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了,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听雨阁。
颜渊也和陈浩然分开了,他不想把陈家牵扯进来。
秦朝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目光呆滞,失去了少年的灵动与活力。
祸从口出,他辱骂颜渊,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宴会结束之后,颜渊便施展爽灵夺心术,把他变成了行尸走肉,提线木偶。
夜空清朗,皓月当空,几颗明星点缀在天幕上。
早春的夜晚十分舒服,月阳石柔和的光芒,把二八城的大街照得雪亮。
繁华的二八城,夜晚不会无聊。
酒肆、青楼、赌坊等等,诸多消遣玩耍的地方,等着金主光顾,声色犬马通宵达旦。
颜渊走入小巷的阴暗里,靠着墙壁,等待着秦朝带回自己的目标。
秦朝大摇大摆地走进青楼,随后径直往二楼走去。
二楼包间里,秦风袒胸露.乳,蒙着眼睛正在玩游戏。
两个身穿薄纱的妙龄女子,就好像几朵姹紫嫣红的娇花,在房间里跳来跳去。
“风少爷,我在这里,你来抓我呀。”
风尘女子伸长脖子说道,说完就跳到旁边。
砰的一声,秦风扑了个控,笑骂道:“小**,你挺会躲啊,等会儿少爷捉住你,非要弄死你不可。”
“哎呀,风少爷真是好可怕呀,小玉是娇花嫩蕊,你可要疼惜人家呀。”
女人咯咯娇笑,蹑手蹑脚地跑上去,飞快地在秦风的屁.股上摸了摸,然后再次跳开。
“风少爷真是厉害呢,快来抓我吧,若是你能够抓住人家,就算要弄死人家,人家也认了。”
旁边的女人眼中浮现出春意。
“哈哈哈,小红放心吧,本少爷不会弄死你,只会弄得你欲仙欲死。”
****充斥着包间,几人玩得不亦乐乎。
秦朝推门而入,正好被秦风撞上,当即把他扑倒。
“小**,终于被逮到了吧,看老子怎么……嗯?”
秦风双手在秦朝身上摸来摸去,忽然摸到某个位置,立刻伸手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下来。
等看清楚来人,秦风脸色露出尴尬之色,“堂弟,你怎么来了?”
“跟我出来。”
秦朝推开他,跳起来朝外走去。
“有什么事?”
秦风问道,见秦朝径直走出去,以为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回头朝两女挤眉弄眼,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青楼,秦朝走入旁边黑暗的小巷里。
后面的秦风见黑暗中还有个影子,立刻停住脚步,皱眉道:“堂弟,他是谁?”
秦朝没有说话,像根木头杵在那里。
颜渊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月阳石的光辉能够照耀到的地方。
他看着面前的秦风,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好久不见。”
“颜渊,是你!”
秦风脸色巨变,转身拔腿就跑。
当初他们父子对颜渊母子做的事情,实在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跑得了吗?给我回来吧!”
颜渊大手一抓,几道元气锁链飞出,把秦风缠住,拉入黑暗中。
“你这个野种,你想要干什么,老子……”
秦风知道颜渊回来肯定是为了报仇雪恨,立刻破口大骂,不停地挣扎起来。
颜渊毫不客气地挥拳砸到他的脸上,不仅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人也昏死过去。
秦风的鼻子都被打扁,好像烂茄子贴在脸上,血流如注,糊了一脸。
“搞定,接下来是秦磊。”
之所以先来找秦风,是担心这小子听到风声之后,直接跑路。
整个秦家,欺负他们母子的人很多,唯独他们父子不可饶恕。
“骄奢淫逸,狐假虎威,你也是个祸害,还是做个普通人吧。”
颜渊伸出食指点在秦城的眉心,破了他的道心,一缕鲜血渗透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就提着秦风出了小巷子,把晕倒的秦城留在黑暗中。
秦家,议事厅。
族长秦刚坐在正上方,左右两排交椅上,坐着几个年龄相仿的男人。
他们交头接耳,讨论着家族的发展计划,以及与之相关的各种事情。
“若是小瑶不答应曹鸣的追求,我们秦家的处境就很尴尬,大哥打算怎么处理?”
说话的人叫秦云,也是秦刚的弟弟。
“当初是利令智昏,才会借着秦瑶的关系搭上国公府,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秦刚怅然说道,“小瑶如今是凌天阁的内门弟子,已经不受我们摆布,听天由命吧。”
“那个小贱人是个狠角色,说不定会挑拨国公府对付我们,干脆我们提前和她撇清关系。”
秦磊阴着脸说道,他口中的小贱人就是秦瑶。
“不至于,虽然当年不待见她,但是她成为天子之后,我们可没有亏待她。”
秦刚摆摆手,庶出的子弟,在大家族都是这样的待遇,他觉得秦瑶能够理解。
再者,现在两边的关系不明,若是这么做,纯粹就是逼秦瑶对付秦家,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弟弟,秦刚心中直摇头。
“先看看情况吧,今晚曹鸣组织了晚宴,秦瑶也参加了,我让小朝跟上去看看。”
秦贺慢条斯理地说道,浑身透着懒洋洋的味道,“等小潮消息传回来,我们再做定夺。”
“听说小潮是被那个野种逼回来的?”
秦磊询问道,提起颜渊,脑袋中又浮现出秦婉如曼妙的身姿。
“嗯,那个野种丝毫不把我们秦家的长辈放在眼里,我已经给飞扬写了亲笔信。”
秦贺的目光中闪烁着杀机,“城儿也被他杀了,我答应过三哥,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
“正该如此,飞羽宗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点,城儿若是接任务赚取贡献点,肯定会耽误修炼时间。”
秦磊看着秦贺,笑道:“咱们秦家虽然不是大家族,但是资源还是有点,我建议给城儿提供点支持。”
秦贺举双手赞成,巴不得家族提供资源支持自己的儿子修炼。
聊了一阵颜渊的事情,话题又回到秦瑶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前院忽然传来惨叫声,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丁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族长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报仇了,正在前面大开杀戒!”
“他?你说的是谁,给我说清楚点。”
“就是那个野种,秦婉如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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