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中。
许校长穿了一身十分得体的家具衣服,在她身后站了一位瑟瑟发抖,脸无人色的青年。
这青年约莫二十三四岁样子,一米七上下的身高,长得还颇为壮实,只是样样貌有点呆滞。
他就是许校长的儿子,姚安,聂政是见过的,这次是正面端详了这个家伙。
“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唐宁真嫁给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聂政心中暗暗想着,不过也在发笑,“许家的人真是天生的虚伪,不当演员浪费了,明明儿子怕得要死,要让他出来,好像很有家教似的,要我儿子这样,我早让他躺在大床上,大被蒙头!”
“聂政,请坐!”许校长语气十分淡然。
管家全叔立刻送上一杯香茶,客厅里面,就只有他一个在伺候,并没有其他下人。
“聂政,你来学校已经好几天了,工作还习惯吗?”看着聂政喝了一口香茶,许校长拉起了家常。
“是唐宁让我来的!不然我还真不想来呢!”
许校长看着聂政忿忿不平的神色,心里鄙夷道:“哼!当时也不知是谁在我耳边说那不三不四的话儿,现在倒像是被迫来一样!这聂政三十岁了,思想还像小孩,这人不足为患,我对他处处提防,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她向着全叔微微点点头,全叔立刻会意,在书架子上捧了一叠事物下来。
“聂先生,请看!”
放在上面的是两张私人支票,金额都是九十六万五千,合起来就是聂政要求的数字,一百九十三万,一张签名的是慕容双,另一张是许贝儿。
聂政认得他们的字迹,确实是本人签名,他拿着支票,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良久,才放进口袋,又显得不放心,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才放进了里袋。
“聂政,你放心,就算支票丢了,反正十五日内,没兑现的话,仍旧会开新的给你!”
“嗯!”
聂政点点头,拿起下面的一份文件。
“聂公子,这是房契,只要你在上面签了名,这房子就归你了!”
聂政接过全叔递过来的签字笔,看了一下,房子原来就在唐宁住的那个小区,要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跟唐宁相邻的那一家。
这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唐宁的屋子,是许校长买的,什么遗产云云,也是杜撰出来的借口,估计唐宁屋子附近都是许校长的产业。
聂政又留了一个心,唐宁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许校长那么用心。
要说唐宁是她的私生女,可她的态度,是远远超过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愧疚。
“聂政,屋子从来没住过人,但每个星期都有下人上去打扫,里面一应俱全,你随时可以搬进去住!”
“哼!里面都是你姓许设计的,我不喜欢,要重新大装修一番,然后打开门窗,吹上三五个月,把里面的晦气吹尽,才进去住!”
“哼!”许校长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
聂政在房契上端端正正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第三样事物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入学日期是二零一九年九月一日,现在是二零一七年,正好是聂小蝶高考后的那个学年。
另外下面还有一封推荐信,署名是那所大学的校长,里面的内容大概是说聂小蝶品学兼优,是难得的人才,按照朝廷收录人才的原则,可以让她面试入学。
“聂公子,许校长的意思是,你明天去银行把支票兑现了,再到房子那确认了归属权,最后到大学查证一下这录取通知书的真伪,以后,有时间再来这里做客......”
“哈!许家缺的是良心,不是钱,这些东西一定能兑现的,我不担心!”
“聂公子!”
全叔看到许校长脸色大变,立刻出言喝止。
“别给我来虚的!”聂政冷笑道:“明明心里就想着我今晚来替你们做事,偏偏说得比唱歌还要好听,这些东西,随便派个人送给我不就行了么,还用我上门!”
嗖!
许校长站了起来,挽着姚安的手,便要离开,可走了两步,还是停住了。
“聂公子.....”
“行了!全叔,你不必说,就算我聂政再恨许家,不过我能骂许家没良心,自然,自己是有的,不然怎么有资格骂人,我答应了唐宁的事情,不会改变,好啦,这里是否有佛堂?”
所谓佛堂,并非说和尚拜佛念经的地方,而是泛指大户人家,摆放祖先灵位的地方,那里常年有香火供奉,跟寺庙无异,就成为佛堂,估计也是有说自家祖先能成佛的美好意思了。
“有!”
“带我去吧!”聂政跟着全叔走了几步,冷笑道:“一脚踏出鬼门关的那人,要想早点去当阎王爷女婿,便不要跟着来!”
许校长心中直气,可也只得在儿子背上推了一下,示意他跟上,当然,自己也是跟在后面。
因为许校长的老公早死,也是许家势大,佛堂里面除了供奉姚家祖先之外,在并排处,也供奉了许家的祖先。
“跪下!”
聂政一声吆喝,姚安迫不及待就跪在聂政面前,聂政十分得意的接受了,才道:“我让你跪拜自己的祖先,我既非你爷爷,也非你外公,跪我干嘛?”
“聂政,你这个天杀的,要你真有那么好心,为什么不在姚安跪下之前说,偏偏接受了他的跪拜,才说这等话,你说你是姚安外公,不就是我爸爸了么!”许校长咬牙切齿!
姚安小命要紧,立刻向着自己的祖先下跪,全叔十分贴心的点了一炷香,放到姚安手上,等姚安拜了三下,再替他插在香炉上。
“聂少爷,接下来.....”
“呔!”
还没等全叔说完话,聂政突然从背后抽出那把牛头刀,当着姚安的脑袋就劈下去。
“畜生!受死吧!”
“聂政!”许校长吓得连忙冲上前,一把拉着聂政的手臂。
“聂....”全叔也是奋力上前,双手用力的托着聂政的手肘。
可这两人又怎样拉得住聂政。
“啊!”姚安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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