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离歌闻言,心中一窒。他二人虽然更加关注杨潇的生死,但也不希望刀谷铸刀之法落入魔宫手中。
“放心,我今日虽然没有找到机会与杨潇说话,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俞绣琏翻了个白眼。
“以他的身世,最不想魔宫得到铸刀之法的,怕就是他了吧。”
“好了,我时间有限,我先讲魔宫内部的地形,守备、各堂分布情况,说明一下,咱们商量一下如何计策与营救时间。”
石铁、离歌二人关心则乱,脸上带着讪讪的神色,开始静心听俞绣琏诉说。
“魔宫经过多年的扩建,如今已经将整个山囊括其中。”
“武阁、刀堂、剑堂以及其余各堂分布在山腰各处。数量众多的普通弟子居住在山脚各处。”
“山顶附近乃是华山王的居所,而杨潇此时便在华山王居所西侧的一间偏院之中。如今有武阁大阁主以及一众高手负责看管警戒。”
“。。。山上各处要道有各堂弟子值守,其中还有许多我都不清楚具体位置的暗桩。想要避过这些耳目,偷上山顶附近的院落,很难!”
“即使是避过了这些耳目,接近了杨潇处所,也无法避过樊鳐等一众高手的警戒。。。”
“。。。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恶战,需要速战速决,不然若是拖延住,那各堂弟子高手,便会迅速支援而来,到时候再无脱困时机。”
俞绣琏说道这里,微微一顿,给石铁两人消化的时间。
“若是这些都做到了,之后的脱困的路线,怎么走。”离歌闭目思索良久,抬头看着俞绣琏,出声问道。
俞绣琏沉吟一声,应道:“若是如此,我等可以自山顶越过,从山阴一面而出,到达山脚之后,再向西而去,混入原始山林之中,远离墨宫,摆脱追兵,再做计较。”
“墨宫各堂分布在山阳一面,到时候必然会从半山腰而来,山阴一面,虽然也有高手戒备,但比之山阳,却好了太多。”
“还有一点,墨宫之侧,便有一支西凉铁骑驻守,需要注意。”
石铁、离歌两人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俞绣琏先讲大概的情况诉说一番,见两人明白,开始讲述其中细节。
“先说如何混入墨宫。。。”
当夜,离歌、石铁、俞绣琏三人仔细的将营救计划的种种细节反复推敲一遍,以求做到成功几率最大化。
但始终有一处无法绕过去,那便是如何在众多墨宫高手支援到达之前,击败樊鳐等人,顺利脱离纠缠。到了那一步,全部人的身份都会暴露,那便只剩下一个‘快’字!
此时的离歌心中有些庆幸,若不是有俞绣琏做内应,将墨宫之内的种种情况告知,怕是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离歌自负墨宫除却华山王、邪和尚无人是自己对手,但蚁多咬死象,更何况众多墨宫高手可不是碌蚁,乃是凶猛的虎狼。
一个时辰之后,俞绣琏悄然返回墨宫。
如今计划的细节已经确定,就等时机的到来,到时候结局如何,自会分明。
在三人商议如何从墨宫营救出杨潇之时,原本与此事有所牵连的姜夜月早已远离了墨宫,不过一日之间,便往东赶出了百余里路程。她在往自己父亲的封地,华山而去。
如今西凉境内,武林门派只剩下三派。一是如日中天的墨宫,二是在雪山之巅的梅莲宫。梅莲宫这二十多年来凭借地利以及两代梅莲宫主的武功,抵挡下墨宫数次进犯。但处于墨宫的封锁之内,日子也过的蛮苦的。最后的便是华山王封地之内的华山派。
华山派曾是西凉一等一的大派,但近百年前,一次内乱,让华山派元气大伤,不复当年盛况。隐世避世的策略,再加上处于华山王封地的原因,让华山派得以保全,但这些年来始终人丁不旺,也没有什么天赋惊艳之辈出现,愈发的落寞起来。
如今整个华山派,仅剩下两代弟子,不过十一二人。门人弟子甚少下山,在这华山之上,也算怡然自乐。
不过近一月之前,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出现在华山派之内,切磋之中轻松写意的击败当代华山掌门。好在对方对华山派没有什么歹念,这些时日以来,每日不是出门游览华山风光,便是在自己暂住的房内,写写画画。
让原本就没有下山见过世面的华山年轻一代,对着难得的外来人,颇为好奇。时日长了,这帮年轻人渐渐的与那人混的熟了。
武者在一起难免谈起武学之事,那人往往只是笑着在一旁,用一种如同看后辈一般的目光注视众人。偶尔出声,点播几句,让华山青年弟子们豁然开朗,受益良多。
那人原本就神秘莫测的高人形象,在众弟子之中,愈发神秘高大起来。
七日前,一位名为朱猴儿的年轻弟子,见众师兄弟这些时日以来武学进境非凡,自己内心焦躁,忍不住强行运功,想要洞开中丹田,却不慎内里逆转,走火入魔。
好在那人及时发现,出手相救,保下了朱猴儿的一条性命,之后月余需要他用自己真气调戏朱猴儿的错乱的经脉,助其温养修补破损的中丹田。因此耽误了他自己原本下山离去,去见心中所念那人的打算。
华山掌门虽然武学天资不够,年过五十也不过勉强突破武障,步入真气外放初境。但岁月练就的双眼,却瞧出了那人的些许为难之色。
那人也没有隐瞒,将自己下山见人的打算道出,这才有了今日白天墨宫之中姜夜月受到那封书信的情形。
但也因此,那人露出了自己与墨宫牵连的身份。华山派如今不过是小门小派,虽然因华山王一年仁慈之故,保存了下来,但对于墨宫中人,也是深深的忌惮惧怕。自此华山派上下对他是恭敬有加,双方的关系再也不复之前的亲密,竖起了一道隔阂。
对此那人苦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对于朱猴儿的伤势,依旧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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