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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师傅你现在……”
苏长青抬起眼,瞅着他,口中问道。
“打算怎么做?”
“现在……”
圆广仰起脑袋,扬起了一个略微苦涩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它的话,那么小僧还是知道它以前的所在地的。”
小和尚说着,便走进了小庙中,又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香,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山神壁画上了香之后,口中不断地道着谢,之后插好香,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目光微动,眼睛转向了苏长青的脸上,朝他问道。
“苏施主,你……可否愿意与小僧一同前往……”
他有些犹豫地说着,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另一旁的白发老叟就已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和他一同前往。
“那好。”
青年和尚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由于其本身太少笑的缘故,因此看上去甚是奇怪。
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黄衣女子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正有些愣愣地看这原本被他们填起来的那个大坑,似乎对着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漠不关心似的。
“黄施主……”
小和尚朝着她行了一礼,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是跟随小僧等人一齐同去还是……”
黄秋雅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的眼中,往日那轻微的敌意也消散了许多,“同去。”
她颚首,居然还朝着他笑了笑。
圆广没有察觉到她此时的态度,或者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她对于他们的敌意。
因此在得到了对方的笑容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便带头朝着山下走去了。
苏长青跟在他的后头,一路走来也颇为有精神,可能是之前零零散散的学了些许的东西,因此精气神倒是不同于初回家乡时候的那般不足,走起路来也是十分的稳健,倒是让一旁的黄衣小姑娘感到分外地惊奇。
走了大约几千米,在最前头的青年和尚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师傅?”
苏长青稳住了步伐,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光头和尚。
“苏施主,能不能呼唤你的白鹤前来?”
圆广转过头望着他,看模样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不知道……”小和尚诚实地摇了摇头,“因此小僧看看能不能坐在大鹤的身上……”
听到这句话,他还没有回答,另一边的小姑娘却是微微皱起眉头,“小和尚,你不是说是你的先辈们把那个东西封印的么?怎么你不知道它的所在位置?”
圆广再次轻轻摇着脑袋,“虽然小僧的先辈们封印了蛊雕,但是小僧对于它的位置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黄衣女子轻微哼了一声,嘴里嘀咕着“那你还领着我们瞎跑那么久。”
只是这声音说是嘀咕,其实也是蛮大的,他们两人听得也很是清楚。
不过小和尚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站在原地,苏长青抬起眼看着他,却见对方木讷的脸上,好像带着局促不安似的。
不过这也是小辈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作为一个长辈,在不清楚他们二人的事情之前,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几人身旁的空气又是沉寂了下来,他摇了摇脑袋,余光看着他们,却是把手指放入口边,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随着口哨声响起,不一会儿的时间一阵的狂风便猛地从半空袭来,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往另一边倒,也同样吹得让人也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风划开空气的剧烈声音从他们的上方响起。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场面顿时就被这场突发的意外而打断了。
圆广抬起头望着天空,只觉得自己头顶上一片黑暗,他稍稍移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有着一个巨大的鸟类身影,此刻这个黑影不断往下,低低地,似乎要触碰到他一样。
看到这一幕,小和尚的脸上,扬起了一个轻微的,不宜察觉的笑容,他嘴角微微勾起,只觉得在这一刻分外欣喜。
白鹤从天空中飞下,落在了他们的身旁,带起了一地的尘土飞扬。
“坐上去吧。”
苏长青看着他们笑了笑,率先一步爬上了它的身上。
看到他坐了上去,其他的两个人也一齐飞身便到了白鹤的背上。
拍了拍它丹红色的额头,他又和身后的那个小和尚轻声问了几句,紧接着,便朝着身下的白鹤低喝了一声。
随着声音过后,它扑打着翅膀,很快就在地上几个健步,猛地飞上了半空中。
“小师傅!”
感受着半空中猛烈的冷风,苏长青眯起眼睛以防风沙进入,一边对着身后的小和尚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地方有什么地形特征么?!”
“记得!”
因为练武的缘故,因此小和尚耳聪目明,尽管此刻风声很大,但是他依旧能够听清他的话。
“小僧依稀记得……那个地方似乎寸草不生,而且……”
圆广皱着眉头,努力地思索着,嘴里吞吞吐吐地说着。
“还有么?”
“没有了……”
小和尚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无妨。”
苦恼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苏长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只是看到身下那满目绿意盎然的高山,心中又有了些许的慰藉。
这里树木众多,在山里头找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应该不是很难找吧?
这么想着,他微微闭上眼,把心中的思绪传递给了身下不断飞行的白鹤,想让它找找这里有什么怪石嶙峋的地方。
大鹤高高长鸣一声,似是在回应苏长青的话一样。
几人就坐在白鹤的身上,不停地飞着,同时还在低着头观察着底下的动静。
括苍山一脉很是长,它放低了速度慢慢飞翔着。
白鹤的翅膀划过了天际,苏长青坐在它的身上,看着下面的郁郁葱葱的景色,忽然就有些恍惚了。
他闭了闭眼,阳光照着,和着风打在他的脸上,似乎温暖无比似的。
仿佛在这一刻,时间突然倒流,如同哗哗下流的流水,猛地一沉,朝着上流马不停蹄地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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