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什么许怀仁!这里没有许怀仁!许家也不能有许怀仁!”
校长声色俱厉,如同半夜狼吼,又似酆都鬼哭。
三人都大吃一惊,自然,聂政是又惊又喜,心中不免叫一声“惭愧”。
自己进行复仇计划,不能有一点的差池,竟然在计划顺利进行的途中,鬼使神差的来一个赌博式的试探,在没成功前,还真是没多大的成功几率。
许怀仁跟许怀恩有什么仇怨他不知道,但是,正常的逻辑思维下,一个人怎么会把跟自己爷爷有仇怨的人,供奉在家里呢,非常不合理。
但,怎么说也好,现在他的博弈是成功了,从许校长的反应,知道这个灵位确实是许怀仁的,许怀仁跟许家有莫大关系,令他惊喜的还有管家全叔跟许校长的儿子姚安,似乎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事情。
许校长这种惊怕的神色,全叔是看到过的,就在那晚,九尾妖狐出现的时候,但这种撕心裂肺的叫喊,他是没有看到过,也不曾想象过,在他心中,许校长就是神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有这种世俗女人的声色俱厉。
姚安也是吓到不少,自小到大,就算是自己欺负唐宁,给妈妈狠狠揍了一顿那次,妈妈的姿态动静还是优雅的,从来不会有这种神色。
他知道自己的外公就叫徐怀恩,但许怀仁是谁,他真的不知道,从名字上来,估计是外公那一代的人。
“聂政,你妖言惑众,根本就没半点本事,赶紧离开!”
许校长的失态远远没有结束,她指着聂政大声的下逐客令。
“哈哈哈,忠言逆耳!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请来的!”
聂政一手抓起牛肉刀,大步往门外走去。
“聂公子!”
全叔跟姚安同时喊道,姚安还紧张的在全叔背上推了一把,全叔喵了一眼许校长,许校长侧了脸,没有看他。
“聂公子,让小人送你出去!”
全叔在许校长家做了二十年管家,他之前是在许家做事,别人女儿出嫁,带的是贴身丫环,许校长出嫁,却带了全叔,可见对他的器重,全叔自然也有他过人之处。
“聂公子!”到了门外,全叔挡在下山的小径上,许校长的别墅是在半山的,上下只有一条小径,自然聂政要跳过去轻而易举,但他没有那样做。
“姚家给九尾妖狐的妖气侵扰,是人人身上都充盈了妖气,刚才聂公子驱魔后,小人身上顿觉轻松,可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估计只是坏的事物驱除,元神归位需要一个过程,小人跟姚公子都是男人
身体自然好一点,也适应得快,许校长女人家,身体较之羸弱,一时适应不了,把心火泄了出来,就算如此,她总不能跟自己儿子发火,对小人发火嘛,小人分量不足,只有针对了聂公子,实在是无心之失....”
聂政听了,心中一片茫然,对这个全叔有了几分好感,“哎,想我聂政,当年的身家是远远超过了这许家,不过声名永远比不上这有百年基业的许家,无他,你看,人家一个下人都如此忠心,也如此的精明
若然当年我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估计慕容双也难以加害,就算给他加害了,我拿着余下的股份,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哎,说身边没有可靠之人,也是假
金田一不就是么,可我当年就是不信任他说的话,应该是他说了许贝尔坏话之后,就不信任他了!当时的我,是不如慕容双,起码眼光就不如!”
当时的聂政确实不如慕容双,慕容双给手下配股,其实也是兵行险着,谁敢保证那些手下拿了股份,就一定支持他呢,可,他就是有这个魅力,有这个眼光。
“全叔,说重点吧!”聂政必须装出不耐烦的姿态。
“嗯,小人只想说,许校长是无心之失,都是九尾妖狐害的,另外,许校长对聂公子是礼遇有加,为聂公子解决了后顾之忧,还有宝眷的升学问题,许校长不苟言语,其实其中却是卖了一个大大的人情....”
“全叔,你的话太多了,这样听你说完,估计要月亮下山了,我看还是回去睡一觉,日后再来讨教!”聂政在全叔手臂上一推,就要离去。
“聂公子!小人有话直说,有话直说!”全叔急忙道。
“说吧”,聂政松开了手。
“县衙的捕头金田一跟聂公子是挚交,其实小人跟金捕头也是....咳咳,好,好!”
全叔看到聂政虎眼一瞪,禁不住吐吐舌头,飞快的说道:“你拿了许校长的厚礼,总要为人为到底吧!对不起,对不起,小人失言了!”
全叔连连行礼,聂政挥挥手,冷冷道:“许校长让我来除妖,不是已经把姚家的妖气尽消了么,后来是许校长赶我走的,余下的事情就跟我无关了!就算你到许家的手机店买一个水果手机,手机是没问题的,客人用了一天,就说要退钱,这也是不能的吧?”
“聂公子说得是,只是聂公子说妖气尽除,我们肉眼凡胎的,也不知道....”
“那你说我骗你咯?”
“不敢,只是想请聂公子把法器留下,用作镇宅,要三天无事,定当送回!”
“法器?”
“就是公子腰间那....”
“尼玛!原来是牛肉刀!”聂政心中笑骂道,不过也挺佩服这个全叔为人的精细,许校长把自己赶了出来,要是九尾妖狐的真身来了,自然不关自己事,但全叔能把这把法器借回去,作为管家,这事也做得够周到的。
“不行!这是师傅留给我的!”
聂政说“师傅”没有说“我师傅”其中就大有学问了,寻常一般的人,叫一声“师傅”也是可以的,全叔哪里听得明白其中的端倪。
他咬咬牙,冷笑道:“本来我以为聂公子是个志诚君子,原来也不过是小...嘿嘿,嘿嘿!”
“你说我是小人?”
“小人不敢,只是你要了许校长许多报酬,做事却没有全面,未免有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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