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还请留步,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们。”还是刚才说话的男人,目测年纪在30多岁左右,长相硬朗,棱角分明,是标准的正义脸,只见他客气的走上前笑道。
傅钢的眉头顿时紧蹙,赶紧拦在傅谨遇面前,警惕防备的对男人道:“我想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们是在救人,但可不代表车是被我们撞翻的。”
“你误会了,我知道车不是你们撞的,相反我们还知道真正撞车的人是谁,叫住你们,除了想表扬你们的见义勇为外,还想问你们一句,看到刚才那辆跑车的牌号了吗?”男人知道傅钢误会了他的意思,赶紧忙笑着解释。
傅钢愣住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没必要说的,不过你们救了人告诉你们也是可以的,刚才过去的那辆跑车,原本的主人死了,被杀了,凶手抢了他的车,我们一路追到这里,而这已经是他撞的第三辆车了,现在的救护车上,还有好几个出车祸的伤患呢。”男人顿了顿,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解释道。
“凶手只是单纯的想撞人而已?”傅钢听了他的解释,不由好奇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着急起来,“不是,他只对有钱人动手,所撞的车都专挑名牌豪车,他在报复有钱人,总之情况非常紧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的了?”
“你以为我们会注意那些小细节吗?而且他车开的那么快,还是晚上,根本看不到。”傅钢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说罢又质疑道:“不过,你们难道会连这点都查不出来?那你们是怎么追的?”
男人脸色黯淡下来,有些失望,沮丧道:“时间来不及,虽然惭愧,但我们在追踪开始,确实没能看清车牌号,现在已经在查了,需要点时间,我也只是抱着一丝可能性来问你们的。”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难道现在只能干等了吗?该死!那凶手估计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帮不上忙。”傅钢摊手,他也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没事,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男人苦笑。
“浙E-99999。”傅谨遇胳膊搭在车门上,姿态慵懒,这时突然开口念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
傅钢与男人的视线都朝他投了过去,傅谨遇嘴角勾起,懒洋洋道:“那辆跑车的车牌号,至于是辆什么车,以前见过,好像叫什么保时捷来着。”
男人一愣,而后一喜忙确认道:“你确定吗?”
“在撞车时他拐了一下,车牌号就看到了,我很确定,不过你相不相信就是你的事了。”傅谨遇一副从容随意的散漫态度,耸耸肩道。
男人相信了,当下赶紧让身边的一名警察打电话,他则是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傅谨遇道:“感谢你对我们本次案件的大力帮助,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如果你有什么新发现可以联系我,等案件结束,请一定接受我们的感谢。”
傅谨遇接过名片,这才认识了对方的身份,原来是刑警队长,叫陈剑,傅谨遇随手塞进兜里,点点头,而后坐上了车,傅钢对陈剑点了点头,也赶紧打开车门坐上了。
陈剑没有再阻拦,退开两步给他让了路。
傅谨遇老规矩,油门一踩,车子就飞出去了,顿时吓了身后的陈剑同志一跳,只见他心有余悸的嘟囔道:“好家伙,当着警察的面开车也敢这么嚣张。”
这一边车上,傅钢依然死拽着扶把,关心的看了面无表情开车的傅遇遇一眼问道:“老爷子,你没事吧?衣服上的血不会是你的吧?”
“不是。”
“哦,那就好。”傅钢松了口气,他没受伤就好,只是他这身血迹也怪吓人的,应该是在背那个年轻男人时染上的,不过瞧那沾满了血的双手,还有那白色衬衫,都快成红色的了,就跟刚杀了人慌忙逃跑似的。
傅谨遇一路没再开口了,脸色平静,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不知名的异光,傅钢全程不敢打扰,大约在过了二十分钟后,世纪夜店到了。
傅谨遇猛地踩下急刹车,解开安全带便对傅钢道:“把车子停进停车场。”说着便推开车门下车。
“啊?老爷子,你不会倒车?”傅钢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猜测问道。
“浪费时间。”言外之意,他没那耐心慢悠悠的将车停进去。
傅钢无言以对了,当下也不敢浪费时间,解开安全带便赶紧挪到驾驶座上,转动方向盘将车停进空位里,傅谨遇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先走遇步,余光却不知扫到什么,傅谨遇一顿,猛地又转过身。
傅钢这时将车停好了,一下车就见傅谨遇似乎在盯着某一处,神色很凝重,傅钢有些疑惑,当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在他车子的左边第二辆是辆黑色保时捷跑车,车头除了有严重的撞痕外,还有一个非常好记的车牌号,是浙E-99999。
傅钢愣住了,这辆跑车,不会是!
“老爷子!”傅钢连忙望向傅谨遇,而傅谨遇这时已经掏出手机与一张名片,照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输入了手机中。
傅谨遇听着电话,等着对方接听。
响了许久,电话才被接通,只是傅谨遇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先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怒吼了,“喂!谁啊!不知道老子正忙啊!”
傅谨遇挑了挑眉,眼眸微敛,那小子,口气这么大啊!真是让人不爽。
“说话啊!死啦?”听不到声音,对方大声嚷嚷着催促。
“哼,你说对了,还真有人要死了。”傅谨遇冷哼一声,对方顿了一下,这时才听出傅谨遇的声音,当下口气缓了下来,但语气依然着急道:“是你啊,这才刚走一会,就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了?说吧,你想干嘛?”
“那辆保时捷跑车停在了我现在所在的世纪夜店门口。”傅谨遇说罢立马就将电话挂断,迈步朝大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