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百合子一个人瞄上了那个突然出现,还能闪闪发光的玩意,马维亚是有心无力,她一个法师在这个距离除非能再释放一个法师之手,否则肯定抢不过这几个摆明了肌肉比脑子好用的近战超凡者。..la
但是她眼下别说是释放法师之手了,以后能不能再当法师都还是个问题呢,被恐虐骑士瞪了一眼,她法术书上记载的大部分法术都变得模糊,眼下连一丝魔力都无法调动。
百合子的尸体就这么攥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物品摔在了地上,再无一丝生气,一起到现在其他玩家才意识到,百合子已经死了。
几个离得近的玩家下意识的远离了百合子的尸体,他们都以为那东西可能是恐虐骑士召唤出来的伤害性物品。
绯村哀嚎了一声,试图扑向百合子的尸体,却被同伴死死的按在原地“别过去,绯村,这里只是游戏,虽然死了但是还能复活!”
绯村对百合子的感情,大部分瀛洲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想用忠诚来收获一段主公和武士之间的感情,然而百合子对绯村根本没意思。
恐虐骑士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尸体手中握着的东西,它在上面感受到了意思自己非常不喜欢的气息。
那股气息就像是人类遇到恐龙,即使是只看见一副化石骨骼,也能感受到曾经地球霸主的余威以及恐惧。
恐虐骑士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它不知道那是什么气息,但是那玩意给它的感觉非常不好。
徐逸尘一脚踢开了百合子的尸体,然后捡起了灰骑士最高大导师的信标物。
灰骑士的信标这是一件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物体,来自卡尔多·德莱戈,灰骑士最高大导师本人,上面记录了一些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任何没有得到灰骑士承认的玩家失去该物品会导致即死效果(该属性不可被当做武器使用),原住民拾取该物品将无法解析任何来自该物品的信息
“在亚空间流浪的越久,我感觉我距离人类就越远,我习惯了站在更高维度来观察整个宇宙,和人类相比,我的思维模式也许更接近亚空间中的邪神,祂们总能看见事态的本质。
然而对皇帝的无比崇拜让我坚定了意志,祂曾经对这种力量唾手可得,却甘愿以人类之身,人类之眼在人类之躯的限制中专注自己的视野,如此,我也不会背叛人类。
然而通过更高层次的视角,我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世界。
我在这个世界外围游荡了很久,作为一个被诅咒,被从现实世界驱逐的幽魂,我无法进入任何有形世界中,然而这个世界不一样,它是处于两者之间的奇怪世界。
从任何角度来看,它都像一个普通世界一样,在混沌面前艰难的存活着,然而当你近距离观察就会发现这只是一段来自过去的影像,被不知名的力量笼罩了大部分。
我曾见过很多旧世界的残影,渣滓,却从未见过如此栩栩如生,甚至还能迸发出二次曙光的残影,也许这就是混沌没有直接毁灭的它的原因。
这个世界内有我曾经抛出的信标物,这让我得以能用意识将领的手段进入这个世界残影内部观看,这个世界内的生命对自己的处境毫不知情,却展现出了强烈的反混沌态度,其中玩家和原住民各成一系。
自称玩家的阵营似乎认为自己来自另一个真实世界,这最开始迷惑了我,我顺着他们的灵魂之线看去,确实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虚影,大量意识通过灵魂投影的方式在这个世界活跃,并且不断和混沌展开战斗。
我试着接触一个拿到信标的玩家,他的意志是如此纯粹,战斗技巧是如此凶猛,活像一个阿斯塔特修士,通过那个名为徐逸尘的个体,我曾动心过,想把属于灰骑士,属于阿斯塔特修士的荣光留在这里。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他们的世界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虚影,他们的世界也早就惨遭毁灭,这些灵魂在混沌邪神的安排下,不断重复着自己徒劳无望的抵抗,一遍又一遍,却不过是在为邪神们献上一曲引祂们发笑的喜剧。
有时候,为了更有意思一点,邪神们还会在剧目重新开始的时候施加一些影响,这些微小的影响在这两个小世界的维度中,会随着时间轴的蔓延逐渐变成了煽动风暴的蝴蝶之翼。
当我意识到真像的时候,我曾希望用我的力量终结这两个世界的悲剧,让这些疲惫不堪的虚假灵魂残影彻底终结于此。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那个曾经让我对玩家所谓的真实世界深信不疑的个体,是不一样的!
他是个鲜活的个体,有属于自己的颜色,在那个世界中就像一盏明灯,甚至照亮了其他虚假的灵魂,滋润了整个世界!
我最终没有毁灭这个世界,即使是最让人伤心落泪的悲剧,也许有一天也会开出让人喜笑颜开的美丽花朵,我确定那个个体不是某个邪神为了有意思而投入的变量,他是完全来自外界的变量个体,也许是那个两个世界残影最后的抵抗,也许是亚空间诸多无法解释的秘密中的又一个未解之谜,这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事,因为他的存在,混沌谱写的这出剧目已经出现了大量偏差,也许它将来真的有机会涅槃重生,和混沌永远的分离开来!
——卡尔多·德莱戈,一个还没有迷失自我的人”
徐逸尘不是个哲学家,而灰骑士留下的这份特殊信件,显然需要一个哲学家来解读,好在灰骑士还专门给他留下了一句话。
“只有一次希望,徐,只有一次希望,当世界在轮回,你就不在是那个特殊的个体,而是常量中的一员,你的人生和整个世界都在无希望,无法改变任何历史上早已发生的事情,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另,我给你留了点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