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剑身之上散发出淡红色的光霞,劈到一具人偶身上,噼里啪啦的冒出一阵火星,而另外两具人偶呈左右夹击之势冲了过来,张浩然连忙收回木剑往身前一挡,一股巨力从剑身之上传来,张浩然‘噔噔噔’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张浩然从袋子里摸出几张镇鬼符冲着人偶打了过去,镇鬼符化为几道淡银色光芒轰击在两具人偶之上,将两具人偶打得倒飞出去,两具人偶落地,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般,再次对张浩然冲了过来。
三具人偶都用爪子抓向张浩然,爪子没到,阴气先至。张浩然连忙施展出醉仙望月步,脚下化为几道残影,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站稳脚步,张浩然再次挥剑往几具人偶砍去。
张浩然眼神散发出锐利的气势,施展出剑气凌风,用桃木剑斩出一道道淡红色的剑气,剑气斩到人偶之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冒出一粒粒火星。
人偶也用阴气作为攻击方式,一道道阴气飞向张浩然,张浩然连忙挥剑抵挡,剑影纷飞,张浩然边用剑抵挡,边将醉仙望月步施展到极致,或挡或躲,打斗异常的激烈。
另外一边,小灰展开龙身左冲右撞,将三具人偶打的抛飞出去,一道道阴气落到小灰鳞片之上,炸裂开来,化为一阵黑雾飘散,根本不能伤其分毫。而小灰虽然看起来势不可当,但是心里却相当郁闷,所有的雷火,冲撞,龙爪都不能伤到这些人偶的根本,人偶被打飞之后,落到地上马上又卷土从来,根本就杀不死。
而蓝娇那边,随着蓝娇小手挥动,一道道冰锥、风刃、光球落到那具人偶身上炸裂开来,将之打得不断后退,根本无法近她的身。
赵灵儿则双手掐诀凝聚出一团团赤色火球,砸到人偶身上,人偶身体之上燃起一阵耀眼火光,烧的人偶身上‘噼啪’声不断响起,虽然无法伤其根本,但是却也逼得它不断后退。
战斗一直持续,战况看似张浩然方占了上风,实际张浩然几人的情况并不乐观,一直攻不下来,就代表张浩然几人持续性的在消耗着真气和体力,等到张浩然几人真气和体力枯竭,便是他们落败之时,更何况还有一只实力强大的厉鬼在一旁虎视眈眈。
张浩然将木剑舞得呼呼作响,剑气四散,将三只人偶逼得不断后退,而就在此时无意间,一道剑气逸散到绑住人偶手臂的细线上,将其斩断,那具人偶的手便垂了下去。只用一只手进行攻击。慌乱之中,这个细节却被张浩然观察到了。
张浩然将醉仙望月步施展到极致,却并不是躲闪阴气攻击,而是欺身上前,冲着几具人偶跑去,到其身前之时,纵身一跳,随后挥剑一斩,绑住那句人偶的细线被张浩然尽数斩断,那只人偶便立在原地不再动弹。
“小灰,娇娇,灵儿,你们攻击绑住这人偶的细线,将其弄断这人偶便不会再动弹了。”张浩然冲着三人大声说道。
小灰闻言,巨大的龙爪各自抓住一具人偶,龙角对着其中一具人偶头上的细线发出一阵电光,而龙嘴又喷出一口火焰往另一个人偶的细线攻击而去。剩下一具人偶虽然不断的攻击着小灰,却跟挠痒痒一般,对小灰构不成任何威胁。两道攻击落到人偶身上的细线上,将其轰断。小灰手中的两具人偶便不再挣扎,小灰将它们丢了出去,落到地上炸裂开来,化为无数的骨渣碎肉。紧接着另一具人偶也被小灰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
蓝娇也用一道道风刃和冰锥牵制住人偶,张浩然处理掉自己剩下那两具人偶之后,便赶到这里,纵身挥剑一斩,一道淡红色剑气将这个人偶头上的细线也尽数斩断,而后又赶去赵灵儿那边,施展出相同的招数解决了剩下的那具人偶。
张浩然喘着粗气,用手放到大腿上支撑着身体,蓝娇赵灵儿两女胸部的弧线也是剧烈的起伏着,只有小灰还闲庭信步一般的淡定,仿佛刚才战斗的消耗对它来说并不算什么。
就在此时,黑暗中响起一阵阵哭泣之声,一股极其强烈的阴风呼啸而来,张浩然几人虽然时刻的警惕着一切突发的情况,却依旧起不到什么作用,阴风打到几人身上,张浩然几人便像稻草人一般抛飞而出,落到地上滚了几圈,浑身沾满了地上的污血和碎肉,让人作呕。
张浩然用桃木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赵灵儿和蓝娇也被小灰化作的巨龙拉了起来。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张浩然却还是眉头紧皱,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与这只恶鬼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一种无力感和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张浩然甩甩脑袋,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张浩然将桃木剑横于胸前,用嘴将食指咬破,将鲜血涂于剑身,口中念念有词,剑身之上的淡红色光芒徒然加剧,变成赤红色,散发出强烈的红光,就像是烧红的铁片一般。这套本事乃是在老骗子那寺庙的书里看到的,乃是折损阳寿之术,不敢随便乱用,不过跟性命比起来,损一点阳寿又算得了什么?
张浩然双手持剑,扎起马步,眼睛扫视着黑暗的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丛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而手指上伤口的疼痛,也是让张浩然的头脑无比的清醒,恐惧又怎么样?实力差距再大又怎么样?难不成还坐以待毙?张浩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小灰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四周,灯笼一样大的眼睛缓缓的扫视着四周,也许在它全盛时期,这只恶鬼就跟蝼蚁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它却是一头足以致命的老虎。
蓝娇和赵灵儿心中也是无比的紧张,不过却并没有恐惧害怕,这件事本来就是冲着她们来的,此时张浩然都还在努力拼命,自己二人怎么能退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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