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目光之中,有着说不清的颜色。
他有些怀疑,这些家伙,真的就这么脑子转不过弯?
都这份情况了,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狼人首领不觉,反倒是显得有些愤怒,冷冰冰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态度比起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先前,之所以选择忍让,并不是怕这个牛头人,而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现在在他看来,既然脸皮已经撕破,自己都抢夺人家东西了,自然没必要继续好言好语下去。
这牛头人到现在还敢骂自己等人蠢,在已经对立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输了阵势。
他冷眼相对,口中厉喝,气势上不弱分毫。
但这番反应,却是让陈宇更无语了。
多么煞笔的狼人啊!陈宇在心头感叹。
这是一件多么明显的事情。
你自个拿个金刀这么费劲,而我可以轻易的举起放下,恐怕,是个智力稍稍正常的人,都该反应过来了吧?
这实力的差距,岂不是一目了然的摆在明面上?
为什么这些家伙还敢这么肆意?
陈宇看向狼人首领的目光越发的奇怪。
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蛋才对。
但无论怎么想,事实却是如此,财帛动人心,鸟亦是为食而亡,更何况本就贪婪的兽人呢?
狼人首领,现在压根就没反应过这利害关系,一门心思的将心神放在了刚刚入手的金刀之上。
他呵斥完陈宇,见其好一会没有搭话,想当然的以为对方惧怕了,此刻正仔细的打量着金刀。
“啧啧,这般重量,难道,这把刀是由精金打造的!”
“好宝贝啊!”
狼人首领似乎快沉醉了。
精金是什么?
那可是真正的宝贝。
在整个大草原上,能给拥有精金的矿脉不过五指之数,而且产量稀少,哪怕是自己部落的酋长,掌控着这般大地带的无上强者,也不过仅有一副由精金打造的臂爪。
“将其献给酋长,少不得我的好处。”
狼人首领心下暗想着。
“住手,你干什么!”
正厮磨着金刀刀身,狼人首领的耳畔却是传来一声声惊怒的大喝以及铁器划动之声。
微微愣神间,狼人首领咻而感觉,手中的金刀就这么脱手而出。
回首,赫然是看见金刀再次被那牛头人给握在了手中。
怒意盎然,狼人首领心头的火气噌的往上窜了好几截,正欲发难的时候,却是听见那牛头人开口说话了。
陈宇皱眉道:“你确定要这把金刀?”
他决定,最后在给对方一次机会,看看对方能反应不能。
毕竟,虽然他可以轻易的展露实力,爆发血气,想必一下子就能震慑住对方。
但总归缺少了几分东西。
原本,这可是一次无形装逼的机会。
但可惜,陈宇失策了。
狼人首领压根就没往陈宇挥舞长刀的动作上联想其实力。
他现在的感觉,就和那种走在大街上,被飞车党抢包的女子一般,第一反应只是感觉自己东西丢了,要夺回来。
他不会去计较实力几何。
见到陈宇这般动作,他的面色反倒越发的冰寒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威胁的话语:“刀给我,否则,死!”
说话间,狼人首领更是呲牙之中,将利爪弹出,足有十数厘米长短,显得分外赫人。
陈宇轻叹。
他彻底的无语了。
虽说,这些家伙看上自己长刀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要死亡的命运。
但这般出手,总归感觉逼格低了那么几分。
心中哀叹着,陈宇的手腕轻轻的翻动起来。
唰!
金刀轻易的掠过了狼人首领的手指处,一抹血液飚射了出来。
“别张牙舞爪的对着我。”陈宇这般说道。
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痛呼。
狼人首领回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指坠地,哀嚎起来。
陈宇终归是出手了。
既然对方反应这般迟钝,那么他不能容忍自己继续和这群脑袋缺弦的家伙继续对话下去。
这样,会显得自己也挺傻。
手腕一动,便是轻易的将对方首领的手指斩断。
断指跌落,首领的哀嚎,好似导火索一般,一瞬间将先前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给上升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狼人首领面露愤恨之色,往后一跃间退回到自己人身旁的同时,发出了惨厉的呼喊。
“上,杀了他!”
“把他头给我剁下来!”
狼人士兵们一拥而上。
陈宇泰然处之。
自然是不可能有丝毫的慌乱无措,眼看着冲将上来的士卒,陈宇连血气都不愿意动用,就这么提着长刀,准备一刀刀割麦子一般,将对方砍杀。
这便是肉身强悍的好处。
肉身强悍,人海战术的效果将会大打折扣,至少**疲乏的速度会比血气之力消耗的速度慢上许多。
长刀举起,正欲一刀劈下,陈宇的动作却是不由的停滞了。
耳畔,哀木涕的声音响起,充满着兴奋。
“大佬,大佬!”
“我来,我来!”
哀木涕不知何时已经将先前的精铁胸甲穿在了身上。
不过这毕竟是狼人制式的,穿在哀木涕的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对于哀木涕来说,没多大影响。
作为一名偏向于肉盾方向发展的牛头人,哀木涕对于胸甲,盾牌这类物体有着近乎狂热的信仰。
穿着精铁盔甲,哀木涕兴冲冲的冲到陈宇跟前,张嘴便是一声大喝。
“孙子~欸!”
一瞬间,那些朝着陈宇劈砍的长刀,就这么诡异的偏了方向。
狼人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齐刷刷的将长刀重新调整角度,唰的朝着哀木涕身上砍去。
不闪不避。
哀木涕似乎对自己的精铁胸甲报以极大的信心,迎着长刀挺起胸膛就这么凑了上去。
“乒乓~~铿锵~~啪嗒~~轰!”
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声音传递而来。
哀木涕用小拳拳轻易的将一名狼人战士打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口中更是骄傲道:“我是穿了胸甲的哀木涕!”
但身后,陈宇的目光却是又一次怪异起来,紧接着更是一声轻叹。
“哀木涕,你瞅瞅你的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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