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没有看错吧?树疙瘩成精了!”
林步征睁大双眼,看着面前遮天蔽日的神柳,以及柳树前侧,淡绿色光芒汇聚成的老者虚影,一脸难以置信。
说起来,这还是林步征头一次看到妖类化形呢。
“小辈休得胡思乱想!”
“老夫并非异类得道,而是林家先祖,上古柳神的后裔。”
“神柳是我本尊,人身亦是本相,何来柳树成精一说?”
老者好似能看穿林步征心中所想,在旁不悦呵斥道。
原来,老者是上古柳神的后裔,亦是林家先辈,万千岁月前,受到重创,自封于此,直到近世,才终于恢复些许元气。
眼下,看到在大殿中修炼的家族后辈林步征,武道天赋极佳,爱才心切之下,这才忍不住现身,出言指点。
“真是想不到,我族后辈,居然在无前人指点的情况下,自行参悟、修炼到沙泉境界,真是后生可畏!”
哗啦啦!
随着老者出言,扎根虚空的神柳,亿万根柳枝,齐齐摇曳,绽放出千万道神圣光辉,与阵阵安逸、祥和气息。
隐隐与林步征身体深处的血脉之力,交感共鸣。
显然,老者的话没有错,他和林步征,确实有无比浓郁的血缘关系。
“沙泉境界?”
“这是什么境界,难道说在气道与灵道之间,还有未知的武道境界?”
林步征闻言,心中一动。
这已是他从老者口中,第二次听到沙泉境界,这个全新、未知的武道领域。
“那是当然。”
老者对林步征点头,徐徐道来。
原来,武者修为在晋升到气道九重境界后,体内武道真气,会逐渐凝实,由气态的武道真气,向液态的武道真元转化。
等此转化过程结束,武者修为自然而然,就会晋升到灵道境界。
武道世界,几乎所有武者,武道真气转化为武道真元的过程,都是循规蹈矩,如出一辙。
即气海中的武道真气,逐渐压缩,直至最后,灵气化液,大功告成。
唯有极少一部分天才武者,在此过程中,气海世界中会出现种种神奇不可思议的异象,与世间绝大多数武者,无比鲜明的区分开来。
异象之一,即是武者原本无比平静的气海世界中,会出现喷薄涌动的灵泉。
亿万股高度凝聚的武道真气,从气海世界深处诞生,上涌到广袤无边的真气之海顶端,喷涌而去,如同喷泉一般。
不过,这些高度凝聚的武道真气在喷出时,往往会携带着些许杂质,这些杂质,细小如沙,数量多到无可计量,根本无法消灭或是去除。
武者的气海世界中,若是出现此种异象,便是代表着此人,进入了气道与灵道之间的三大境界之一,沙泉境界。
武者一旦进入沙泉境界,晋升到灵道境界后,气海相较于普通灵道武者,将会足足大上十倍,相应的,气海中武道真元的数量,也将会是后者十倍。
武道真元的多少,直接决定了灵道武者的力量极限,真元灵兵的极限攻击距离等,武道真气的量,是同阶武者十倍,可想而知,武者战力,将会有多么恐怖、惊人!
“能否进入沙泉境界,直接决定了,武者今后在武道领域,能够达到的极限。”
“正是因此,许多家族的天才弟子,在气道九重境界,并不急于晋升灵道境界,而是沉下心来,努力修炼,想要在进入沙泉境界后,再一举突破到灵道境界!”
树灵老祖侃侃而谈。
“原来如此!”
林步征闻言,顿时恍然。
怪不得雷战叶、岳山重、林天河等几大家族的天才弟子,明明有晋升灵道境界的实力,但却将自身境界,压制在气道九重境界多年。
不过,武道世界,能够破入沙泉境界的武者,少之又少。
这样的人,莫不是人中龙凤,武道奇才。
若是武道天赋不够,武者就算再怎么压制修为,刻苦修炼也是枉然。
气道和灵道之间的第二重境界,名为冰河境界。
武者达到沙泉境界后,若是武道天赋足够,气海世界中的灵泉会进一步扩大,变成一条潺潺流动的真气之河。
不过,真气之河中的杂质,也会变得更多,如同块块碎冰般,在真气之河表面翻滚、沉浮。
武者晋升到冰河境界后,气海中容纳武道真元的极限,将会再度提升,达到沙河境界十倍,普通灵道武者的一百倍。
战力之恐怖,可以一己之力,横扫近十个相同修为的绝世武者。
不过,能够进入这一境界的武者,更加稀少。
哪怕是沙泉境武者,也只有十中一二,能够晋升到冰河境界。
“小辈,你仅凭自身武道天赋,便能修炼到沙泉境界,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你便是那必定能够破入冰河境界的十中一二,武道前途之广阔,不可限量!”
说话间,树灵先祖对林步征连连点头,对他的武道天赋,给予了极高评价。
冰河之后,是乌江境界。
这一境界,武者气海世界中的异象,会继续扩大,化为一条纵横气海世界的**大江。
江水中的杂质,也会进一步变多,将这条大江染的漆黑如墨。
古往今来,能够晋升乌江境界的武者,亿万无一,莫不是无上大教的圣子、圣女,古老家族的神之后裔。
如此天之骄子,哪怕在武道世界的漫长岁月中,都没有多少。
武者晋升乌江境界后,气海中武道真元的数量,将会再次提升十倍,一身战力,自然会得到更加恐怖的提升。
此外,武者晋升到冰河境界后,境界将不可压制,三年之内,不论是否晋升到乌江境界,修为都会晋升到灵道境界。
沙泉境界、冰河境界、乌江境界。
此即是气道与灵道之间的三大玄妙境界。
“三大境界中,不论哪一境界,武道真气中都会掺有杂质,这个杂质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没有办法消除么?”
林步征皱眉,提出了一个他始终无法想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