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钢为了让聖势安保公司里所有的保镖都认识傅谨遇跟裘光景,在培训的时候都会要求他们把两人的照片记住,表示见到的时候一定尊敬,绝不能怠慢。
因此,当两个保镖赶来的时候,看到裘光景才会第一时间认出来。
知道裘光景的身份特殊,两个保镖一离开现场就立马跟老板傅钢报备了。
得知裘光景差点出事,听到电话的傅钢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尤其当挂了电话,手机又响起来,并且看到联系人是傅谨遇时,傅钢就更惊慌了。
完了!老爷子兴师问罪来了。
忐忑颤抖着手接了电话,傅谨遇比平时冷了好几个度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她出什么事了。”
“这个,是这样的……”
傅钢抹了把汗,把从保镖那里得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说到裘光景被掐住脖子的时候,傅钢明显听到电话那边的呼吸加重了。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裘小姐有惊无险,老爷子你不用太过担心,也幸好你有叮嘱我去调查,否则今天裘小姐还真的危险了。”
“靠!”
傅谨遇气的爆粗口,为了文明,以下自动屏蔽其他粗话。
傅钢拿着手机,无辜被喷一脸。
傅谨遇调整了几次呼吸,却依然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将手机挂断后,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傅谨遇双手叉着腰在房里走来走去。
此刻的傅谨遇一身军装,军服上还有军衔,橄榄枝加一星,这是少将级别的军衔。
原本凭他的资历,中将以上都没问题,但这还是傅谨遇软施硬磨要求来的。
他不想拥有太高的位置,地位越高,所承担的责任越大,他只想陪在裘光景身边,不想操劳那边多事。
因此,在这几天,傅谨遇一直在与高官交谈,以及安排他之后的一切事务,还有所应得的所有东西。
傅谨遇这几天全身心在处理这些事,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把所有琐事搞定,却不知道,裘光景那边今晚竟然发生那么大的事。
而且,更让他心塞的事,原本他准备一忙完就回去了,监督他安全的黑鹰却要求他明日再离开。
主要是眼线太多,他这么着急离开北京,明面上不好看。
傅谨遇这才留了下来,结果,就那么巧,裘光景就出事了。
烦躁不已的傅谨遇胸口堵着一口气,想看到裘光景的心情越来越迫切。
也不知她脖子还疼不疼,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肯定也受惊了,这种时刻,他却不在!
可恶,气死了,烦!
不抽烟,不喝酒的傅谨遇心情一烦躁,发泄的办法一向是简单粗暴的。
他开了门,看到守在门口的黑鹰,他面无表情说了句进来。
黑鹰顿了一下,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傅谨遇,还是乖乖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
黑鹰莫名紧张起来,门外还有其他人在守着,听到傅谨遇这话,都偷偷瞥一眼,然后赶紧把目光收回去,当什么都没看到。
黑鹰关上门,他腰杆挺直,表情严肃,标准的军人站姿。
傅谨遇却是一脸烦躁,宛如一头极度不安暴躁的狮子,他扯了扯领口,笔挺的军装束缚到脖子上,估计是觉得呼吸不畅,他开始把外面的一件军装脱了。
看到傅谨遇脱衣服,想到他前几天还跟一个男人睡一起,黑鹰紧张咽了咽口水。
这位傅少将,性取向可是男性,他不会要对他怎么样吧?
那他一个下属,是从还是不从?
脱去外面的军装,傅谨遇里面是白色西装衬衫,将领口的纽扣解了,才对黑鹰说:“你,把外套给脱了。”
黑鹰慌张的眨眼睛,想他遇到多凶残可怕的敌人都不怕,下冰山下火海的,所向披靡,无所畏惧,今天竟然栽在一个男人手上?
黑鹰脱外套的手都在哆嗦。
“跟我打一架,不要手下留情,免得被我打残。”
傅谨遇拧了拧脖子,捏紧的拳头咯吱响,他发泄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找个人打一场,也就是找活沙包发泄心情。
黑鹰不动声色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他想多了,只是打一架而已。
“那您要小心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黑鹰将外套潇洒一扔,做出格斗预备姿势,表情冷酷。
门外,几位保镖按耐不住好奇,都凑到门板上偷听,企图听到些声音,但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了。
所有人在一秒内回到自己的位置,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余光却在偷瞥。
“啊嘶——”
黑鹰龇牙咧嘴,皱着一张脸,扶着腰迈着艰难的脚步走出来,一只手拖着西装外套,衬衫有些凌乱,嘴里还嘟囔着:“太狠了,动作粗鲁的没人性……”
众人悄悄咽了咽口水,这黑鹰都招架不住,这位傅少将果然不同凡响。
房间里,把黑鹰痛揍一遍的傅谨遇,气虽然消了不少,但对裘光景的担心却一丝没少。
盘着腿坐在地板上,望着落地窗外璀璨灯明的城市,傅谨遇深叹了口气,一整夜就坐着没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