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晴空,一**日高悬,光芒洒落而下,将这神龙王朝从沉睡中唤醒过来。
一块青色的巨石之上,楚轩黑发散乱遮掩脸庞,他极为仔细的擦拭着手中那闪烁着紫光的追魂刀。
只有楚轩知道,追魂为何有如此摄人心魄的锋芒,那是因为,它已经饮过太多人的鲜血了。
经过鲜血的洗礼,追魂刀的锋芒愈发明显,寒光闪烁,让人心惊。
时间仿佛便禁止了一般,楚轩依旧神情专注的擦拭着紫色大刀,忽然拂过的秋风,吹起了楚轩那有些散乱的长发,露出那俊雅清秀的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楚轩的儒衫上已堆满了泛黄的枯叶,他浑然未觉一般,仿佛与这落叶融为了一体。
一片枯萎的树叶在空中摇曳,从楚轩眼前飘落,划出莫名的轨迹,最终缓缓落地。
楚轩一路前行,渐渐接近了星陨宗,敏锐的神识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此他才在这里停留了下来。
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楚轩眸子微抬,凝视着闪烁着寒光的刀身,淡淡道:“你已经露了马脚,出来吧!”
“名动四方城,成就神纹宗师,血屠金鹏佣兵团,不愧是星陨宗的少师!”
一阵话语不知从何处传来,在这密林中响起。
楚轩长发披散,嘴角更是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弧度,随即抬手一掌轰出,体内的炎火蟒武魂张口一啸。
“哧!”
一道火焰与刚猛无匹的掌印融合,带着灼热的高温,袭向远处的一棵古木。
这一幕虽然突兀,但对于楚轩来说,似乎酝酿已久。
轰——
地面轻微的一震,千年古树猛然的炸裂开来,被火焰缭绕之下,直接化成了灰烬。
在炸裂的古树背后,露出一张带有猴脸面具的身影,看其散发的气息,应当是一名真灵境的强者。
猴脸面具背后,中年男子眸子中掠过一抹讶异,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说道:“能够成就神纹宗师,果然有些本事,只不过在我面前,依然不够看。”
楚轩低着头颅,微微一笑,右手执刀,左手食指轻抚着寒光袭人的刀锋,轻笑道:“你从星陨宗山脚下便一路跟着我,究竟想要什么?我的命?”
话语落下,楚轩抬起头颅,饶有兴趣的盯着猴脸男子,轻视的意味,不言而喻。
“凭借我的修为,抬手之间便可将你镇压,在绝对实力面前,就算你天资无双又如何?”
猴脸男子也阴测测的笑道,看着楚轩的目光,与看一个死人无异。
楚轩不可置否的一笑,道:“你的这句话本没有错,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却是一个错误!”
“你终究是小辈,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能够察觉到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天狼王的传承,也将归我所有!”当说起天狼王之时,猴脸男子双眸炽热起来。
“原来是想要天狼王的传承,只是,想杀我,仅仅凭你真灵四重天的实力吗?”
楚轩眸子微抬,诧异的问道。
“难道这还不够吗?”
猴脸男子轻蔑的一笑,真灵四重天的他,在四方城都称得上强者,又怎会没有信心击杀一位气血境的小子,这便也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
“送命倒是够了!”
楚轩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随即身影鬼魅般的消失。
看着那忽然空荡荡的青色巨石,那猴脸男子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同时,他心底不由微微有些自负,暗道自己太过大意,从而陷入了被动之中,下一次,绝不能如此。
然而,他这个想法注定不能实现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警惕中的猴脸男子君忽然一个激灵,浑身都颤抖了一下,随即一抹冰凉的触感,便是从他的脖颈处传来。
“真灵四重天,原来也不过如此!”
低沉邪魅的声音,在猴脸男子的耳边骤然响起,瞬间,猴脸男子瞳孔紧缩,眸子中露出一抹惊恐。
“怎……怎么…可能……”
嘴唇哆嗦着,猴脸男子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几个字后,瞳孔瞪的老大,随即生机消散。
嘭!
猴脸男子的尸体直直的倒地,猴脸面具滑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倒是让楚轩微微有些诧异。
原本以为,此人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面容太过丑陋,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而是因为要隐藏自己的面貌。
随着炼化了祁承天的修为能量之后,楚轩早已是气血境巅峰强者,对于普通的真灵四重天武者,几乎没有压力的碾压。
就在楚轩感到欣喜之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状。
轰隆隆!
天际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大地都剧烈的摇晃起来,一些山峰更是崩塌,化为粉末。
密林之内,一些枝叶凋零的参天古树,被恐怖的气劲席卷,纷纷断裂,化作木屑。
蔚蓝的天空之上,剧烈的能量波动,不断制造出一声声宛若闷雷般的声响,即便距离较远,依旧让楚轩有些双耳发聋。
盯着打斗声传来之地,楚轩脸色凝重,沉吟道:“究竟是何人在交战?这种威势,难道是神武境强者在交锋?”
细细沉吟了片刻,楚轩还是决定去凑个热闹,星陨宗已经不远,随时都可抵达,所以也不怕耽搁时间。
而这骤然来临的交锋波动,也是引起了楚轩的兴趣。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发生争斗,并不稀奇,因为性格暴躁的武者,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所以打斗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然而,境界越高的强者,越不会轻易发生争斗,除非有什么逆天宝物或灵药传承出世。
也才能引得高阶强者,大打出手。
远处传来的打斗,或许便是什么宝物引起的。
警惕的同时,楚轩心中有些跃跃欲试,能让两位神武境强者大打出手,争夺的东西,怎么想都不是凡品。
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之后,楚轩的身影鬼魅般的的消散,随即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一促而逝,向打斗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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