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觉得呢”四个字，杜宽说出来已经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他不知道九爷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但他清楚，假如九爷没有相信他的话，那他的下场就会是……
杜宽忍不住打了激灵，看何老九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恳切。
何老九却直接无视了他的哀求，冷静又无情的说道：“乔一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容易冲动，乔浔当初就不会亲自教导他。”
完了。
九爷没信他。
一切都完了。
杜宽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
何老九从腰后拿出一把枪，枪口对准杜宽的头部，“杜宽，你竟然背着我和乔一联合起来，乔一给了你什么好处？”
杜宽身体猛地一抖，满脸的惊慌失措：“九爷，我没和乔一联合，我刚刚说得都是真的！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背叛你！”
“就是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做出这种事才更让我失望。”何老九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杜宽，我对你不薄啊。”
杜宽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着急忙慌的说道：“九爷，我真没有，你……”
“砰——”
一声枪响过后，杜宽缓缓的倒了下去。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到死他都没明白，他忠于九爷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
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九爷怎么就不信他呢？
在杜宽彻底倒下后，楚淮替他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他低声说道：“九爷，我看杜宽反应那么激烈，或许他并不是真的背叛了你，只是被人陷害了。”
何老九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又怎么样？”
楚淮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何老九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就算他不是真的背叛我，那又怎么样？”
楚淮皱了皱眉：“他跟了你那么多年，这么忠心，杀了不是可惜了吗？”
何老九将枪收了回去，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楚淮，你知道为什么你始终不如乔浔吗？”
楚淮顺着话问了句：“为什么？”
何老九道：“因为你眼界太过短浅。”
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杜宽，“如果今天站在这的是乔浔，他绝对不会问我这句话，因为他知道，杜宽正是因为跟了我那么多年，才必须死掉。”
何老九垂眸：“他或许背叛我了，或许没有，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按照他说的，其他人都看到他和乔一的接触了，那他就必须死。”
“我可以少一个手下，但我绝对不能留一个在别人眼里，和我对手纠缠不清的手下，尤其是在他跟了我那么多年的情况下。”
何老九嘴角微勾，“我如果留了杜宽，下面的人只会以为我看他跟我那么多年，就允许他有小动作。以后，我再想控制其他人，就难了。”
楚淮道：“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何老九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外走去，“楚淮，别人都说你和乔浔不相上下，但在我看来，你和乔浔还差的远。”
“你，太弱了。”
楚淮低着头，没有跟上何老九也没有说话。
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无法反驳何老九的话，然而在暗处，楚淮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