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终于动容了。
随着软绸滑落而下,白小璃身上便只剩下一件贴身亵衣,除此之外再无片缕。
这位书院才女光滑紧致的肌肤在熹微的光芒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一面掩胸,一面缓缓弯下腰来,露出光洁纤细的玉背,从抹胸延伸而出的系绳在雪白脖颈处交错成了一个蝴蝶结,嫣红的色泽与那胜雪的肌肤相互衬托,更显妖娆。
她脱下了云雪绣鞋,露出一双姣美晶莹的白腻小脚儿,直到这时候,两条紧密而光洁的修长**才终于让苏卓一览无遗,望之如雪绵,似是稍触即陷。
尽管不知道那位王掌柜最引以为傲的双腿究竟是怎样的光景,不过眼前的这一幕,也已经让苏卓觉得口干舌燥。
苏卓的目光很复杂:“白姑娘,你这是……”
白小璃玉靥羞红,眸中春水盈盈,好似有种终于豁出去的感觉,她坐在了那张苏卓平日休憩之用的软塌上,低声问道:“不介意我躺上去吧?”
苏卓看着她一会儿,才笑道:“白姑娘不嫌弃便好,我哪有这般多的讲究。”
白小璃展颜一笑,端的是动人无比。
得到苏卓的允许后,她才慢慢将那双修的长**放到榻上。
白小璃琼鼻微微一动,似是还能感受到苏卓留在榻上的气息,她那精致的耳根儿也开始发烫起来。
她努力平复着心情,侧着身子面对苏卓,将那白如凝脂的藕臂撑在榻上,掌心托着螓首,两腿自然的并拢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在这样的姿态下,更是显得格外诱人。
她那双澄澈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羞意,看着有些出神的苏卓,轻声道:“曾有大儒这样骂过春宫图——荒唐俚鄙,离经叛道,游目而蛊心,应当通行严禁。不过我也听说过,画道鬼才宋秉炀却认为所谓春宫,正是浮世之绘,道尽人生百态,色而不淫,暗合大道,为画中上品。”
“你赞成谁?”
她凝视着苏卓。
只见苏卓一言不发的摆上笔墨纸砚,然后回望着她,目光清澈,让白小璃心头莫名空:“难得白姑娘有此雅兴,我自当倾尽笔墨,绘一张绝世春宫。”
当真只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画上一幅春宫画?
白小璃轻轻点了点头,心情却有些复杂。
只是画啊……
那位少侯爷正襟危坐,摆开画卷,足有五尺之长。
他拈笔作画。
丹青染画卷。
一缕缕迥异于天下修士的真元起于丹田,流经周身,汇聚于两指,流入画笔,描出青丝三千,玉体横陈。
美人妖娆,丹青绝艳。
侧躺在榻上的白小璃一直看着苏卓。
目光却很是复杂。
五分羞涩,三分期待,还隐有两分失望。
她芳心禁不住跳动起来,绷紧了足尖,晶莹的玉趾也微微勾起。
看见苏卓落笔不缀,她感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又因为少了这口气,而一下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失落。
患得患失。
她青绦已解,罗裙已褪,几乎没有防备的躺在他的卧榻伤,他却真的只是在画画而已,难道自己这般没有魅力?
白小璃轻咬薄唇,仿若伏在软塌上的青蛇,似有几分羞怯又有几分放肆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她的目光越发水盈,似是能把人的魂给勾了。
榻上美人如画。
画中美人卧榻。
苏卓目光闪烁,将这一切尽览眼底。
纸上笔墨纵横,每一次落笔似是信手拈来一般,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才会真的放开手脚作画。
白小璃可以信任,而且他也允下了承诺,说自己会倾尽笔墨。
落笔峰峦起。
白小璃似有所感应,呼吸快了几分,檀口微张,曲线美妙的胸部也开始起伏。
苏卓正以工笔描绘那长至腰际的云髻雾鬟。
如果谁能够看到此时苏卓如何作画,必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是跟随了苏卓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看苏卓作上一幅美人图的张行远,也好不到哪儿去。
难以置信。
这甚至已经超脱了常人所了解的画道。
苏卓手中拈着的那支画笔动得越来越快,快若游龙,写意纵横,笔下水墨却好似更快一筹,尽管他每次只是落笔一处,水墨却在画卷上数处不可能触及的角落绽放,晕开。
落笔之下,好似春风一夜来,千树万花开。
道争上,苏卓之所以可以隔空一剑伤到南宫不夜,远不止所谓的气机掌控那么简单。
他人之真元,凝聚天地灵气所化,而他苏卓之真元,却并非如此,乃是无中生有之物。
既然无中生有,又何须遵循这个天地既定的规则?
他有他苏卓自己的规则。
他说行。
那就行,没有什么不可。
正如这笔下的水墨丹青,在这五尺画卷之间,只要他想得到,放眼之处尽可落笔。
凭什么他以如念境的修为便敢一观蜇龙潮?
凭的就是他拥有瑶真境修士才有的识海,他早已不凡,而且识海之中还有那颗来历诡谲莫测的珠子。
苏卓这边落笔如风。
白小璃那边极尽妩媚。
最后一笔落下。
苏卓有些疲倦的舒了一口气。
他确实倾尽了笔墨,而且最后也对这幅美人图十分满意。
白小璃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竟然真的寸步不移,寸心不乱。
“白姑娘,我画完了。”
苏卓吹了一口,将画卷上的墨水吹干,然后一拍画架,只听清脆一声,五尺长的画卷陡然翻转,完完整整的呈现在白小璃眼前。
看到这幅画的一瞬间,白小璃心底里的失落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那张动人的俏脸上写满了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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