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磨了,都磨掉三分之一了,就一块破石头。”马光熙有些不耐烦地说。
“小弟,继续磨,你磨累了我接着上,也要磨成灰才算完。”莫名向马光熙顶嘴,反正知道他弟弟输了,输也要让他们恶心一下。
二十分钟后,莫墨已经磨掉厚厚的一层石壳,用水冲去石灰,用布擦去水珠,打灯照一下,这才有些表现,虽然还没见玉,但是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料了。
“有戏!”莫墨暗喜,然后继续擦窗口。
一会后。
“咦,黄翡?”郭子平站在一旁观看,一抹黄色让他惊喜。其它人心知莫墨的料是块废料,看都懒得看,继续聊天。
“老王,潘老,是黄翡,种色都非常好,快来看!”郭子平这一声大喊,正在聊天的王阳、潘健强和莫名等人小跑过来察看。
一声惊喊,也把周围的人吸引住了,纷纷凑近观看。
“出黄翡又怎么样,多半是糯种,还是会输!冰种,别想了!”马光熙虽有惊讶,但很快地谈定,也懒得去看。
曾几何时,很多玉石收藏者都一味地追求绿翠,“唯绿是价”造成了“绿的就是好的”的认识误区,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还有红色翡翠和黄色翡翠。
近些年来,随着人们鉴赏能力和佩饰品味的不断提高,黄翡也成为大众追捧的对象,价值一再攀升,但红翡和黄翡极少出现。
由于黄翡翠形成的条件特殊,所以,黄翡翠的种水一般都不是很好,能达到冰种的黄翡翠都非常稀少,冰种的黄翡翠都是十分珍贵的,可遇而不可求,一个冰种栗子黄翡翠挂件价格可能高达一百万元左右,比冰种满绿挂件价格还高。
莫墨依然在擦窗口,动作小心翼翼,又不敢擦得太深太重,真怕磨掉太多,更怕震裂玉石。
“真的是黄翡,还真是冰种!想不到一块公斤料会出这么极品料。”站在较远的珠宝名家欧阳秋梅惊讶地说。
“不对,认真看下,不是冰种,是玻璃种!玻璃种黄翡!”国际宝石协会华夏代表张佩利凑得更近一些,莫墨浇下水后,更能看清晰了。
“玻璃种,怎么可能?”
马光熙和马啸峰震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跑过去看。
没一会,莫墨也磨掉所有皮壳,这是一块约0.9公斤,呈橘黄色、晶莹透亮、色明鲜,而且黄翡中不可思义的质地细腻,特别是莫墨拿起对照着太阳光,在他身上映照出一片黄色璀璨的光芒,而那块黄翡似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带有照相机的观众,也迅速拍下这一奇景。
记者们更是不吝啬自己的胶片,这可是火爆新闻题材,拍到即是赚到。
“太漂亮了,比起帝王绿来还更美,通体透黄,黄宝石都比不上。”
“质地莹润,还起荧光了,是翡翠,不是一般的黄宝石。”翡翠大师摩太先生实在惊叹。
“小墨,这块黄翡,可值两亿多。”王阳笑道,幸好早与老翡翠王划清界线,赌与莫墨的交情,比起老翡翠王更靠谱,至少他从来没从马光熙家族拿过翡翠毛料。
“这,怎么可能?”马光熙瞪大了眼,哆嗦着嘴唇,软倒在地,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一幕,又不得不相信。马光熙旁边的随从赶紧扶起他。
天然优质的黄翡又称“金翡翠”,呈橘黄色或蜜糖色,晶莹透亮,色鲜又匀,属黄翡极品中,较为罕见。
但是,玻璃种黄翡,能做起一只手镯大小的块头,却没有出现过。它的罕见度,比起帝王绿还罕见,真的是前所未有,可能还是后无来者。
“爷爷!”马啸峰刚刚看过玻璃种黄翡也非常震惊,惶恐,看到爷爷倒地后更是不知所措,还好他人无恙。
观众们七嘴八舌,指手划脚高谈阔论,兴致极高。
“这剧情,啧啧,跌宕起伏,好莱坞电影都没这么好看。”
“真是惊天反转呀!还以为小翡翠王输了,看来他才是真的翡翠王。”
“人家从垃圾石头中找出一块宝玉,这才算的上是翡翠王。”
“要我说,老翡翠王真的老了,该退休了。”
“一块破石头就开出玻璃种,一会得进店碰碰运气,说不定我也捡个大漏,不要求玻璃种,给个高冰种就行了。”
……
“好,好!我们赢了!”莫名更是大呼大喊,挥起拳头,极度兴奋,抱着莫墨旋转。
莫墨瞪了堂哥一眼,云谈风轻地说:“行了,放我下来,大惊小怪!”
