陈他们就没再去过别的地儿。”街边的小吃桌上,郝宇按耐不住兴奋。“他们肯定还在镇长家。”
曾达筷子碗上一掷。“那还等什么,走呗!”
“那可是地方行政长官……”莫苍茫目光低垂,犹豫,“就这样直接过去吗?”
“你怕什么!就说去找人的呗。”曾达使劲一拍莫苍茫。
正在擦桌子的摊位老板忽然停下了,问了句。“你们几个娃娃要去镇长家?”
“听叔一句劝,没门路是进不去的。”他摇了摇头。
“镇长家今天摆了几十桌宴席,请了州里好些个头面人物。”
“像你们这样,又没身份,又没请帖的,根本进不去。”
“那咋整?”曾达瞪大了眼睛。
“老板。”郝宇试探地问道,“我们就跟他家下人打听些事情,这总可以吧?”
……
街角,曾达拦住镇长家出来买菜的王阿婆。
“阿婆,打扰了。”
“你谁啊!”
“您知道我两个同伴的消息吗,据说……”
“不知道,从没见过。”
想起一言不合,拔腿走人的王阿婆,曾达很不满。“这老太太真是不通情理。”
“别说了。”郝宇还在大口喘气。“我被那条疯狗一样的家丁,追了足足有三条街。”
“我也没问出来。”莫苍茫苦笑。
“镇上的人说老陈去了镇长家,镇长家的人又说没见过老陈。老陈究竟去没去过呢?”郝宇很焦躁。
“刚才我就有些奇怪……茶水丫鬟,买菜阿婆,看门护卫,杂役下人。陈汉生如果去了镇长家,那这些人整天都在府里,怎么会一个都没见过老陈?”
莫苍茫的前额一皱。
“而且我们就是几个少年,那些人却一脸戒备。”
他哼了一声。“就好像镇长家的事情是什么机密一样。”
……
傍晚,镇长家的豪宅前,宾客车马停满了空地。莫苍茫他们徘徊在外墙边,听着墙内欢声一片,心里委实着急。
看着转来转去的曾达,郝宇捂着额头叹道。
“你消停会儿,行不行。”
就在这时,郝宇瞧见一个四处寻觅的管家模样的男子。
当男子望着墙根下的三个少年,他眼睛一亮,噔噔噔跑了过来。
“三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请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郝宇的声音越来越小。
管家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老爷说有要事相商。”
莫苍茫一愣,他惊疑不定,目光飘忽。
郝宇看向莫苍茫。“我们……要去吗?”
曾达冲莫苍茫悄悄点了点头。
莫苍茫闭眼,朝着管家一拱手。“主人盛情难却,我们自当前去拜望。”
……
管家将他们安顿到西厢侧房后,摆了一桌菜,安排了两名家丁后,就离去了。
饥肠辘辘的三人看着一桌酒菜,肚子咕咕响。
曾达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菜。
莫苍茫的心悬到半空,他使劲朝曾达使眼色。
曾达的筷子停下了。
听着隔壁大厅热闹的劲儿,他不满道。
“既然是来做客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大厅吃饭?”
莫苍茫看着家丁,家丁却无动于衷。他开口问到。
“请问两位大哥,你们昨天有见过……”
“没有。”家丁漠然道。
曾达筷子往桌上一拍,噌的起身,“人又没见过,请我们来干什么,还是走吧!”,他向屋外走去。
家丁一个箭步上去,牢牢抓住曾达的手腕。
“干什么!松手!”曾达怒气冲冲看着家丁。家丁却一动不动。
另外一名家丁解释道。“各位公子见谅,我家老爷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们就走了!”曾达喝道。
那家丁思虑片刻,最后压低声音道。“好像是和……秦风书院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