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这智商,三个醉鬼,还想对我吐痰?”
三楼的跆拳道社员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脑子一抽,也学着两人气沉丹田,一口浓痰孕育口中,然后……
“咳呸!”
笔直的线条划破夜空,精准无误地打在了段兴言的脚下。
段兴言擦掉自己脸上的东西,看着对方的“子弹”,眉头紧皱道:“我勒个法克,你这小东西还敢攻击我?活腻歪了吧?”
“有本事你再吐一个!”
“吐就吐!咳呸!”
跆拳道社员不甘示弱。
段兴言连忙往旁边一躲,指着三楼的跆拳道社员怒发冲冠:“有本事你再吐十个!”
“哼,我还怕你不成!”
“咳呸!咳呸!咳呸!咳呸……”
每一口痰都吐在三人周围,若不是三人闪躲及时,还真的容易吐到自己身上。
“妈个巴子,这特娘的不能忍!”徐某某骂了一句,胖胖的手一指三楼那人,大声骂道:
“呔!孙贼!有种你就用痰把我们哥仨淹了!要不然,我们哥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艹!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狂的!”跆拳道社员回应一句,转过头,直接将自己的舍友叫了出来。
于是,他们宿舍四个人,很是整齐的开始对着楼下萧枫三人吐痰……
南大难得出现一场由痰组成的雨……
很快,这栋宿舍楼前就一片湿润,又黏又滑,让人看去好不恶心。
徐某某和段兴言不服,正准备继续叫嚣的时候,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枫对着上面大喊道:
“四个弱鸡!这点痰根本砸不到我们,有本事再来啊!”
“来就来!”
四人也是玩嗨了,想都不想就对着他们再度吐痰。
也不知道他们的肺里哪来的这么多痰……
看着漫天降下的痰,萧枫喝醉的脸上坏笑一声:“你们牛逼!”
说着,拉上徐某某和段兴言道:“胖子,兴言,我们走。”
“走?”两人愣了一下,不过看萧枫挤眉弄眼的样子,也就都没多想,对着那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哈哈!我就说这萧枫光知道虚张声势,怎么样,现在被我们吓傻了吧?”三楼那跆拳道社员放肆大笑,根本就没有将三人放在眼中。
他的舍友也一阵欢呼,感觉自己跟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老头看到宿舍楼前的那摊“痰水”,面色阴沉地走到前面,抬头看向三楼那个宿舍。
“你们四个!马上给我滚下来把这些痰收拾干净!”
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的跆拳道社员及他的舍友都是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舍管大爷正一脸愤怒地叉着腰指着地上的那堆痰。
而且他们还从舍管大爷的脸上看到了三个字——
很生气!
真的很生气!
四人脸色一变,跆拳道社员连忙否认道:“大爷,冤枉啊,那不是我们吐的啊。”
“还狡辩!我从五分钟前就开始看你们了,你们对那三个小子吐痰吐了这么久,还说不是你们!”
舍管大爷面容含煞:“要不要我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给你们看看?”
跆拳道社员目瞪口呆,刚才嘲讽萧枫他们嘲讽地太嗨了,竟然忘了南大禁制随地吐痰。
虽然说明文上是静止的,但这种现象根本就制止不了,一口两口的,领导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今天晚上,他们吐的太多了……
顿时,四个人想起来了萧枫临走前的那坏笑的样子,心头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恶寒。
套路!
全是套路!
这特么套路深啊!
垂头丧气地走到楼下,跆拳道社员满脸绝望地看着舍管大爷,吐槽一句:“大爷,你是有多闲啊,看我们吐痰大战看了五分钟……”
舍管大爷:“……”
“还不赶紧给我收拾!”似是被戳到了痛处,舍管大爷大骂一声,对着几人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
……
“哈哈,还是枫哥牛逼,早就看到了舍管大爷在旁边站着,故意让他们那样吐痰。”徐某某大笑一声,一把搂住了萧枫。
萧枫嘿嘿一笑:“这叫机智!”
“枫哥牛逼!”
段兴言也高兴地大叫一声,打了个酒嗝,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段兴言才凑过来,对着萧枫小声问道:
“枫哥,咱们今天还偷不偷谷漱鸡了?”
听到谷漱鸡,徐某某也来了兴趣。
这两天他们吃谷漱鸡,还的确把这三个货的胃给养叼了,平日里吃什么东西都感觉少点滋味。
萧枫叹了口气:“我也想啊,但今天白天的时候我看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叶校长那边是肯定偷不成了,其他人的鸡现在也都保护地特别好,唯一有机会的,就只剩下周老家的鸡了。”
可是他想到周老和自己师姐的关系,再想到司空嫣然对自己说的周云的外号,不由的,萧枫缩了缩脖子。
感觉他们家的鸡也不好偷了……
听萧枫解释了一下,两人也不由得一阵后怕。
虽然不知道周云为什么被医学院的学生称作周老魔,但这件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至于他的整人手段……谁知道呢。
三人对望了一眼,同时仰天长叹一口气:
“想吃鸡啊……”
沉默片刻,徐某某突然道:“对了枫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我正好看到周老开着车从外面回来,没过多久就又离开南大了,而且穿着正式,好像是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什么聚会的样子。”
“参加聚会?”
萧枫和段兴言都愣了一下,随后看了一下表,连忙道:“走!咱们去周老家院子看看!”
这是一个极为让人激动的消息,若是周老不在家的话……嘿嘿嘿。
当三人来到周老家院外,果然看到周老家的灯并没有亮着。
现在时间还不晚,这时候周老没有开灯,最终只有一个原因——周老还没有回家!
“机会难得,枫哥,干不?”
看着那临时搭建起来的栅栏,和一群已经脱了毛的谷漱鸡,萧枫舔了舔嘴唇,双眼冒出绿芒,重重地点了点头: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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