“嘿嘿,我们赢了,一块玻璃种就赢他们。”莫名不好意思挠挠头。
“本来就没打算输,就算输也是一块破石头。”莫墨宠辱不惊,一脸淡定,说完发觉自己装逼过头了。
“小子,不错,就一块破石头,看得够轻,看来我们老一辈反倒是看得太重了。”翡翠大师摩太先生翘起大拇指,赞扬地说。
其它珠宝名家对莫墨的镇定自若感到佩服,这可才是真正的淡泊名利,要不年纪轻轻怎么会对赌石有如此造诣呢,看来“人生如赌博,心静赌必赢”这句话没说错。
“老头,你的两块破石头我就不好意思收下了,还有三千万欧元,可一分不能少!”莫墨转向马光熙说道,看他咬牙切齿,脸色阴霾的样子,又提醒了下,“他开的两块料也归我们,哥,那些料角也值不少钱,丢弃了就可惜了。”
刚刚说完话的摩太先生闻言发怔,此时又不知道怎么样说了。
马啸峰看着莫墨得意洋洋的嘴脸,心里一万个不舒服,喊道:“这赌局不算数!一块破石头怎么可能开出玻璃种黄翡!”
“啪!”的一声脆响,引起众人投去奇异的眼光。
马光熙扇了下孙子的耳光,喝道:“闭嘴!”
“呜……,爷爷,你怎么打我!?”马啸峰捂着原本发肿的脸,疼上加疼,感觉太委屈了,实在不理解。
“没你会有这种事!”马光熙厉色说道,转向将军说,“老头子愿赌服输,不就是五亿么,输得起!”
马光熙说完极心疼,心血在滴,五亿元呀,如今赚钱更难,家族一年利润都没这么多。更难得的是两只帝王绿手镯,这可是拿过来准备展览拍卖的。要是人少,他还真想装晕赖账。
丹波汉将军点头,把赌物递给莫墨,然后让马光熙转账。
几分钟后,莫墨也收到了三千万欧元,重新把自己的青龙宝玉戴好,至于赚到的两个帝王绿手镯,莫墨直接放到自己的背包里,其实是放到空间内,然后随意地背着背包,也不怕被人抢。
马光熙转完账,也没兴致留下,正打算离去。
“马蜂,等下,你说输了吃石头!”莫墨看着马啸峰正要走,忙喊了一声,好像账还没有算清。
“我?”
马啸峰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此时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确说过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看到爷爷光顾自己走,也不想理他,于是,趴倒在地,干脆装晕。
“哼,你以为装晕就没事了?”莫墨看着他摔倒的姿势太假了,冷哼说道。
马啸峰想不到还被他识破,惶恐之下,直接晕阙过去,还口吐白沫。这一下,马光熙听到随从提醒,回头看到孙子的模样真的急了,转身走到他身旁,蹲下摸他鼻子,发现气息还在,看来真是气晕了,赶紧叫随从扶他走,怒瞪了莫墨一眼,自己也离开。
围观的群众们,也纷纷让开堵塞的路,让马光熙众人离开。
“马老,翡翠王,请等一下?”一个男记者跟上前追问,一脸微笑。
马光熙刚走十几步,看着跑来的记者还算有礼貌,于是停下脚步回道:“什么事?”
“请问一下,你是不是承认赌石不如他人,也承认莫墨为新翡翠王这个称号?”男记者一本正经地问。
“对呀,翡翠王你是不是打算隐退江湖了?”又一名记者上前逼问。
“你,你们!”
马光熙气得发抖,怒指着两个明知故问的记者,况且他何时说过隐退江湖了,何时答应了,但此时气得心急,不知如何回答,额角的青筋随着粗重的呼吸一鼓一涨,脸色涨得极红,突然间,似乎气泄不出去,也咳不出去,脑中一疼,直接晕阙过过。
另外一个随从赶紧扶住马光熙,随从的医生掐住他人中穴,一会后马光熙才醒过来,吃了镇定药气才缓过来,晕呼呼地离开。那两个记者,早就被随从责令骂跑。
不会吧,真的气晕了?
这回真不怪我的事了!
莫墨看到马家大小俩都晕阙,慢悠悠地说:“不会吧,老少都晕了,看来太小气了,可惜还有一串帝王绿珠子没拿下。”
“小子,你就得了吧,给人留点余地,要是全输光,估计马光熙真得被你气死,马家也不会放过你。”丹波汉将军笑骂道,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这是我名片,在这边若有事可以找我。”
莫墨笑嘻嘻,双手恭敬地接上名片,看一下就放到自己包里。
丹波汉将军看着没事,也和士兵离开这里。一些赌石玩家看到店老板重新开店,也赶紧进店选料。
而一些玉石商人,盯着莫墨开出的料,纷纷出价。
“翡翠王,你的片料卖不卖嘛?就按专家的评估价。”
“翡翠王,我高出评估价5%的价全买下。”
“莫少,请问玻璃种黄翡卖不卖,我愿意出价2.5亿元,若要欧元也可以,另外,帝王绿手镯一只1.2亿元。”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向莫墨递名片,旁边的莫名帮接上。
一些玉石商人由于资金有限,只能向较便宜的料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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