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为茜茜展露的能力惊奇不已,唯有叶平川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受膈应,看见孙儿随着神秘的唐公子一起下来,当即道:“小凡,你快说说,你领悟到了什么能力?”
“啊?”叶小凡有些疑惑,可看见爷爷催促的眼神,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本事”,将武魂“小金”唤了出来,嘴里就像吹口哨一样发出一声响亮的哨音,喊道:“小金!”
旁边安安静静蹲着的猴子小金就像接受了指令的机械,迅速动了起来。
然后,一个真猴子,一个假猴子,就开始在天上地上到处乱跑,你追我逐的转圈圈,叫叫嚷嚷,打打闹闹,气氛一瞬间就弄得很是热闹。
张维烈却在一边大笑:“小凡这是在玩杂耍吗?”
叶平川护犊子道:“这是我家小凡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来……好了,小凡,把你那两只小猴子都收起来!”
显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也觉得小凡这个表演和茜茜的展示相比有点上不了台面。
这时,莫妍秋旁边的两个“护花使”恭敬中带着谦卑,主动来到唐泽面前,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唐……公子,我们……都能够去观看悟道天碑吗?”
其他人都不禁屏息凝神,或直白、或隐晦的密切的关注着。
悟道天碑就在山中,而且还是两块,比以前多了一块。按他们的本意,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向悟道天碑,哪会在这路口瞎掰。
可是,他们都是聪明人,明白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都要先过“唐公子”这一关。
只要稍微动脑子想想,“唐公子”能在时间长河中漫步,千年岁月如等闲,轻描淡写中挑起一个世界的巨变,其威其能,所思所想,他们都只有仰望的份,甚至,即便仰望了也够不到他的高度。
在这种情况下,违逆他的心意做出的任何举动,都是愚蠢的。
即便强行跑到悟道天碑前成功悟道了又怎样?只要让他不悦,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在没有得到他的明确答复之前,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虽然心中都如憋尿一样难受。
唐泽想了想,也打算趁此机会明确自己的态度。
便问二人道:“你们都是已经觉醒过武魂的吧?”
这一点做不了假,而且他们也不明白唐泽用意,不知道这到底是优势还是劣势,便只有实话实说,两人便都点头道:“是的。”
唐泽道:“那这次观碑悟道,你们的次序就要往后靠一点了。”
两人惊愕道:“为什么?”
唐泽道:
“我对此事有一个大体的安排,动物,植物的武魂是此世初生之道,在世界中的位置还不具备确定的‘性状’,长成什么模样都有可能,而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所以,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这两条道路稳定巩固。
而器物武魂则不然,经过近两千年的完善和发展,其在世界中的位置早就明确了下来,不能继续往前只是受到世界本身的局限,只需轻轻一推就能顺利跨越现今的桎梏。”
简单点说,现在让已经觉醒器物武魂的人观悟天碑,性价比太低,甚至有害无益。
现在正是世界“最积极”的时候,有它在背后推动,开发新道路的成本最低,能让“新道路”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好的发展和完善。
而一旦把祂喂饱了,祂就会如吃饱了只愿意躺着哼哼的肥猪,连多动弹一下都不会愿意的。
那个时候,对新道路而言,世界反而会变成最大的阻力!
因为对世界而言,祂虽渴望晋升,渴望永恒,却并不在意是什么样的道路让祂走到那一步。
而即便祂有更多的智慧,也会更愿意走熟悉的“旧路”,而是拿自己去试验前路未知的“新路”。
这也是唐泽刚刚明悟过来,下界和降临者,乃至降临者身后的轩辕大世界的一个隐秘矛盾。
说得不好听点,轩辕大世界有把所有下界当小白鼠培养的嫌疑,试验各种新想法,新观念,虽然祂也会不断成长,可最终会长成什么样,难以预料,对此,“小白鼠们”虽然不聪明,却也是不情愿的。
所以,降临者要开创新道路,掌握正确的时机就极其关键。
……
其实唐泽大可不必对他们解释这些,自己什么理由也不说谅他们也不敢违逆自己的决断,但他还是大略的解释了一下。
因为他对待他们,已经没有了俯瞰的心态,而是和自己一样的修行者,求道者。
他们二人听得懵懂,似懂非懂,迷迷糊糊。
反而是莫妍秋,叶平川,张维烈这几人,或是涉猎广博,头脑灵活,或是人老成精,知道更多的“神话传说”,虽也没有完全听懂他的意思,但也明白了个大概。
更是隐约知道这话中涉及到世界最深的隐秘和神秘“唐公子”做这些的根本目的——哪怕他真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只为世界指点大道而来,他们也相信其背后必有一个“动因”,而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
更重要的是,他还反复如此做!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那么,还会有第三次吗?
所以,他们心中都暗暗把这话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在未来各自的传续之中作为比任何功法秘技都要重要的秘闻,代代相传。
而听得懵懂迷糊的二人只确定了一件事,自己二人观碑悟道的顺位会非常靠后,于是满脸的遗憾失落,还有一些隐隐的不满,似在抱怨“神人”的不公。
唐泽没有在意这些,反而看向抱着残疾漂亮狐狸的莫妍秋,问:“你是没有觉醒武魂的,对吧?”
莫妍秋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心脏扑通猛跳了一下,她强压下心中的紧张,道:“是的。”
虽然之前她能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谈理想,谈人文,可现在,再彻底明白彼此的高差之后,她再也捡不起当时的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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