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攀比几乎是女人的天性,随着苏小二话音落下,其他几位同样都是一脸羡慕,在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被特殊对待的那位就会感到骄傲与惊喜了。
然而,这都是在一般情况下的前提下。
注意到几位女生脸色明显不对,裘光景却是不以为然的捧着花笑道:“他应该是想让我帮忙把花分别送给别人,看他刚才走那么急,或许是急上洗手间吧。”
听到裘光景这番话的泰迪熊原本轻飘飘的步伐连忙踉跄了好几步,刚想转身重新回去却被另外四只泰迪熊拽住手脚给拖回通道了。
几位女生有些半信半疑,但眼见裘光景真的将玫瑰花分发出去了,倒也终于不再在意。说的也是,大家身份都一样,凭什么她就能被特殊对待呢?原来只是误会啊!
戴红色蝴蝶结的泰迪熊奋力挣扎着,奈何寡不敌众,被身后几只拽的紧紧,只能眼睁睁看着裘光景将玫瑰花分完。
如果仅是如此,高之铭也就自认倒霉妥协了,但当裘光景将一张心型卡片不动声色的扔进垃圾桶时,高之铭终于忍无可忍摘下了头套,“我勒个去!气死老子了!”
“冷静冷静!这是意外!”连忙同样摘了泰迪熊头套的范钟杰赶紧劝慰道,如果高之铭这时冲出去了,那他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高之铭怒喘了几口粗气,气的抓耳挠腮,愤愤不平的重新戴回头套。
裘光景将所有玫瑰花都分完了,她不太喜欢这些脆弱需要呵护的无用品,两手空空可比小心谨慎的护着一支花轻松多了。
只是前脚刚与大家集合,后脚几只泰迪熊又现身了,这次则都拎着个红色布袋,见着一位女士便掏出一个礼品盒双手奉上。
张娜接过对方送过来的小盒子,道了一声谢谢后便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枚精致的花型胸针,张娜眨眨眼疑惑了,“奇了怪了,送花还情有可原,但接二连三的还送胸针就不寻常了。”
“有什么不寻常的?我觉得这很应该啊,而且最不寻常的应该是她吧,凭什么我们是胸针,你就是项链啊!”苏小二先是理所应当的说了自己的观点,但注意到裘光景收下那只戴有红色蝴蝶结的泰迪熊所送的礼品盒,里面是一条精致高贵的天使型项链时,苏小二再一次嫉妒了。
“真的哎!好漂亮,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朱莉叶也注意到裘光景盒子里的项链,喜欢的立马两眼放光。
“那我跟你换吧,我比较喜欢胸针。”裘光景将礼品盒与她对换,朱莉叶欣喜感动的给了裘光景一个拥抱。不远处的某只泰迪熊摘下了头套,高之铭气的张口就咬住泰迪熊的耳朵泄愤,身后的犯钟杰连忙提醒,“哥,你再不松口耳朵就要快被你啃下来了。”
“谁出的馊主意?谁出的!”高之铭简直要疯了,他就不应该听这些狐朋狗友的馊主意。
“别急,惊喜最重要,咱还有杀手锏啊!”范钟杰赶紧安抚,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对他神秘一笑,高之铭这才稍微消了些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最后一次戴上了头套。
这边的裘光景刚将胸针戴上礼服,皮包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了,裘光景一愣,随即还是掏出了手机,一看联系人,裘光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裘光景接通了电话,倒是没有急着说话,将手机放在耳边静静等待那边开口。
然而对方竟然也同样沉默不语,裘光景挑了挑眉,“傅谨遇?”
“小光啊,我是你傅伯。”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傅伯熟悉的嗓音,裘光景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拿到了左耳边,继而开口道:“嗯,傅老先生找我有事?”
傅伯尴尬的咳嗽两声,斜光瞥向了泡在浴桶里还不忘两手举哑铃锻炼的傅谨遇,傅伯额头上的青筋突突暴起,对着手机咬紧牙关道:“你傅老爷子想死!”
