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清歌，你年龄小可能还不懂，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我只是说出实情。”
沈清歌嘴角微微上翘，眸光泠然，“姑姑，你大概不知道楚淮有洁癖吧？很多人用过的东西，他不可能再用。”
很多人用过的东西……
虽然具体是什么意思沈清歌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都人精似的，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
陈母脸色微微发白，像是禁不住她的话般向后退了两步，“沈清歌，你……你……”
不知道是气极还是其他原因，陈母声音颤抖的厉害，根本无法说出的句子。
这是又演上了？
沈清歌眸中升腾起点点玩味，她从表面怎么就没看出来陈母这么一个正常人，却患上了爱演戏的职业病。
不过……
沈清歌眸色发沉，接了一句，“我怎么了？”
既然那么想演，她就陪着玩玩儿。
陈母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坚定，“沈清歌，我绝不允许你侮辱我女儿！”
沈清歌呵了一声，“如果我非要侮辱呢？”
陈母盯着她看了很久，像是突然不认识的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一样。
良久，她摇了摇头，满眼的失望倾泻而出，“清歌，你变了……”
沈清歌歪头莞尔一笑，唇边的小酒窝显现出来，看起来可爱又俏皮，口中却吐出沁着寒意的话语。
“我一直是这样的，只是以前你不了解我而已，就像和你不了解自己的陈璐一样……”
“哦，不。”
沈清歌以手掩唇惊呼了一声，随后再次笑出声来，“我说错了，可能你心里也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样人，只是拒绝正视这个问题。所以才怕我说出来，因为……”
“因为，你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你自己的女儿就是那样烂泥一样的人，私生活糜烂不说，还褴交。”
“姑姑。”
沈清歌冲着陈母眨了一下眼睛，小女儿娇态尽显，“我说得对吗？”
听到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陈母再也维持不了自己在人前老好人的形象，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沈清歌，你闭嘴！”
“闭嘴？”
沈清歌眸中冷意大盛，“我为什么要闭嘴？这些事情陈璐做了我还不能说吗？难道我要像你们期许中的那样，在楚淮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替楚淮认下这个孩子，从而使你们计划实现，陈璐带着肚子里那不清不楚的孩子，靠着楚家的资源度过幸福下半生？”
“我没有！”
心思被戳中，陈母脸色瞬间变得雪白，“沈清歌，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沈清歌唇角一勾，“那么你敢发誓，陈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楚淮的吗？如果不是，陈璐就会死于非命！”
陈母嘴唇动了动，似乎要准备说些什么。
这时沈清歌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盯着陈母，笑呵呵的补充道：“姑姑，关于这话我劝你想之后好再回答。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发了誓就不可更改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