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郝萌的打岔,诸将也纷纷想到了曾经冀州大战时,雁门可同样留守了重兵,丝毫不比公孙瓒差。
“好了!英雄也好,枭雄也罢,天下已经乱了太久,河北之地的百姓也该安定了!”
“既然公孙瓒决意守城不出,那么吾便打的公孙瓒出来决战!”
这时的吕布意气风发的赫然起身对着帐内诸将大喝道,“明日起兵,强攻涿郡!”
诺!
“这一次本将要彻底打垮公孙瓒坚守的信心!”
诸将齐齐抱拳大喝一声,对于强攻涿郡不仅麾下武将,就连贾诩与郭嘉都没有丝毫意见,反而乐于见此般暗暗点头。
“校事府给本将暗中联系幽州各地不满公孙瓒的郡守县令,本将要让幽州后方乱起来!”
“诺!”这一次对于吕布的命令,贾诩与郭嘉抱着十足的信心点头喝道。
手握并、冀再加上半个青州的吕布,其声势更是滔天,远远超过独掌幽州的公孙瓒,尤其是公孙杀刘虞后,不满的人大有人在。
如今又有主公率领雄兵二十万,强势而来天下人几乎没有人能看好公孙瓒。
不过二人还有吕布清楚的知道一点,只有显示出自己的强势,幽州不满公孙瓒的郡守才会不留余力的帮忙。
第二日初晨,阴沉沉的天空下,大军集结的号角声回荡在上空,漫天渐渐消散的炊烟下,黑压压的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从军营中走出来。
城墙上的公孙瓒眯着双眸,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军,冷漠的挥手大喝道:“传令三军,备战!”
备战!备战!备战!
将令下达后,城墙上到处都是士卒拼尽全力的大喝声,无数的人影开始齐聚城头。
羽箭、滚木、礌石等各种守城器械搬上来,一口口大锅下的木材点燃,锅内更是填满了油。
一张张巨大的盾牌竖在城头上,尤其是那一口口油锅上更是倾斜的竖着一张张超大号的坚硬盾牌。
十五万大军出发,兵马齐聚中山一带后,再加上镇守中山的高顺麾下近乎五万的兵马,对天下号称的二十万大军实际上没有一丝水分。
凉爽的清晨下,从城墙上一望,视线中几乎都是黑色如潮水般的影子,连接着天际边,根本望不到头般。
“高顺,汝领兵三万攻打北门,张辽领兵三万攻打西门,周瑜领兵三万攻打南门。”
一声声将领传达后,密密麻麻的黑色洪流开始分出三股,由高顺、张辽、周瑜三人领兵朝着其余三门出发。
接下来吕布亲自率领十万大军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东门而来,城墙上看到敌军的变阵后,公孙瓒更是冷笑一声。
“好一个吕布,竟然如此狂妄!”
半个时辰后,吕布亲自率领的十万大军已经陈列在东门外,其余三门的大军也已经就位。
抬头一望,阴沉沉的清晨下,看着城墙上的布局后,吕布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手握马鞭一扬。
“看来公孙瓒也知我军投石车之利也。”
哈哈~
随着吕布的一声轻笑,而麾下的诸将却是一阵哄堂大笑,此时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城墙上的防御。
那一张张倾斜的巨大厚重的木板更是泼上了清水,可以说公孙瓒这一手做的丝毫不赖。
而吕布却是轻摇着头,“可惜,公孙瓒还是以数年前的眼光看待吾等大军。”
说罢后吕布更是脸色一冷,突然大喝道:“大军压阵,投石车居左右两侧,弩车出列!”
吼吼~
随着帅旗下的大旗摇摆,军中的不断的有士卒挥舞着大旗,十万的大军铺天盖地下,若是战场厮杀下,一声大吼根本听不见,所以战场上传达命令几乎都是旗语。
随着将令传达后,黑压压大军中的各个校尉昂着头怒吼着,指挥着麾下的兵马开始前进。
轰隆隆~
十万大军犹如整体般一动,那股视觉上冲击,还有滔天的气势更是摄人,城头上的幽州军看后更是纷纷震惊不已。
就连公孙瓒看后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脱口道:“好一个虎狼之师,怪不得吕布能与巨鹿城外大破袁绍二十万大军。”
同样身为将军的他更加清楚指挥大军的难度,普通的将领指挥一万大军,军容都会有短暂的散乱,只有待大军布好军阵后,然后才会选择攻或守。
厉害点的将领指挥一万大军,却是能做到如臂使指般轻松,给人一种压力的错觉,但一万与五万或者十万完全不是一回事。
令旗动,十万大军必须在短短几个呼吸下清楚的判断出主将的军令,然后迅速下达军令,绝不可有丝毫马虎与犹豫。
今日,吕布指挥十万大军从容不迫的举动,虽还未开战,但仅从阵容上一观,公孙瓒便知道他在这方面已经输了,脸上不由的浮出一股凝重。
骑着赤兔马的吕布缓缓的跟随着大军移动,对于十万大军几乎整齐的动作,他没有丝毫骄傲的姿态。
看似十万大军统一调度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是十分困难的存在,可几乎所有将领都疏忽了一点。
那就是军纪!为何大军调动散漫甚至出现阵型溃散的地步,那是因为士卒没有一种压力与紧迫。
只有铁血般的军纪,就是给这群士卒中的伍长、什长、百夫长、还有校尉带上了一个金箍,谁都不敢的情况下,肯定尽心尽力的指挥麾下士卒了,若是士卒不听话,呵呵~他们的伍长、什长、还有校尉肯定会让他们尝到军纪的存在。
“罂儿,记住了,要看一个将领是否有能力,仅看大军调动下队形、阵容是否出现溃散慌乱,便可判断出此人领兵的能力。”
十万大军整齐的调动,入目皆是冷冰金属的枪林,胸中开始浮现出一股压抑的错觉,吕罂更是满脸潮红。
双眸充满了激动之色,这就是父亲大人麾下的大军啊,十万大军的给他的视觉上冲击完全颠覆了他一开始的想象。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黑压压的士卒人影,一个个刚毅的脸颊,还有看他父亲那炽热的双眸。
沉重的步伐回荡在耳中,这种美妙的声音如痴如醉般令人上瘾,吕罂转过头同样以士卒们一股同样炽热崇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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