浸泡在由药材熬制的水里,水沿漫过胸膛锁骨之下傅谨遇幽幽瞥了他一眼,举着哑铃的双臂线条分明,散发着如钢般的光泽,傅谨遇脸色有些不快,“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我丧命,还有,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给她打电话的?”
傅伯没理他,对着裘光景大吐苦水,“小光啊,你傅伯我也是别无选择才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外公已经做了一个小时的俯卧撑和五百个仰卧起坐了,倒立了半个小时,身体最终承受不住晕倒了,我好不容易让他泡药桶里活络筋骨,可他倒好,醒来不消停,竟然还拿哑铃继续锻炼,我劝不动他老人家了,还是麻烦你说几句吧。”
裘光景微微皱了皱,刚想说什么便注意到不知和时开始,几人的目光都再一次齐刷刷的落到她身上了,裘光景顿了顿,正想对着电话说什么,只听另一端似乎发生了小争执,很快手机便物归原主了。
“我做什么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想劝可以,但我不一定听从。”傅谨遇单手撑着哑铃,对着老人机说出了自己的必要,凝视着窗外幽黑的夜空,傅谨遇的眸底闪过一抹冷光,他的身体必须尽快恢复到以前的水准,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傅伯沉着老脸杵在一旁,埒起衣袖准备找时机将手机抢过去。
“光景,你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啊?”朱莉叶很少见裘光景接电话,当既好奇的将耳朵凑上手机,想听出对方的性别。裘光景一向独来独往,身边也很少见到其他朋友,几乎除了她们最近相处的时间比较频繁外,其余时间都是一人,朱莉叶为此在格外好奇关注。
电话这端的傅谨遇听到陌生的声音,很自然的回复道:“男人。”
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傅谨遇对自己的回答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说罢后便将电话挂断了,也彻底断了傅伯想冲上来抢手机的幼稚心。
傅谨遇把玩着手机,绿乎乎混浊的药水上还悬浮着少许的药草,头顶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亮光刺耳,照耀在傅谨遇黯淡沉默的面孔上。傅伯在原地踱步,有话似乎难以启齿。
“外公,我体谅你这样努力的衷心,但凡事还是要讲究一个度,否则适得其反就不值了。”傅伯顿了顿,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老实说了出来,他实在担心,傅谨遇再如此下去,这身体恐怕难以吃消。
傅谨遇放下哑铃,将手机转递给他,起身便从浴桶站了起来,泡药浴不用脱去所有衣服,傅谨遇只是光着上身,在傅伯茫然的注视下迈出了浴桶。傅谨遇胸膛上肌肉线条分明,由于刚出水的缘故,浑身湿漉漉,水珠随着硬结如钢的白皙肌肤滑落,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亮眼的光泽。
傅谨遇顺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身,在傅伯目不转睛的审视下,傅谨遇则过头,告知了一个让他险些抓狂的消息,“时间不早了,你先睡,我出去跑两个小时。”
“外公!”二楼里传出傅伯堪比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吓的不少早已入睡的老人纷纷清醒过来,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叫的这么凄惨,不会是老傅出事了吧?”
这话一出,这个房间里的老人家都慌了,手忙脚乱的赶紧纷纷下床,嘴里还嘟囔着,“这才刚醒,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老傅啊!老傅!”
这凄烈的哭诉声果真闻者落泪,听者伤愁啊!
且不说傅谨遇这边状况如何,凭着刚才傅谨遇回给电话的两个字,裘光景这边也瞬间炸开了,尤其是朱莉叶这嗓门一吼。
“光景,你竟然有男人了!”
随着她这大嗓门一落,不远处正推着一个三层大蛋糕出来的五只泰迪熊中,脖子戴有红色蝴蝶结的泰迪熊炸毛了,高之铭头套一摘,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值着裘光景大吼,“裘光景!你竟然敢背着我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