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明白他们真正关心的事情是什么,对黑摩道:“就一块悟道天碑可用,以后,你可以自己安排观看悟道天碑的人员次序。”
“是!”黑摩应着,面上难掩激动。
他知道这是怎样的机会,可以说,这将彻底巩固他在这个临时新建成的团体中的首领地位。
也让他们真正有了与一整个世界对峙的底气。
说到底,世界早已变成了修行的世界,只有当敌我都处在同一个层次时,数量才有意义。
当敌我所处的修行层次已经不同时,数量还有何意义?
或者说,那些低境界的人还有何资格再称“敌我”?!
修行者的世界和凡人的世界,有着本质的不同。
……
三天后,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子乘着海船来到石柱圣岛的港口,清清爽爽下了船。
她看着四周,很是惊讶的想着:“咦,怎么这次港口变得如此安静?”
而且,她感觉随着她下船,隐隐有许多双眼睛在悄悄的盯着自己。
她心中更是升起浓浓的疑惑。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她身前,驾车人端正而坐,扭头看来,语气恭敬的道:“小姐,我来接您回家。”
萝薇蕥认识这老者,虽不知道他名字,却是自家的仆人。
她笑着登上了马车,但还是惊讶的问道:“老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到家的?”
驾车老者迟疑了下,才道:“我只是今天来此轮值的。”
他没有说的是,在其他几个港口也有和他一样的人,专门等她!
听了驾车人所说,萝薇蕥心里也很是疑惑,却也没继续追问,心想,无论什么事情,回家就知道了。
马车往家走的途中,她透过车窗扫视沿途街道,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发生了。
她忍不住再次问道:“这岛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驾车人不语,过了许久,他才迟疑着道:“小……姐,我就一个仆人,了解不多,也不敢多嘴……反正就要到家了,您回去自然就了解了。”
萝薇蕥沉默的放下车窗帘,心中突然升起丝丝阴霾。
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里。
她心中本来已经预想到了很多“不妙”的情况,可真实的情况岂止是不妙,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回家刚下了马车,就被包括她母亲的一群成熟中年女子围住,各种梳妆打扮,各种“成人教育”普及。
她感觉到不妙,想要反抗,却发现修为一点也无……
“刚才喝的水有问题!”她心里这样想着,就似真正的弱女子般随人摆弄。
然后,就在她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之中,三个小时后,她穿着漂亮的婚纱坐在“丈夫”对面。
是的,此时此刻,婚礼已经结束了。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丈夫”,据说就是那个自小被爷爷指定的家伙。
看见她的神色,她“丈夫”一脸歉意的道:“对不起,萝薇蕥,这次婚礼是在是仓促了些,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用毕生的努力来爱你的。以后,必将给你一个更加风光的婚礼!”
“无耻!混蛋!我现在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萝薇蕥心里怒斥,嘴唇却只能轻动,喉咙更似被封锁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见“丈夫”双目放光,满脸通红,声音激动的一边咽唾沫一边道:“好了,萝薇蕥,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然后,他向自己伸出了颤抖而罪恶的双手。
“混蛋啊……”这是萝薇蕥今日最后一个比较清醒的意识。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心思完全是迷迷糊糊的了。
……
又过了数日,萝薇蕥都已经绝望了。
面对身边正在给她殷勤的夹早餐的“丈夫”,旁边的父亲,母亲,哥哥……看上去一派其乐融融,家庭美满和谐的模样。
她那个市侩而计较的父亲正在畅想儿孙满堂的情景。
“乔伊啊,你要多努力啊,我找黑摩弄了一种药,据说很容易使女子怀孕,双胞胎的几率都很大。萝薇蕥现在虽然还很年轻,但以后指不定又把心思都投在魔纹构装的研究上,所以,你要趁现在赶紧抓紧时间,与她多生几个孩子……”
萝薇蕥坐在旁边,看着父亲堂而皇之当着自己的面要给自己“下药”,但她却连痛骂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感觉荒诞,无比的荒诞!
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超出了她既往的一切认知。
熟悉的家,熟悉的亲人,却全都给她一种如此陌生的感觉。
若非他们言谈举止之间都确凿无疑的证明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记得所有的事情,她都怀疑自己的亲人被人替换了。
……
正在这时,黑摩快步走了进来。
理查当即站起问候道:“黑摩阁下!”
萝薇蕥虽然修为受制,可敏锐的感知却没有丢失,感受到这突然而来的老者身上散发着的气息,给她浓浓的压迫感,她震惊的脱口而出:“巫师?”
而且,这个巫师给她带来的那种压迫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不知道,这是黑摩观碑悟道的成果。
这几天里,已经接连有许多人观碑悟道有成,他们的队伍发生了质的蜕变。
黑摩看了看她,对理查道:“这就是令嫒萝薇蕥,魔纹构装师中的希望之星,有望继位成为魔纹构装师协会中第一位女会长的超卓天才?”
听着黑摩的夸奖,理查只感觉浑身发毛,这几天搭档配合下来,他已经知道面前这老家伙是个何等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人,他现在对萝薇蕥夸奖的越狠他心里就越不自在。
“哪里哪里!”理查连连摆手道:“这只能说明魔纹构装师协会中无人,竟使小女出头!”
萝薇蕥这几天心思全在纠结自身的境遇上,也没有人特意给她讲解外界的变化,所以她直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可此刻听了父亲的话,心里依然气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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